周應龍雖然坐在蓬萊島上,卻也知曉其中玄妙,乃至後來人巫兩族的結局,細微小處雖不甚明了,大勢所趨,卻是定數。輕輕搖頭嘆息,天地不仁,萬物芻狗。縱起身形,往洪荒大地而來。
不說巫族忙于籌備九鳳跟顓頊的大婚,那上古妖皇帝俊十子陸壓當年在後裔射日箭下被李基所救,被東皇太一帶回天庭。東皇太一用當年在不周山下那條先天葫蘆藤上摘取的黃皮葫蘆,混合夸父後裔兩位頂尖大巫的精氣,煉制出一件上等靈寶,名曰「斬仙飛刀」,送給陸壓自保作用。又從太陽宮內選出一件邪異禁寶「釘頭七箭書」。陸壓得了法寶,自後便在北海魚鯪島潛修,避世不出。
那陸壓乃是三足金烏,先天靈物,稟賦奇高,得了兩件奇寶,又收斂其以往目中無人的個性,一番苦修,道行修為一日千里。即便後來巫妖大戰,陸壓自知跟自己父親叔父比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遠沒有可比性,他又窺得天數運轉,抓住冥冥中那一縷天機,置身事外,保得自身。
只是如此一來,他心中對于巫族那種仇恨,刻骨銘心,不死不休,再不能和緩了。巫族人族,幾十年來征戰,雙方死傷無數,可謂怨恨頗深,此時竟然要聯姻,共同執掌三界。無論是哪一方面,都足以驚天動地。
連陸壓這等在北海魚鯪島清修避世的妖族太子,都知曉了這件事情。陸壓心中宛似一鍋滾油進了一點火星,熊熊怒火簡直要噴涌出來,恨意不可遏止的翻將上來,臉色時而鐵青,時而通紅,雙手都不禁顫抖起來。
「這等不識天數的畜生,也妄想再次掌控三界,如何能讓你得逞。」陸壓壓制住徹骨的仇恨,飄身出了魚鯪島,徑往顓頊所在的聖皇宮而來。
略略施展手段,顓頊便覷出這陸壓不凡,他殿下的修士道人,也有許多識得陸壓的,妖皇之子,神通廣大,眾仙也不敢怠慢,對陸壓禮敬有加,顓頊知道這等修道問仙之人,都是自命不凡,大都以實力為尊,見得眾人對陸壓恭敬,心下更是對其欽敬,當即封了陸壓超然地位。
其時顓頊座下尚有許多截教修士高人,就連多寶這等截教首徒,也來相助。那多寶雖沒有見過陸壓,但見那陸壓腰間的黃皮葫蘆,看似平凡普通,其中卻好似蘊含這絕大的靈氣力量,宛如一個絕世凶胎,觸發之下,便能毀滅生機。當下也不敢怠慢陸壓,客氣對待。
而此時在那昆侖山玉虛宮中,元始天尊忽然命廣成子擊鐘召集門下弟子。自與李基一戰吃了大虧,廣成子也是不凡,未曾氣餒,閉關苦修,如今實力,比之以往,也不可同日而語,更進一步。
那鐘聲也是玄妙,聲浪翻滾,卻只有闡教門下才能听得,闡教之外,任是多力,聖人之外,也休想听得半點動靜。
不過片刻,各色雲光來到昆侖山中,後世的闡教十二金仙,燃燈,雲中子一干杰出弟子,還有許多門人,俱都來到,卻是不敢再御空而行,只以步行,上得山來,到玉虛宮前,齊稱「老師萬壽」。
「今日喚你等前來,卻是有事。」元始威嚴的眼神掃過眾人,眾弟子盡皆盤膝端坐,靜靜聆听。
「洪荒之上,刀兵四起,生靈涂炭。今人巫兩族欲要聯姻,終止征討殺伐之禍,奈何巫族終究氣數已盡,人族當興,此乃天數,如何強求。其中尚有許多變故,我也不好盡數言之,你等暫且身入紅塵,輔佐那顓頊,日後劫數來時,自然盡知。」
眾人領命,元始天尊眼光灼灼,「太乙,那北極櫃山上有一粒靈珠,與你有緣,日後趁機取之,切記勿忘。」
太乙真人一愣,隨即稱是。眾人離了昆侖玉虛,下得山來,便到那顓頊處,報了名號,顓頊聞知聖人門下,也是奉若上賓,禮遇有加。
一位是巫族兩大部落首領,一位是人族聖皇,迎婚嫁娶,自然辦置的妥當,兩下百姓都是興高采烈,自此無戰亂,自可安居,都是盡心出力,轉眼就是大婚之日。
顓頊派人迎了九鳳,一路鑼鼓,驚天動地,聲勢恢宏。迎親大隊浩浩蕩蕩,往顓頊聖皇宮行來。不表那一路慢行,卻有陸壓暗生計謀,化出分身假傳聖意,命邊關守將出擊,不斷侵擾巫族其余幾大部落。
本來巫族部落無數,部落之間也是嫌隙無數,對于九鳳嫁與顓頊,心內雖然頗為不滿,奈何民心所向,雖有微詞,也不好表露。此時竟然遭到人族軍隊侵擾,尋得借口,哪里還按捺得住,幾大部落一番密謀,背著九鳳統領的部落出兵,巫族大軍如長河滾滾,一路奔襲,殺得人族邊緣村落市鎮血流成河,無數百姓士兵盡遭屠戮。
逃得性命的官將一路風塵僕僕跑到顓頊面前,陳述其中變故。顓頊大怒,陸壓趁機進言,「此刻料那九鳳並不得知此事,巫族好戰嗜殺,此時即便聯姻,保得一時民安,難料日後巫族不會背信棄義。經人皇軒轅圍殺,巫族元氣大傷,此時人族方能與之一較長短。若是巫族經休養生息,實力恢復,巫族人人通曉秘法,人族憂矣。未若此時趁機將九鳳圍殺,九鳳一死,巫族再無可以支撐大梁之能人,人族便可大興,再無阻礙。」
