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起桌上一杯茶,緩緩地喝下去,然後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書籍,道︰「太古傳說從盤古開天講起到人王射日就已經全部講完了,今天的潤喉大家看著給吧,明天我就要起身去別的地方講了!」
「切!」下面一片噓聲,很多人當場就走了,只有少數人扔了一點銅幣。
「唉」老人嘆息了一聲,緩緩地彎腰去撿錢。
也不能怪他們,這老人也奇怪,別的說書人起碼也得講一個禮拜才換場,這個老人只講了三天就講完了,人們意尤未盡,一時間難以接受啊!
「老爺爺,為什麼你要換場了啊,不能再講講別的嗎?」一個十六七歲模樣,衣衫有點破漏的少年問道。
那老人微微一笑,模了模少年的頭,道︰「小朋友你白听了這三天,好象一次都沒給過我潤喉吧?怎麼現在反到要求我繼續講下去了?」
少年的臉色紅了紅,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常言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別人給再多的錢,不懂得欣賞那也是浪費啊!難得有我這個懂得欣賞的人,你應該好好珍惜一下才對!」
「哈哈」老人大笑了起來︰「你這小娃有意思啊,你還有理了!告訴老爺爺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挺了挺胸膛,道︰「我叫冉岷,是天下第一大醫師!」
「呦!看不出啊!」老人眯著眼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冉岷,道︰「那有請天下第一大醫師給我看看,看看我這把老骨頭身上有什麼毛病沒?」
冉岷似模似樣地繞著老人轉了一圈,又抓住老人的手把了把脈,然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老人,道︰「老爺爺你眼眶虛浮,額頭微青,肝火腎虛,明顯是房事過多,得戒一戒啊!」
老人的老臉一下子刷地紅了下來,看了看四周,趕緊拉著冉岷的手跑了出去。
等跑到一個行人較少的地方老人才停了下,喘著粗氣,道︰「你小子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我說出來呢!你這讓我這張老臉往那掛?」
冉岷一副無辜的樣子,道︰「誰知道你這麼為老不尊呢,我一發現你居然這麼老還經常做這種事,就忍不住叫出來了!」
「咳,咳。」老人咳嗽了兩聲,四下望了望,然後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輕聲道︰「看樣子你還是有點本事的,這人老了總是力不從心,以前一天三次基本沒問題,現在一天兩次都很難堅持啊!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冉岷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道︰「老爺爺,醫書上說,人年二十者,四日一泄;三十者,八日一泄;四十者,十六日一泄;六十者,閉精勿泄,若體力猶壯,一月一泄!我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有七十幾歲了吧,你,你居然還一日三泄,而且還想繼續下去,你是不是不要命啦!」
「咳,咳!」老人又咳嗽了兩聲,小聲道︰「叫你不要這麼大聲了,你是不是非跟我這張老臉過不去!醫書上不也說過麼,男不可無女,女不可無男。無女則意動,意動則神勞,神勞則損壽!而且陰陽不交,則生痛淤之疾,故幽、閑(指閹人、閑人)、怨(怨女)、曠(曠夫)多病而不壽!而且,嘿嘿,小子,你可別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我可是我們魏國修仙區的修仙者哦!而且我不是七十幾歲,我已經有兩百多歲啦!」
「什麼!你是修仙者!」冉岷難以置信的看著老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你雖然肝火腎虛但五髒並無衰弱之像,這一點我早就應該想到,不過你已經有兩百多歲這倒讓我有點吃驚。還有,既然你是修仙者,又怎麼會跑來說書呢?」
老人嘿嘿一笑,道︰「雖然說修仙到了我這個地步已經可以不食五谷,但是凡塵俗欲我還是放不下,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叫女人總是要給錢的嘛,我這人天生善良,不習慣去以獵殺生命為代價來換取金錢,所以就來說書嘍!而且我一邊說書一邊雲游,在咱們魏國的獵人區,武者區,修仙區,文農區來回說書,也可以嘗嘗各地的美女,每次都有新鮮面孔,多麼的舒坦!」
冉岷鄙視地看了老人一眼,道︰「天底下沒小人了,你個老不羞!對了,既然你是為了賺錢求欲,為何不多講幾天的書?一般都是講四五天後才能滿座,象你這樣只講三天就換地方,能賺多少錢呢?」
老人的臉紅了紅,道︰「我就只會講這些,當初我往藏書閣隨便拿本書就出來了,其他的書我也看不太下去,所以只能三天就換一個地方。對了小子,有沒有讓我恢復從前那種活力的辦法?」
「嘿嘿!」冉岷神秘一笑,道︰「當然有啦,只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老人隨手從口袋里拿出三個銅幣,道︰「你個小孩子需要多少錢,這三個銅幣我想應該夠了吧?」
