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一切都是過去了,為何總是躲不過?
我不能再糾纏進去,不然永遠月兌不開身啦。
因為幻神化出的那個我,已經將天風哥哥和漣兒姐姐害得夠苦了。」
荷仙子沉沉地低下頭。
「有愧!我愧對于他們。」懶
荷仙子內疚至極,將這句話落在紙上,竟全然忘記了樸石和柔芝的存在。
兩人凝望著那幾個字很久,感覺奇怪。
「我明白了,荷兒以前總會寫出的‘有愧’也許跟天風有關。」
柔芝眼前一亮,對樸石講。
「怎麼可能?天風在皇宮中,不是誰都可以接觸到他的。」
「那就引出了另一個問題,荷兒的身世!」
柔芝非常聰明。
「你的意思是,荷兒與皇宮有關?甚至,荷兒為玉瑩宮人?」
樸石十分吃驚。
「不敢妄下定論。」
柔芝輕聲說,
「看荷兒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咱們還是改日再談這件事。」
樸石沒有說話。
「荷兒,你回房早點兒睡覺吧!」
柔芝在紙上寫到。
荷仙子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了紙上的文字點點頭,起身離開。
兩人瞅著她走後,都擔心起來。
「好像咱們說到了荷兒的心痛處。」
柔芝講。
「慢慢了解吧,不要急著逼她什麼。」蟲
樸石回答。
坐在桌子旁,樸石用手捏住下巴向下滑動著,一會兒突然問︰
「吾二這人隱藏得真夠深,居然也是一代高手。」
「別說你我了,連吾小二跟在他身邊十幾年都沒能將之發現,可見此人非同一般。」
柔芝感嘆著。
「那麼吾二這些年來為什麼一直在掩蔽自己的真實面目呢?
他的過去是善良還是丑陋的?」
「這個很難確定,而且吾二經常帶著吾小二遷徙,想必一定是由于在某個地方稍稍暴露了他的秘密,不得已才使之離開。
誰又情願在一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還去東躲西藏?」
「你的意思是,吾二背後有可恥的東西?」
樸石腦海里閃過一些隱約的看法。
「荷兒提醒了,在回味香店鋪里不死人說過這樣的話︰
‘看樣子你也知道自己犯了良心錯!
為何這麼多年過去就沒有誰來懲治你呢?’」
柔芝點道。
樸石听後很贊同地講︰
「如此想來,吾二乃罪大惡極之人!」
「應該算是。
吾小二這個人瞅上去並不壞,但是很怕吾二,甚至有些時候都能發覺他的一些呆傻。吾小二許多年來過得日子估計不如意,他很可能不是吾二的親生兒子。」
樸石嘆口氣,說︰
「不管怎樣,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去太多地刺激他。慢慢觀察情況吧,也許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從今天不死人的表現上來看,他應該很清楚吾二的位置,但是你也在這條謀生街中,為什麼他沒來找你的麻煩?」
柔芝沉思了片刻問。
「我也很奇怪。剛才荷兒畫出不死人那幅像的時候我就特別緊張,唯恐他下一步的目標指向我,但似乎不死人走了。」
盡管事實這樣,樸石心里還是很慌。
「那麼在比藝街上不死人有沒有難為你?」
樸石搖搖頭。
「這就說明你不在不死人攻擊的範圍內。
或者可以認為,不死人要找的都是和他有過仇怨的人。」
「不一定!
燒工呢?天風呢?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惹著他?」
柔芝想了一會兒回答︰
「要麼就是不死人太好斗。
暫時沒有別的解釋方法了。」
「不死人早晚會找上門的。因為他的洞察力好像非常強,估計用不了多久便可能知道我跟荷兒在計劃造對付不死劍的奇劍!」
「那該怎麼辦?」
柔芝開始憂愁。
「不死人很高傲,也許不會把這件事看在眼里。
我猜他的敵手很強大,會分散不死人更多的注意力。
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大不了一死!」
樸石攥攥拳頭,講到。
柔芝輕輕應一聲。
之後,兩人回房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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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荷仙子不眠。
她阻止不住腦海中的記憶,閉上眼楮就看到過去。林雲哥走了,自己愛過他。至于天風,自己不敢有什麼錯誤的想法,只願他跟漣姐現在過得好好的。
「爹,寒翼哥哥,你們還在玉瑩宮嗎?還在人世嗎?」
突然,她變得萬分感傷,極其懷念,自己的親人啊!
「我在翡翠閣消失之後玉瑩宮內發生了什麼?我爹一定很心急,寒翼哥哥會發瘋,天風也不會好受的……雖然他選擇的不是我。」
荷仙子在心底胡亂猜測著。
「想想在玉瑩宮長大的那段漫長的童年,多麼幸福啊!有吃,有喝,有玩,也有樂……偏偏在感情來襲之際伴隨出一曲曲波折。」
慢慢地,她困了,將頭換個位置枕著,忽地感覺出自己人生里的那片缺憾——
我娘是誰呢?為什麼從來都沒見過?
可能是她自小那樣生活慣了,才沒有太多去在意,但現在她很想知道。
後來,荷仙子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等第二天爬起來一瞅外面,太陽都站很高了。
荷仙子忙著穿好衣服,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