顓頊滿面憂色,「那九鳳乃是巫族中頂尖大巫,不死之身,前番幾場大戰,我軍中休閑問道者無數,高明之人亦是不缺,總是奈何不得此人。若然一擊不死,逃出生天,九鳳攜恨領大軍來犯,又是曠日久戰,生靈涂炭,豈非不美。未若將其中原委一一告知,盡釋前嫌,那九鳳統一巫門,讓其將擅自起兵反叛者誅殺,也就罷了。」
陸壓微微一笑,「聖皇心存仁慈,不忍百姓罹憂。若然事情果真如此,卻是好說。但那巫族生性暴虐,豈肯低頭認錯。此時一念之仁,後世萬年之禍。長痛不如短痛,此時將巫族盡誅,可保人族不視基業,再無征伐,豈不是好!」
顓頊思索片刻,緩緩言道,「此舉卻是有違信義,落得背信棄義的罪名。」
陸壓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哪里還計較許多。我知曉在南贍部洲南方,離此八十萬處有座山,終年雲霧封鎖,常人不得輕易進入,其中有一位人族上古金仙,乃是盤王。此人一身神通不小,更精擅降蠱毒,可謂是洪荒之上毒尊。若得其相助,圍殺九鳳,也不是難事。」
顓頊從龍椅上站起,來回踱步,眉目緊縮,顯然心中決議不定。陸壓再三分說,顓頊衡量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依陸壓所言行事。
考慮到那盤王老怪行事乖張,不依常理,若言之不動,尚需別樣手段。顓頊思量片刻,便有計較。當下一面請多寶相助,往那盤王處借取毒藥,一面暗中調動兵將,往那邊關集結。
卻說多寶受了顓頊請求,徑起雲光,一路南來。幾十萬里路程,不過半個時辰,就來到盤王所在的山前。但見那山勢險峻,層巒疊嶂,數座山峰並起,好似幾把寶劍,直刺蒼穹。山峰之間,雲霧封鎖,其時正是朝陽初起,紅光映照,光霞璀璨,照的那片雲霧光彩紛呈,熠熠生輝。
多寶無心觀賞,停住身形,降下雲光,一路行上山來。此刻正是那初冬時節,木葉月兌落,疏林扶風,颯颯作響,漫山紅葉飄飄,隨風來去飄搖。多寶一塵不染,心中澄澈通明,疾步上山,但見群峰無數,卻不知那盤王所在。
多寶暗暗提氣,開聲喊道,「截教門下多寶,受人族聖皇顓頊所托,有事請見盤王道友,還請一見。」聲浪翻滾,在山中回蕩,經久不息,傳出千里。
多寶聲音甫落,只听一聲朗笑,自山中回應,清越悠揚,听來心輕氣爽,在這冷冬天氣,如沐春風。多寶心中稱異,只見前方山路回折出走出一個七尺高下的白衣人,面貌疏朗,二十七八模樣,雙目有神,舉止不俗。
「我算的有異人來訪,原是聖人門下,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那盤王謙恭有禮,舉手投足之間,灑月兌不羈,一片超然神態。截教與人族一向交好,所以盤王與截教修士倒也一向交好!
多寶輕笑回禮,「道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真是相見恨晚。」兩人一番客套,言談笑語之間,轉過幾道山路,一處天然石洞豁然在眼前。盤王請了多寶內坐,自有童子奉上茶果。
「此來卻是有事相求。」幾句客套之後,多寶直陳來意。盤王也不驚訝,自己與截教門下並無往來,今番多寶無故上門,自是有事,也不開口,只是以目光相詢。
「卻是人族巫族兩相大戰,聖皇顓頊欲對付九鳳,只是那九鳳身兼兩大祖巫神通,法力神通,俱是不可思議,遠超一般大巫,不易對付。顓頊有意圍殺,又恐其一旦逃月兌,後患無窮,特請我來與道友分說,借一樣毒物,暗中下手方好。」
盤王微微思索,站起身來,走了幾個來回,心中決然不下。計較片刻,隨聲說道,「料想那大巫有何足道,有道友跟無數高人在側,豈能有甚變故。我這毒藥,卻是難有甚效,徒添變數,道友憂心了。」言下卻是不欲再卷入兩族紛爭,平白沾染紅塵,結下因果。
多寶眼見那盤王語義雖緩和,意態甚是堅決,料想即便再三分說,也是無用,當下輕聲笑道,「道友所言,未免妄自菲薄。盤王降蠱毒,三絕貫于三界,豈可小視。道友既如此說,我也不好勉強,承蒙接待,就此告辭。」
無限之帶著大道來修仙
「什麼?你就是傳說之中的大道!」看著眼前的家伙,馬二甲忍不住失聲叫道,這一秒,他徹底的震「精」了!
練武的整天想著破碎虛空,修仙的則整天想著白日飛升,就連那些成名已久的強大仙神,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得證大道!
大道是什麼?
馬二甲不得不很牛叉的告訴你,大道就是咱鄰居,咱要帶著大道來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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