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依舊晴朗,普林斯滿懷著希望,理想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中萌芽。
不過現在這座小里的騎士們並不多,有些在執行護衛任務,而有些則無所事事。一般這個時候,不執行任務的騎士們會在小的客廳中玩牌。
「這不是格娜菲妮小姐的跟班嗎?」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看到普林斯走進了底的客廳。
「雷蒙多,早上好。」普林斯禮貌地打招呼。
「哦,早上好普林斯先生,你來這里找誰?」那位名叫雷蒙多的黑衣男子問道。
「我找肖恩先生,他在嗎?」普林斯詢問道。
「他?」雷蒙多奇怪地看著普林斯,他根本也猜不到普林斯來找肖恩這個酒鬼的目的並因此而感到非常好奇。
不過騎士的風範和自律讓雷蒙多回答道︰「肖恩先生在上。」
普林斯露出了微笑︰「謝謝你,雷蒙多先生。」接著他沿著客廳的梯走上了二。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在下的時候就能聞到,不過普林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厭惡而走上了二。這里雖然普林斯不常來,但是他卻知道每個房間的門口都會有騎士的名字,並掛在房間門口的牆上。
「有人嗎?肖恩先生,你在里面嗎?」普林斯終于無法忍受越來越刺鼻的味道而掩著自己的鼻子敲門問道。
門內沒有任何的聲音,也許是昨天又喝多了。這讓普林斯有些躊躇,他猶豫了半天終于試著推了推門。
令普林斯意外的是,門居然沒有鎖。一定是這個家伙果然是喝多了,昨晚上連門都沒有鎖就睡了。
普林斯朝著門里面喊道︰「肖恩先生,肖恩先生在嗎?」
然而等待了一會之後,依然沒有任何人來回應他。普林斯站在房間的門口,考慮再三之後終于決定進入房間看看。
引入眼簾的是一張放滿空酒瓶的桌子,桌面上的酒瓶都是各種不同的烈性酒,普林斯有些驚訝,然而他馬上發現在桌子下的空酒瓶更多,也許刺鼻的味道就是這些東西散發出來的。(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普林斯不知道肖恩是在多少時間里喝完這些酒的,但即便是傳說中酒量驚人的獸人族,喝完這些酒恐怕也要相當長的時間。
肖恩的房間還有一間臥室,輕微的鼾聲從里面的臥室里傳來。普林斯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的門口,一張大床之上躺著一個金發微卷的男子。
雖然背對著普林斯,但是從這人的身材和頭發來看確實是肖恩無誤。不過這個家伙正在蒙頭大睡,這個時候貿然喚醒他顯然不合時宜。
普林斯轉過身剛想要離開,忽然他看見在肖恩大床的邊上有一柄奇怪的劍。
這柄劍似乎與大陸普通的長劍有顯著的區別,長長的劍身狹窄而薄扁,不像大陸的長劍那樣寬闊。而柄掛著某種稻穗般的紅色紡織物,這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裝飾,護腕的設計更是巧妙,像是雲朵的式樣。
最令普林斯感到意外的是劍匣,黑白相間的紋路和類似某種文字的象形鐫刻讓整柄劍看上去如同異世的武器。
這是什麼?普林斯呆呆地看著這柄劍,心中似乎有種難以抑制的沖動。
也許是得到命運的召喚,普林斯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蹲左手握住劍匣,長劍的沉重讓他頗感吃力,但是當他右手握住劍柄時,眼前突然一片耀眼的光芒在閃動。
那種光芒似乎只存在于他的眼前,是區別于這個世界的純白之光,這白光映照著普林斯的銀發顯得有種神聖的光輝。
此時,普林斯右手不自覺地用力抽出了長劍,頓時白色的光芒化作了一片烏黑。
這是劍的原色,純黑無比的顏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花火,閃動著黑色的光芒,劇烈地搖晃著普林斯的眼楮。
在長劍出鞘的一剎那,普林斯似乎感到胸口一陣疼痛,像是被這柄劍抽取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普林斯有些暈眩和惡心。
烏黑的長劍難以想象地在普林斯的手中綻放著陣陣寒冷之意,普林斯只感覺自己的手不斷在抖動,好像無法承受這柄劍的重量和冰冷一般。
這究竟是什麼劍,如此的恐怖。如其說這是一把劍,更像是一只黑色的眼楮。湛湛然的黑暗似乎能引來光明。這把通體黑色渾然無跡的長劍讓普林斯感到的不是它的鋒利,而是它的寬厚和慈祥。它就象無處不在的主神,用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楮,注視著君王、諸侯和人間的一舉一動。
「你拔出了這柄劍!」一個深沉的聲音在普林斯的背後說道。
普林斯驚訝地回過頭,「肖恩先生?」
「我大概在做夢,恩,一定是這樣的!」這位金發男子閉上了眼楮,倒頭而下,竟然繼續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這……」普林斯呆住了,這個家伙怎麼了,不是明明醒了嗎!
