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陳道友莫非一直在懷疑金某的話,只是在敷衍金某嗎?
不要忘了道友先前答應的事情,否則嘿嘿!」金峰見狀,心中頓時大怒,眼中寒光一閃,冰冷的說道。
陳揚聞言臉s 蒼白了一下,又瞅了瞅眼前這神秘的祭壇,無奈之下,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順從此妖的話,至少還能多活一會兒,若是不听此妖的的話,恐怕就會立時喪命,喪命倒沒有什麼,最怕的就是,此妖施展出什麼手段,讓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我就知道像陳道友這樣的明白人,一定會想得通的。何況這對道友來說還是一件好事。」金峰目送著陳揚走到祭壇上,站定在上面,神s 一緩,笑眯眯的說道。
「都到了此時,晚輩就算想不通,想來金前輩也有辦法讓晚輩就範吧!」陳揚站在祭壇上,對著那十余根高矮不等的石柱打量了一番後,穩了穩心神,苦笑一聲的說道。
「呵呵,不錯。道友知道就好。但道友自願那是最好不過,金某也不願意做那大煞風景之人!」
金峰嘴角邊1 出一絲譏笑的看著陳揚,雙手一掐訣。
而與此同時,被煉化得只剩下寥寥數十條的藍s 勁氣,好像忽然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紛紛方向一折,鑽進了金丹之中。
原本已經松動的禁制,由于勁氣鑽入了金丹中,重新變得牢固了起來。
緊接著,還未等陳揚做出反應,金峰嘴里又念念有詞,雙手以極快的度接連變化出無數的法印。道道靈力不斷打在祭壇的各處。
嗡嗡一陣鳴響,祭壇微微震動起來,水bo狀的靈光流遍祭壇的各處。
十余根黑s 石柱同時靈光大放,無數符文在石柱上上下流轉,若隱若現。忽然,這些符文自石柱上飄飛下來。略一盤旋舞動後,就猶如找到了缺口的洪水一般,向著陳揚的身體急遽涌來。
在陳揚的目瞪口呆中,華光連閃,紛紛鑽入了他的身體里。
頓時,不僅靈力,就連神識也被牢牢的禁錮在神識海中。身體也提不起一絲力氣來,軟軟的癱倒在地。
這實在太出乎陳揚所料了,心中立時生出一絲悔意!
早知如此,還不如先前就將那些藍s 異種勁氣全部煉化掉,與金峰此妖做殊死一搏呢!結果或許會好一些,至少不會像這樣任人宰割!
但誰能想到此妖心x ng如此謹慎,在打入異種勁氣禁錮住靈力後,還嫌不夠,竟又構建了一座祭壇,將自己一切的反抗能力全部困住。
而且此妖的動作太快,就在自己心里還存有幾分僥幸心理時,就快似閃電的下手了。讓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
陳揚躺在地上,恨恨的望向了金峰,心里的懊惱就別提了。
金峰對此全不在意,迎著陳揚的目光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後自腰間摘下一只儲物袋,從里面慢條斯理的向外掏著東西。
先是取出數十枚中階靈石,替換下祭壇上瓖嵌著的,靈力損耗不小
的靈石。
他可不想秘法施展到一半時,靈石中的靈氣忽然不夠了,導致施法失敗,那就太郁悶了。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都換上簇新的靈石為好。
換好靈石,金峰想了想,又掏出一堆陣旗陣盤之類的布陣材料,在洞xu 的入口處布置了一個防御力頗強的防御法陣,並在抹去留下的痕跡後,施展出一種幻術遮蔽起來。
做好這一切,金峰又返回到室內,倒背著手,繞著祭壇換繞了一圈。
「到了此時,金前輩可以將你真正的目的說出來了吧?總要讓晚輩做個明白鬼吧!」陳揚聲音嘶啞的開口問道,目光平靜之極,似乎已經認命了似的。
「哦?」金峰明顯沒想到陳揚這麼快就冷靜下來,頗為意外的瞅了陳揚一眼「真正的目的?看來陳道友是完全不相信金某所言啊!」
「晚輩倒是很想相信,可是……」陳揚費力的偏轉頭,望了望自己的身體,苦笑一聲,意思很明顯,金峰的所作所為,很難讓人相信他先前所說的話。
「好吧。既然打算借用道友的身體。那麼跟你說一說也無妨。反正到了此時,道友翻不出金某的手掌心!」金峰沉吟了一下,自信的說道。
陳揚心中一動,極感興趣的听了起來,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若是能夠從金峰的話里找到什麼線索,現什麼破綻,或者還能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吧。就算機會極其渺茫,他也絕不會放棄。
