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錯的辦法。」
秋瑟表示贊同。
「因為啟天珠總在那個位置,固定不動!」
悄悄地,夜晚了,林中更靜了,紫夜星空里飄逸著奇幻的光澤。
忽然,遠方的枯林里閃過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又轉瞬不見。懶
刀鋒睜大眼楮,拉著秋瑟向那邊慢慢移去。
腳下的亂草真是煩人,總會險些將秋瑟絆倒。
刀鋒另一只手抓著刀,走在前面為她斬草開道。
可是沿著那個方向找了很久,都沒再看到剛才的銀白色身影。
兩人停下來靜心思量。
沒過多會兒,身後射來幾縷微光。
刀鋒猛回頭,恰見那個白影匆匆穿走。
「誰?」
他迅速揮刀砍去,頓時一大排枯木朝那里折斷。
恍惚中,刀鋒掠視了一個天鵝的背影。
「是她……」
大喊著,刀鋒急步追去。
「她是什麼人?」
被強拽著,秋瑟不解地問。
「天上的星座,我們的敵人。」
話說著,他們遇見一小片平坦的空地,疑惑不前。
「笑野林中會有這樣的地方?」
刀鋒自言自語。
就在這個時候,那只銀白色的天鵝馱著天鵝夢歸來,圍著空地在上方畫弧旋轉。
「你想做什麼?」
刀鋒將秋瑟拉向身後,一邊提刀盯緊她。蟲
卻見天鵝夢一字不發,只安靜地坐在天鵝背上,瞅都不瞅他們兩個,微微一笑,笑得無比甜美和認真。
刀鋒雙眼一動不動地望著她,望著。
突然,天鵝夢側過臉來,伸手輕輕拍打天鵝的頭部,未料那天鵝尖叫一聲︰
「睡吧!」
霎時間,刀鋒發覺頭腦不清,眼楮迷糊糊的,倒在地上。
「刀公子,你怎麼了?」
秋瑟連忙蹲下,而再擔憂地站起時細看,那只天鵝已經變成一朵暗香四溢的奇花,放著光亮。
緊接著,天鵝夢落在地上,手捏那枝花就地轉一周,口中大念︰
「千寒花,迷醉他!」
這會兒的刀鋒便一絲知覺都沒有了。
聞到香味,秋瑟很快捂住鼻子,一邊向後退。
「不要掙扎了,夢姐姐要的就是你呀。」
話音剛沒,天鵝夢便出指畫牢。
秋瑟立刻消失不見。
隨後,天鵝夢又坐在銀白色的天鵝背上,向皇城飛去。
浴太閣內,天風依然在與臥星師長談。
「前輩,您對木下灣的了解有多少?」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那個地方。比藝街上,火口燒肉店鋪前曾出現兩個怪人,後來又經過笑野林將刀鋒帶去了遙遠的葉香國。
那時的我恰被不死人追隨。
事後我反復琢磨,想必兩個怪人便為所言的拾藥童!」
「你是說那天拾藥童將刀鋒帶往了葉香國?」
天風感到吃驚。
「對!
可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臥星師回答。
「莫非,莫非木下灣的入口在葉香國?」
天風突然說。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刀鋒受傷後是被拾藥童攙走的,而他消失的那段時間里停留在木下灣中,說明拾藥童帶著刀鋒去葉香國應該是為了進木下灣的入口。」
臥星師微微點頭。
「葉香國那麼遙遠,拾藥童為何不就近開一個木下灣的入口呢?」
「你一定不知,這世上跑得最快之人非我,也非不死人,卻為拾藥童。」
天風听後眉頭緊皺,道︰
「拾藥童的功夫會比你的‘發影逃身術’還厲害?」
「我僅目睹了兩人飛走的一個瞬間,就已經自愧不如了。
夸張一點兒,葉香國對你我來講可能杳至天邊,但在他們看來也不過一步之遙而已。
正因如此,一般人根本無法涉足到木下灣的入口。」
「那葉香國的人呢?他們應該靠近入口的。」
「拾藥童既然想隱蔽入口,就一定有辦法。或許那里有更奇怪的事情。」
「對了前輩,起初你為什麼稱呼拾藥童怪人呢?」
天風注意到了剛才臥星師的話。
「說來就長了。
記得在我特別小,大概和他們現在外觀的年齡相仿時自己的屋子著了火,卻因雙腿殘廢無力逃出,眼看著就要被活活燒死,兩人冒著生命危險沖進屋內,把我救出。
他們當時的樣子我永遠不能忘去。
發生了那件事,我才開始苦練功力,後來又加之天神的追殺,我變得更是勤奮,也不知花費了多少個日月方得‘發影逃身術’,跑速極快,成為了現在。
可盡管如此,我仍遠不能與拾藥童相比。
那是由于听傳他們生來便帶著神力,在四歲的時候就有了避世功能,可以將自己隱藏到世外。而等稍大一些兩人已會建造世外空間。
好像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他們所擁有的神力恰使當年家中的生存者躲過了滅頂之災。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得而知啦!
最令我感覺奇怪的是,六十年過去了,這對雙胞胎居然沒有任何相貌上的變化,完全如那次救我時的孩子。
所以,我稱他們怪人。」
「拾藥童家里當年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有滅頂之災?」
天風追問。
「那一切我根本不清楚。
有關拾藥童的傳言我也只是听說的。
後來的好些年里,我都認為自己是非常僥幸的。
是他們撿回了我這條命!」
「前輩那所房子在什麼地方?」
「葉香國。
可現在它應該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