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難為幽木啦!」
臥星師接過來講,
「天風現在身居何處呢?」
「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說著,幽木女伸出一條胳膊向左右撥動幾下,便見前方兩棵樹緩緩地移開很小的距離。透過一個狹窄的縫隙,浴天風進入了兩人的視線內。懶
「那個縫隙是怎麼回事?」
臥星師吃驚地問。
幽木女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等他們都通過縫隙進入後,兩棵樹又慢慢地回到原來的位置,剛才的縫隙消失了。
「應該是幽木將天風四周的一切都隱蔽起來了而已,為保證他更安全地療傷,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那樣的縫隙?
在兩棵樹沒有移動之前根本看不到天風。」
臥星師這樣猜測著。
「星師!」
一見到他,天風頓時興奮地站了起來,緊緊握住前輩迎來的雙手。
「我就想天風不會有事的!果然不出所料,哈哈!」
臥星師用一只手撩開自己面前的長發,那種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位是?」
天風望著關石頭問。
「啊,他乃我的一個老朋友,是木下灣內關燈前輩的孫子,也便為比藝街上‘火口燒肉’店鋪里的那個燒工!」
臥星師介紹道,
「這位就是當今玉情國之聖皇,大名鼎鼎的意神!」蟲
「石頭在玉瑩宮中曾親眼見過您。有禮了!」
一邊說著,關石頭俯首抱拳。
「那為何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天風苦思片刻。
「當時您正與不死人決斗,我隱蔽在群人深處。
在祥和殿前……」
關石頭怕天風還是想不起來,特意點出了具體位置。
「原來這樣。」
「石頭久仰意神盛名了!」
「哪里……真的談不上。
你們看如今的我不是一連經受挫敗嗎?先是輸給不死人,後又任由天鵝夢和白蜘蛛逮捕,還差點兒在星神手里喪了命!現在回想起來都已無顏面對世人。」
說到這里,天風長嘆一口氣。
「勝敗乃兵家常事,您不必將之放在心上。最近我與叔叔一樣是屢遭算計,四處逃匿,只因敵手過于古怪,難以對付。」
「這些天里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
天風問。
「上回在浴太閣我被天鵝夢畫進冰牢後,刀鋒用破靈戒把我跟秋瑟姑娘從死里救出。
接下來我沒敢多停留,運使發影逃身術遠走。」
「刀鋒哪里來的破靈戒?」
「那次秋瑟被天鵝夢帶走後,他意外地重返了木下灣。外婆將自己珍藏的幾件寶物之一賜給了他,用于對付天鵝夢。」
天風點點頭。
「我被救的第二天,秋瑟和刀鋒又去了笑野林,卻不料被小蜘蛛撒下巨網罩住,並放火燒困在了林中。
我見到火光急著趕去照射小蜘蛛,之後我又逃跑了。」
「那最後是什麼情況?」
「笑野林被燒成灰燼。我和關石頭同小蜘蛛交戰後一氣奔往了葉香國,昨日又被小蜘蛛追隨,我們便躲進這葉香林。」
「小蜘蛛是誰?」
天風好奇地問。
「就是你我平日里所見的紫夜星空中的白蜘蛛星座。而事實上,小蜘蛛為月土中的二十一顆每日星辰匯聚所成,被黑影護法操控。
黑影護法是我跟關石頭一直在逃避的對手!」
「那天鵝夢呢?她被刀鋒殺了?」
天風又問。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知道她現在是死還是活。」
听完,天風大為沮喪,猛然回憶起當年幻神的一句話︰
「‘恆化世間’本為意神天真的夢想。
而最終他之所以選擇消亡便因深知意世到來後由‘三化界’引發的那場神戰連自己都無力抵御,更何況你……」
他忽地感到無助。
「只是如今刀鋒和秋瑟依舊生死未卜。」
臥星師看不到希望了,說出的話有些火上澆油。
天風突然愣了一下,抬起頭講︰
「他們不會有事吧……拾藥童應該會保護秋瑟的。」
「可拾藥童連笑野林中的墓碑都不要了。小蜘蛛將碑石抓碎與碑下的骨灰一齊揚灑在蜘蛛網上,拾藥童居然都沒有反抗。」
「不可能的。
除非拾藥童不知道!」
「也許是。
因為外婆命令關閉了木下灣的隔窗。正是如此,我才擔心刀鋒和秋瑟姑娘!」
「再過兩天我就可以完全康復,到時候咱們回玉情國。」
天風說。
「你那樣心急離開干什麼?他叫我看住你。你總不能讓我為難吧?」
幽木女接過話來講。
「可是我身為玉情國的皇帝,怎能貪圖自己安樂,而不顧惜眾多百姓呢?」
「浴天風,你還覺得你只是一個玉情國的聖皇嗎?
不要忘記,意世已至,這世上的意神只有你一個。
況且,現在你們的對手雖然多,但已不像當年的幻神,對所有無辜子民都毫不留情地殺戮。眼下的星神依然給凡間的許多生靈以生存的空間。他最想毀滅的人是你,但你明白為什麼嗎?」
幽木女認真地瞅著他。
「這個我清楚。因為‘三化界’!」
「既然你知道,就更應該能懂得如今一直被牽連受害的不僅僅是玉情國的百姓,還包括這個世間里所有異國的子民,甚至世外的木下灣人。
我也是其中的一個。」
天風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