「其實金某先前所言大部分都是真的。數十年前,準確的說是七十余年前吧。我因為某件事情得罪了蛟族,被數名八級的蟶族修士追殺。只能帶著我碧水一族的最後血脈逃到了這片海域。由于傷勢太重,再也支持不住了……」金峰眼s m 離,一邊回想著往事,一邊緩緩的沉聲講述著。
「…本來已經有些絕望。卻現此地是一處三y n之地,而金某身邊正好有一本殺了某名鬼修後得到的鬼道功法。為了芶延殘喘,多活幾年,無奈之下,金某就修煉了這種鬼道功法。但也只能延緩傷勢的作時間,無法徹底治愈……」
「原來你眉間的死氣是修煉鬼道功法所致?」陳揚听到這里,靈光一閃的驚呼道,心中更是懊惱,自己先前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不過也怪不得陳揚沒有覺,鬼道修士在東海修仙界十分罕見,他一時之間又如何會想到這個方面。
「道友的心思果然敏捷。只是可惜了」金峰好像很是惋惜的贊了一句後,繼續解釋道︰「後面的道友也都知道了。金某布置了一個局,等了數十年,終于等到了道友唯一一個還算符合條件的人。」
「果然是奪舍嗎?因為人族與妖族天差地別,所以前輩還要用什麼轉換血脈的秘術將晚輩的身體改造一番,使晚輩的身體變得適合前輩奪舍。我早該想到的。」陳揚眼光一暗,喃喃自語著。
「奪舍?我hua費了這麼大的心血,怎麼會僅僅是奪舍?」金峰聞言一愣,隨即搖頭晃腦的大笑著說道。「奪舍後的壽元是按照金某的壽元來算的,這樣屈指算來,因為金某受傷甚重,元神大損的緣故,也不過多活近百年而已。恐怕很難修煉到元嬰期。何況,人族與妖族的差別要比你想象的大得多,就算經過轉換血脈的改造,奪舍的幾率依然不會太高的。」
「那」陳揚同樣一愣,自己猜錯了,不是奪舍?他的心里忽然一喜,但很快就沉了下來。雖然不是奪舍,但想來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自己活命的希望還是近乎于無。
「呵呵,不知道陳道友有沒有听過在你們人族中鼎鼎大名的第二元神的秘術?」金峰眨了眨眼楮,語氣神秘的說道。
「第二元神秘術?是那種可以催生出第二元嬰來的神通嗎?」陳揚驚呼出聲,一j 動之下,身子居然掙扎起尺余高,才無力的落下來。
但他個不在意,心神都放在了「第二元神」丹個字上。
這種秘術的大名在東海中流傳已文,卻從未听聞有人修煉過,但幾乎每個修士談論起第二元神都會是一臉向往羨慕之s 。
因為第二元神的秘術絕對逆天之極,與那些普通的「身外化身」
秘術截然不同,一旦修煉而成,就等于擁有一個完全獨立的化身。而不僅僅只是一個可以自行修煉的傀儡。
這樣一來,就算該修士出了什麼意外,導致其中一個化身意外隕落,另一個都可以繼續安然地存在。雖然元氣不免大損,但卻不妨礙繼續修煉下去。
而且本體與化身上的情感記憶全都一模一樣,因為他們本就是同出一源。
因而第二元神秘術,在這步步荊辣,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修仙界中受到追捧,也就毫不稀奇,這可是相當于多了一條x ng命!
想到這里,陳揚忽然目光一閃,好像明白了什麼。
「第二元嬰?呵呵,自然不可能。那種逆天秘術听說在你們人族已經失傳了數千年了。不過,金某這門同樣得自那名鬼修士的秘術,卻可以看做那種秘術的簡化,倒是的確可以催生出一個獨立的元神出來,只是沒有後續的功法了。」金峰略有些遺憾的說道。
「啊」即使陳揚身處險境,听到金峰此言後,依然不免同樣的遺憾不已。
「看來道友已經猜到了。金某的今次正是要借用這種秘術,將道友的身體修煉成第二化身。而金某的第二元神因為獨立于主元神的緣故,反而沒有受到傷害,這樣一來,壽元就要長得多了!哈哈!」金峰好像是想象到了秘術成功後的美妙前景,竟瘋狂的大笑起來。
「可就算前輩將晚輩的身體煉化為第二化身,沒有修煉第二元嬰的後續秘法,又有什麼用處?」陳揚忽然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這個問題,金某這幾十年也不是白過的,自然想出了解決的辦法。就不勞道友過問了。好了,該說的金某都告訴道友了。下面金某要去靜修一會兒。道友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金峰好像是被戳到了痛處,面s 一寒的冰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