「肖恩先生,肖恩先生……」普林斯呼喚了兩句依然無法睡意正濃的肖恩,他有些無奈地將這柄奇怪的長劍放回原處。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普林斯帶著一絲遺憾走出了肖恩的房間。
「普林斯,普林斯!」格娜菲妮尖細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就飄進普林斯的耳朵里。
這可把普林斯嚇了一跳,格娜菲妮這麼早就在找自己,必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格娜菲妮小姐,我來了!」普林斯氣喘吁吁地跑到主。
「你跑到哪里去了?作為主人的我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隨從了,你說怎麼回事?」格娜菲妮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普林斯哭喪著臉說道︰「菲妮小姐,你沒有關照我來找你。」
「笨蛋!笨蛋!笨蛋!」格娜菲妮怒容滿面,「你知道還有幾天就要執行我們的計劃了?」
「這個,我不知道,菲妮小姐你也沒告訴我啊。」普林斯實話實說。
格娜菲妮一時語塞,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放緩自己的語氣,「普林斯,但願神能懲罰你的愚鈍,你真是個笨蛋!不知道的話就不能問我嗎?」
這回輪到普林斯語塞了,「好,菲妮小姐,我錯了,請菲妮小姐責罰我!」認清形勢之後,普林斯只能低頭認錯,不過根據他的判斷,格娜菲妮並不會懲罰自己。
果然,格娜菲妮嘆了口氣,「先暫時免于懲罰,普林斯我可不想讓你在教堂躺上十天。」
普林斯大出一口氣,「菲妮小姐,這麼著急地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恩,普林斯,現在距離羅杰斯特的舞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現在必須要訓練你的舞蹈,記住,在舞會上你用的必須是女步的舞蹈。」格娜菲妮說道。
普林斯點點頭,他並沒有忘記這一點。
「可是,菲妮小姐,沒有音樂怎麼跳舞呢?」普林斯問道。
格娜菲妮忽然用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戳著普林斯的腦門,「笨蛋,你忘了我是干什麼的嗎?」
「菲妮小姐是魔法師,可是這和音樂有什麼關系?」普林斯有些疑惑地問道。
格娜菲妮忽然神秘一笑,「普林斯,我有一塊魔法石,是可以記錄聲音的石頭。」
「魔法石?」普林斯怔怔地看著笑靨如花的格娜菲妮一時說不出話。
「走,普林斯,別磨磨蹭蹭了。」格娜菲妮拉住了普林斯的手。
兩手相握之時,普林斯忽然感到格娜菲妮的小手是如此的溫暖
而在騎士們居住的輔中,那位金發的男子肖恩在普林斯關上房門之後忽然坐了起來,臉上醉意全消。
「看來我還真是沉不住氣……」
他慢慢將床邊的長劍用布條包裹好,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只箱子里,然後用一把精致的小鎖鎖住。
「果然這個家伙擁有拔出湛盧的能力……」他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