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柄劍與其他劍有什麼不一樣嗎?」普林斯忽然對這柄‘湛盧神劍’產生了興趣。(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肖恩笑了笑道,「這個的話,我也只是听說而已,傳說中神劍湛盧是一把打開「存在之樹」的鑰匙。」
只是一把鑰匙?存在之樹?普林斯似乎有些糊涂了。
肖恩再次露出了笑容,「普林斯先生,一切都已經發生,無法改變!今後你就會了解並知道自己的使命,現在的你必須要增強自己的實力,這點非常重要。」
普林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肖恩的說法似乎具有非常的誘惑力。在這個紫荊花盛開的大陸上,任何一個少年對于增強自己的實力都心懷向往。
「肖恩先生,什麼是存在之樹?」普林斯接過肖恩遞過來的長劍,輕聲問道。
「存在之樹,只是一個傳,這個大陸賴以繁衍的生命種子。」肖恩看著遠方說道。
普林斯似乎有些疑惑了,他是第一次听到「存在之樹」這個名字。
「來,普林斯先生,讓我來教你怎麼樣才是真正的呼吸方式……」肖恩的聲音在笑聲中爽朗無比。
「呼吸方式?」普林斯又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是的,普林斯先生!這種呼吸方式只有沒有練過武技的人才能學習,事實上沒有一個人會去按照這種方式來改變自己原有的呼吸方式,包括我在內!」肖恩騎士的臉似乎充滿笑容。
肖恩這截然矛盾的話讓普林斯後退了一步,他有些驚恐地說道︰「肖恩先生,你不會是想讓我來做實驗?」
「不用擔心,普林斯先生,在主神眷顧的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奇跡發生,而你是唯一可以拔出湛盧的人,所以你必須用全新的呼吸方式來提高你的力量。」肖恩眨著眼楮說道。
「肖恩先生,我還是放棄,我不想變成白痴!」普林斯搖著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普林斯先生,原來你一直想在格娜菲妮小姐的庇佑下生活,既然這樣,那我算看錯人了!」肖恩忽然冷冷說道。
肖恩騎士的這句話擊中了普林斯的要害,在普林斯的耳朵里,在「格娜菲妮小姐的庇佑下生活」幻听成了「生活在小惡魔的枷鎖之中」。這正是普林斯竭力想要避免的情況。
普林斯咬了咬牙,「肖恩先生,那,那你教我!」在普林斯的認知中,沒有比在惡魔的身邊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乳白色籠罩下的月亮山極為安靜,那一片高高的丘陵之上,兩個身影似乎正在沐浴著宜人的月光。
直到清晨的陽光灑在普林斯的身上,被耀眼的金光所刺,普林斯這才睜開了眼楮。
滿眼皆是綠色的景物,極遠處那巍峨的群山在蔚藍的空中幻化出層層的黑影,而陽光毫不吝惜地灑在月亮山的每一寸土地上。
普林斯雙手舉過頭頂,做了一個十足的懶腰,忽然他轉頭望去,身邊卻空無一人。
「肖恩先生呢?」普林斯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肖恩先生似乎傳授了自己一種完全不同的呼吸方式,這種被肖恩稱為吐息的呼吸方式讓普林斯深感深奧和精妙。
即使只有一個夜晚的渾然忘我,普林斯也漸漸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輕盈了不少,而手中的力量卻增強了不少,普林斯站起身,迎面而來的陽光帶著溫暖的氣息。黑白相間的劍匣就在他的身邊,可是肖恩先生卻不知蹤影。
一陣尖細的聲音伴隨著和煦的春風而來,「普林斯,笨蛋!你在哪里!」格娜菲妮的聲音像往日一樣,伴隨著陽光而來。
普林斯連忙跑下丘陵,帳篷已經被騎士們收起,馬車的車門大開著,而格娜菲妮正雙手叉著腰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普林斯頓感不妙,他加快速度跑向格娜菲妮,並高聲叫道︰「格娜菲妮小姐,早上好,我在這里!」