老人說完就要把銅幣扔給冉岷。
冉岷嘿嘿一笑,搖了搖頭,伸出五個手指,道︰「我要這個數!」
老人二話不說,再從口袋里拿出兩個銅幣︰「五個,給你!」
冉岷不接,只是搖了搖頭。
老人看著冉岷,點了點頭,道︰「小子野心不小啊,想要五十個銅幣是不?」
只見冉岷又是搖了搖頭,道︰「你這個老家伙就別在我面前裝窮了!你以為你剛才那樣隨便一說我就相信了麼?以你幾百年的修為,絕對會是一個高級的賞金獵人!我想你這麼多年應該也攢了不少錢吧,還是干脆一點吧!」
「唉!算我倒霉,遇上了你這個要命的祖宗!五個銀幣就五個銀幣吧!」老人把銅幣放進口袋,然後模出五個銀幣來。
「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要五個銀幣!」冉岷再次搖了搖頭。
「你這小子!難道你還想要五十個銀幣不成!」老人瞪大著眼珠子看著冉岷。
「唉,我看我還是直接點吧!我要的是五個金幣!你趕緊拿出來吧!」冉岷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懶懶地看著老人。
「你!」老人指著冉岷,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你這小子要這麼多錢干什麼!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麼,我一個老人家賺錢也不容易啊!」
冉岷無奈一笑,道︰「我也不想這樣敲詐你,但是我需要錢贖身啊!沒有五個金幣來贖身我就得一輩子給人家當奴隸,所以我才會跟你開這個口!」
「好吧!」老人听完後模出五個金幣來,道︰「小子,現在我可是成全你了,說吧,有什麼好辦法?」
冉岷喜滋滋地把錢收到口袋里,道︰「去買些六味地黃丸來吃!」
「你!你這個臭小子!快把錢還給我!」老人听完後氣得吹胡子瞪眼,道︰「老子六味地黃丸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現在身上還有一瓶呢,這壓根沒用!你小子居然敢耍我!」說完老人伸手就要去抓冉岷。
冉岷趕緊閃到一旁,道︰「你急什麼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老人听了這句話只好把手收了回去。冉岷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是陰虛而非陽虛,甚至有可能是陰陽雙虧!所以光吃六味地黃丸根本就沒有用!還需要我獨特的手法為你按摩,這樣子才能讓你恢復惜日雄風!你放心吧,我既然拿了你的錢,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真的?」老人對眼前這個孩子還是有點不相信的。
「當然是真的,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來,你跟我走,到我的房間我給你做幾個按摩,到時候保證讓你滿意!」冉岷說完扭頭就走。
老人跟了上去,只見冉岷繞了幾條街,來到了一家藥鋪面前,徑直走向櫃台。
「你個賤骨頭又給我跑到哪去了!你這個只會吃不會做的賤種,晚上你別想吃飯了!」櫃台上一個中年男子看到冉岷走過來馬上就罵出聲來。
冉岷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五個金幣扔到櫃台,憤怒地聲音中帶著不屑,道︰「你給我听著!我叫冉岷!不叫賤骨頭!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以後我們田不交水不流,我現在進去拿走屬于我的東西,今天我就走人,不然多看你一眼我都惡心!」
冉岷說完也不看那中年男子一眼,直接走向內堂。老人只是搖了搖頭,也跟著冉岷進去了。只剩下那個目瞪口呆,傻傻地看著五個金幣的中年男子。
冉岷走進一間房間,從屋子里面拿出了一把長槍,一張短弓,還有一卷竹簡放到桌上,轉身對老人道︰「你吃點六味地黃丸吃,躺到床上去吧!」
到了這份上老人反到不急了,仔細地打量起了冉岷那三件物品,道︰「弓不過二石,槍不過鋼鐵而已。至于這竹簡,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收藏著這個竹簡?」
冉岷道︰「我一不練武,二不修仙,能拉開一張二石弓已經很不錯了!至于這鋼鐵槍已經用了我全部家當了!我又沒你那麼有錢!還有,你可別小看這個竹簡,能讓你恢復雄風的方法就在里面!」
「真的?」老人眼楮一亮,趕緊把竹簡拿起來觀看。
「你耍我!」老人狠狠地把竹簡摔到桌上,道︰「這上面哪有字?」
冉岷無奈地笑了笑,把竹簡收好,道︰「不是我耍你!這上面是有字的,只不過字太小你看不見而已!我的眼楮能夠分辨出百米之外的一只蒼蠅是公的還是母的,所以我才能看見竹簡上的字。」
老人搖了搖頭,吃了兩粒六味地黃丸,躺在床上,道︰「小子,別廢話了,來吧!」
冉岷點了點頭,輕輕地給老人做全身按摩,時不時地擊打一下老人的穴位,整整做了半個時辰。當然冉岷氣喘吁吁地坐下來休息的時候,老人狂笑著站了起來︰「天下的美女們!一個個都洗干淨身子等著我老人家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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