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別小的時候燒工還不能明白,直到那天爹被殺害,他才徹底醒悟過來。
前些日子拾藥童從木下灣走出,在燒工與樸石逃往綠原的途中百般勸他放棄斗爭,隱入木下灣中,卻被燒工執意拒絕。
「木下灣內有我的爺爺,可那里太安逸了。懶
我會銘記那段仇恨,殺掉那惡人!」
想著想著,燒工撫模幾下腕上火紅的小石頭,意志更頑強了。
慢慢地,臥星師的速度減了下來,停在一小座雜草圍抱的碑石前。
那碑上什麼字都沒有。
「爺爺,星師來看您了。」
他用手輕輕地擦去碑上沉落的灰土,難過地說著。
燒工站在一旁很不解。
「老臥,你在講什麼?」
「小關啊,你那時年輕,在葉香國的很多事情都不懂。
這里埋葬了我的爺爺星象法師。
七十年前你爹剛五歲,我那時四歲,拾藥童跟你爹同歲。我的爺爺還有你的太爺,保護著木下灣的那位外婆與昨日樹經過葉香林。那天的敵人太強大了,加之皇家的眾兵圍堵,不得已之下我爺爺星象法師一人用法術把敵人引到自己的那一方,你的太爺帶著群人順著葉香林片刻不停地逃向了玉情國。而那群人中包括你的爺爺和你爹,拾藥童及其爹娘與外婆,另外還有我。在那一天里,我爺爺死在這片葉香林中。緊接著,敵人毫不放松追趕,又在笑野林的盡頭處,玉情國的皇城外殺死了拾藥童的爹、娘和你太爺。蟲
笑野林中有兩座墓碑,上面分別刻著‘關僕之墓’與‘寒少青、葉襯如合墓’。其中的關僕就是你太爺。葉襯如為拾藥童的母親,寒少青就是兩個拾藥童的爹!」
「在笑野林的灰燼中小蜘蛛所破壞的墓碑就是那兩個?」
「是的。
所以我講,拾藥童會找小蜘蛛算賬的。」
「那麼小蜘蛛也毀了我太爺的墓碑和骨灰!」
「沒錯。」
臥星師回答說。
燒工這時怒上眉梢,咬牙切齒,道︰
「我一定滅了那個小蜘蛛!」
「小關啊,咱們是以朋友的身份初識的。據我了解你的仇恨太深,仇敵太多,更難對付,日後凡事都要冷靜,多加小心,才可完成大業!」
「您說得對。
如此講來晚輩之前多有不敬,應該叫您叔叔才得當。」
「哈哈……事實上我與你爹只差一歲。」
「那石頭從今天起就改稱呼您臥叔叔了。」
「好!」
星師高興地點頭。
「晚輩的全名為關石頭。由于在玉情國遇到了樸兄,我們兩個有意暗中協助浴天風,才在那條比藝街上開了家‘火口燒肉’店鋪,我便慣用了‘燒工’這名稱。」
「呵呵,如今的形勢亂得很,你們能有這份心已經不錯了。而且你執意拒絕隨拾藥童歸入木下灣,堅持為爹報仇,也讓我欽佩。
任何人都知道,木下灣內是最安寧無事的了。」
「那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在皇城外你我遇見的小蜘蛛很不一般,還有那些古怪的影子,是我有生以來所見的最奇敵人。」
「既然白蜘蛛為護法級殺手,就一定不能被小視。」
「那麼依你看來小蜘蛛是不是白蜘蛛護法呢?」
臥星師問他。
「不像是。」
關石頭說,
「因為你的神鏡如何也傷害不到小蜘蛛,想必那不是護法的真身。」
「你的意思是護法另有其身?」
「臥叔叔應該也猜到了,那個黑色的影子才是白蜘蛛!」
「原來你也這樣認為。」
「可是晚輩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麼多盞紅燈。」
「據我了解那些都是你爺爺在當初的笑野林里所養的孤燈,作為看守墓地之用。但後來笑野林被小蜘蛛放火燒光,那時的孤燈們紛紛隱藏了。
而事實上假如不是那些孤燈瞬間照現了白蜘蛛護法的真身,你我早都已沒命。」
「我爺爺一直希望我回到他身邊。他不想我再走上我爹關鐵人的路。
三十多年前的時候拾藥童就曾走出木下灣請求我爺爺和我爹避入木下灣內,可我爹堅決不肯,一定要帶著我為他的爺爺報仇雪恨,後來才落在敵人手中。
而現在的我又要為我爹討回血債,我爺爺便十分不同意,只怕我也會被殺害,因為我所面臨的敵人想象不出有多麼強大。」
「既然這樣,咱們就要聯起手來,不能再孤立行動,否則太危險了。」
關石頭表示贊成。
「這會兒想起來那個白蜘蛛實在是狡猾。由于我簡單地認為小蜘蛛就是護法本身了,在看到小蜘蛛向遠方飄走之時我便想掀開網子從下面慢慢逃月兌,卻不知道真正的護法就藏在上空感覺著網子的每一個細微的動靜。是你舍命去抖動那網子,讓白蜘蛛護法錯誤地把你當成我發起進攻。」
「晚輩在看你使用神鏡照射小蜘蛛後才忽地發覺不正常,後來仔細琢磨確定其中另有原因。而我有小石頭的保護,便去冒險相救了。」
「看來星神的手下都非同尋常,包括那個天鵝夢,只怕日後還會冒出更厲害的殺手。」
「真是太不敢想象了。」
關石頭大嘆一聲。
「對了,你是如何知道我有難的?」
在臥星師的印象里,關石頭的出現不能不說巧到了極點。
「其實沒什麼的。
您不是曾到往綠原嗎?那一刻的我和樸兄分開了。于是我想一個人去皇城探听一下上次不死人與聖皇決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