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壯術士看著莫行,一邊張大口就要驚恐大叫,一邊轉身就要向著講經堂門口逃竄。(請記住我們的網址)一撞間就將修為還高自己一線的師兄給送了終,原本抱著殺豬念頭、心態很是放松的矮壯術士,直心膽俱裂,差點沒活活嚇死,想要與莫行樂一樂的心思也早隨著冷汗冒出了體外。
那知他口剛剛張開,還不等呼喊出聲,眼前一花,遠在十幾米外的莫行已鬼魅般欺到了他的身前,同時一只被細密鋒利龍鱗手套包裹著的、碩大堅硬的拳頭,狠狠搗在了他的面甲嘴巴位置,而就在拳頭搗中他嘴巴的那一瞬,手套上的玄黃色龍鱗又隱隱一層銀亮光澤泛起。
就像一只千斤大鐵錐狠狠砸中矮壯術士的面甲,矮壯術士身軀保持不動,頭顱猛然向後仰出,「喀嚓」一聲脆響,軟綿綿的耷拉到了後背上。接著,矮壯術士身上靈甲也寸寸粉碎,面甲更化為土黃光霧一下消散,那張生有黑痣的面孔已血肉全無,僅僅余下白森森的臉骨,整個成了一骷髏頭。
莫行將苗少維的本命靈劍,通過前世的仙家煉器手段給融入擎天靈甲之中,使得擎天靈甲威力大增,從而大術士階段的靈甲根本與之無可比擬,被其一撞就碎,加上他又將真元修煉到了第六品,這時料理起這兩名大乘修為的大術士就易如反掌,毫不費力。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幾個彈指的工夫,這時那兩名過去關門的術士,還沒有走到講經堂的大門。听到身後大殿內聲響有異,兩名術士齊齊回頭,就見兩位師兄已然爛泥一樣攤在地上,鮮血流淌了一地,顯然已凶多吉少。
兩名術士的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並不是白痴的他們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心頭一股強烈的恐懼泛起,同時膀胱抽緊,一陣迫不及待的尿意涌起,差點沒有尿在當場。(請記住我)
兩人驚叫一聲,那里還顧得上關門,像是被鬼追趕著一樣,向著門外就倉皇搶出。那知他們撲出不到幾步,臉上驚惶忽然一下僵固,就見莫行帶著一臉陰森淺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他們身前,正擋住了他們出殿的去路……
幾分鐘後,靈袍飄飄、神采奕奕的莫行,自殿內緩步踱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慨然嘆了一聲︰「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就在他走下台階,想要返回房舍之時,忽然眼神一滯,不由收住腳,站在了原地。大殿左側的廣場上,一名身披深青色靈袍、面目英俊、一股自信從容味道流露的青年術士,傲然站立那兒,而他的一只手,則牽著一名少女術士,——那少女術士身著粉白靈袍,看上去嬌俏可愛,分明正是剛才對莫行通風報信的那名離塵殿的工作人員。
看著少女術士小白兔一般驚慌失措的眼神,莫行瞳孔收縮,雙拳不由驟然握緊,體內真元提聚,就要催動「摘星攬月身法」,對那青年術士發動傾力一擊。
似乎感應到莫行的心意,那青年術士一只手輕柔的為少女術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斯理慢條的悠悠然道︰「小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因為在你撲上來之前,我有充足的時間,將這小姑娘的脖頸給捏斷;而我是你,更會在輕舉妄動之前,選擇轉頭向後看看。」
听青年術士的話,莫行果真不敢發出那傾力一擊,而他慢慢向後轉身,下一刻臉色微變,就見身後的廣場上,兩團暗黃光霧一下炸開,又有兩名同樣身著深碧色靈袍的青年術士,無比詭異的憑空顯出身來,恰好與這青年術士構成一個品字形,將他給圍在正中。
莫行心頭一絲強烈的警兆泛起,這三名術士,可不是大術士修為,而是實實在在的與鄒海一般無二修為的龍虎術士。而這時,剛才在講經堂內就一直縈繞他心頭的一個疑問,也豁然解開,原本他就奇怪以四名大術士修為的子弟,哪怕盡是大乘境界,想要擊殺自己,也未免太過兒戲,畢竟他們事先怎麼會不將自己給調查清楚,自己能夠殺死鄒海與苗少維,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殺死?而今看到這三名龍虎境界修為的術士,心下才恍然大悟,感情正主兒在這兒,剛才那四個家伙,不過就是搭頭。
「小家伙,還記得我?我叫史年問,在你剛入靈域時,我代表華倫師兄招攬過你。至于這兩位,是我的師弟,分別叫季不通與方烈。」青年術士史年問,對莫行語氣悠悠的道,「余蒼茫師兄設下的懸賞太過誘人,因此小家伙,雖然我對你極有好感,可誰讓我更愛靈晶與符丹呢?因此只有對不住,你只有死。」
「無恥!」莫行雙拳捏的直響,沉聲罵道。
「我承認,我是不怎麼高尚。」看著莫行燃燒著洶洶怒火的眼神,史年問心頭一絲快意泛起,臉上更得意陰笑浮現,毫不為意的道。他最喜歡看的,就是他要對付的人,臉上出現的那憤怒而無助的表情,這讓他感到一種畸形的滿足,好像自己就是掌控一切、擁有操縱他人生死大權的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尋更、步節義,你們出來,人質我們已經擒到手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那名方烈的龍虎術士,忽然對講經堂沉聲喝道。他低沉雄渾的聲音將整座講經堂震得「嗡嗡」顫響,殿內卻一片死寂,更沒有人走出來;而就在這時,自講經堂的大門處忽然一條小溪般的鮮血,循著台階流淌而下,一絲淡淡血腥氣彌漫開來。
看著那小溪般的鮮血,三人臉色就大為難看,史年問臉上的快意也是飛快消褪干淨。
「不用嚎了,那四個家伙全死了。」莫行冷冷的道,「你們設下殺局想要殺的是我,干這小姑娘什麼事兒,將她牽扯進來作甚?」
「你倒是挺心狠手辣。」史年問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莫行,半響道︰「這小妞兒好心給你通風報信,而你明知講經堂有針對你而設的陷阱,竟然毫不退縮,依舊慷慨而來,而你又不是傻子,敢這麼做,顯然你小子就有能夠全身而退的把握。而你的憑恃,依我猜測,想必就是你當日剛入靈域、將余獨行給毆的死去活來的那詭異身法?對上你的這詭異身法,雖然我們師兄弟三個都是龍虎術士,可要留下你似乎也不怎麼現實,特別是你還擊殺了鄒海與苗少維,——鄒海倒也罷了,關鍵苗少維,那可是與我修為相當的龍虎術士。因此思來想去,為萬無一失,我們師兄弟只得先弄個人質握在手里,將你給拴住,這樣自然把握就大了。我們師兄弟前去逮這小姑娘,讓那四個狗才拖住你,現在看來,那四個狗才是露了馬腳,因此招了殺身之禍?」
「沒種!有膽子我們上‘光明金頂’,你們行如此下作之事,不覺得卑鄙?」莫行不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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