格娜菲妮面沉似水,「普林斯,你跑到哪里去了?」
普林斯此刻心如電轉,雙手比劃說道︰「格娜菲妮小姐,你知道的,每天早晨我都會為你詠唱和祝福,而那座丘陵比較高,為了讓天上的神靈能夠听到我的詠唱,所以我跑到了那座最高的丘陵上去了。」
听了普林斯手腳並用的解釋,格娜菲妮明顯臉色一緩,不過她仍然板著臉,「笨蛋,不知道我們等你好久了嗎,以後動作快一些!」
「是,是。」普林斯哈著腰回答道。一場意料之外的晨怒終究沒有爆發,讓普林斯有些得意,不過他卻沒有看到肖恩騎士的身影。
「普林斯,你手里的劍是怎麼回事?」格娜菲妮盯著普林斯手中黑白相間的長劍問道。
普林斯左右張望卻始終看不見肖恩騎士的身影,「格娜菲妮小姐,這柄劍是肖恩騎士送給我的。」普林斯只能如實回答道。
「肖恩騎士?」格娜菲妮似乎有些驚訝地看著普林斯問道。
普林斯點點頭,但是格娜菲妮驚訝的樣子讓他有些疑惑。「怎麼了格娜菲妮小姐?」
「普林斯,你是說昨天陣亡的肖恩騎士?」格娜菲妮似乎有些悲傷。
「什麼?!」普林斯忽然渾身顫抖,他看著周圍的騎士和格娜菲妮的馬車,猶自不敢相信。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昨天晚上肖恩先生還和我在一起……」普林斯喃喃自語道。
格娜菲妮略帶歉意地看著普林斯,「可憐孩子,真對不起普林斯,我不知道那柄劍是肖恩騎士的遺物。」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普林斯看著格娜菲妮,她的表情似乎並沒有開玩笑。
格娜菲妮上前一步,輕聲道︰「普林斯,不要難過了,肖恩騎士的英勇和果敢將常駐在我們的心中。」她像是安慰普林斯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身高雖然是相仿,但是格娜菲妮站在了地勢相對較高的地方,自然要比普林斯高出半個頭。
普林斯抬起頭,「格娜菲妮小姐,你說肖恩騎士已經死了,可他的遺體呢?」他忽然想到這個問題,現在的局面真是難以想象,普林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格娜菲妮所說的是事實。
格娜菲妮有些悲傷地指著馬車前方的一片土坡說道︰「暫時只能讓肖恩騎士安葬在這里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為肖恩騎士遷墓。」
普林斯搖著頭,猶在低聲自言自語,然後沿著格娜菲妮指的的方向走去。
果然不遠處,有一個隆起的土包,一塊木制的墓碑插在土包之上。
「吾最忠誠的騎士,肖恩.萊納長眠于此!」墓志銘上的劍刻的字體顯然是格娜菲妮寫的。
如同五雷轟頂的普林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而周圍騎士們低垂的腦袋顯然不是裝出來的悲傷。
混蛋!普林斯忽然毛骨悚然起來,他所經歷的一切,從天的戰斗開始難道就與格娜菲妮所看見的截然不同嗎?
還是說自己最晚遇到的肖恩騎士是一個鬼魂!
可是自己手中的湛盧之劍又怎麼解釋呢?普林斯此刻如墜冰窟,渾身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他似乎看到了一場陰謀正在自己身邊發生。
這是難以想象的場景,就如做了一場噩夢,從來只是一個平凡人的普林斯忽然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
普林斯忽然想到了格娜菲妮曾經提及過的「夢魘術」,難道是這種東西在作祟嗎?然而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而昨晚鬼魂肖恩所傳授的那套呼吸的方法和手中的湛盧確實真是存在的,這種情況真是匪夷所思,而這位肖恩騎士究竟是不是鬼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