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二兄弟相互對望,誰也不肯先松手。
司徒悅一臉無奈︰「你們打算就這樣一直拎著我到什麼時候?」
拓跋晟嘆了口氣︰「七弟,你都已經要迎娶朵雅公主了,又跑到這里來招惹悅兒,難道你是想同時迎娶她們兩個不成?且不說朵雅公主那樣的性子,你就舍得讓悅兒與其它女子共享一個男人嗎?」
他的這番話,使得司徒悅不由得微微側目。
這樣的觀念,倒是非常符合現代人對愛情的看法。
因此,才讓她覺得……
對拓跋晟的熟悉感,越發的強烈。
「誰說我要娶那個叫什麼雅的女人了?她是哪根蔥,說要娶就要娶嗎?」拓跋沐珩听到這個,更是氣得怒急攻心,「早知道所謂的要事,就是這個破事,我絕對不會回來,所以現在我是來帶豆芽妹回學院的,絕我也已經通知了,咱們現在就走,」
「胡鬧,朵雅公主的送親隊伍此時已經入駐到了驛館,你這個時候說走就走,將我釗鐸王朝顏面置于何處?」
拓跋晟皺著眉頭,流露出一絲怒意,
「你也不小了,不能再像個小孩子一樣沖動,意氣用事。」
「比起你,我還是很年幼,長幼有分,太子哥哥為何不親自迎娶她呢?」拓跋沐珩只覺得自己現在頭發都快豎起來了,這都是些什麼事?拓跋明陽竟然不問緣由也不管他心里有多痛苦竟然生生的安排個公主嫁給他?
「你是那朵雅公主親自選定的人選。」拓跋晟淡淡的說道,「此事悠關兩國聯姻,父皇不會允許你如此胡鬧下去,因此,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
司徒悅只覺得手腕在發麻︰「你們要商量什麼,也先把我給放了。」
再不放,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讓這兩個大男人夾在這中間,一拉一扯的,把她當成拔河繩了?
拓跋晟這才覺得,二人僵持不下,卻把悅兒卡在中間,確實過份,于是,主動伸手,這樣,拓跋沐珩便順勢一帶,將司徒悅給拉到了他的身側,眼里,有著勢在必得的神色。
對于司徒悅,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喂!你還死拉著我做什麼?」
司徒悅抬眸,瞪他一眼。
下一刻,拓跋沐珩已經使出瞬間轉移,帶著她立刻消失在司徒府上。
拓跋晟眨了眨眼,握緊著拳頭︰「沐珩,這一次的對象是她,我絕對不可能再讓給你了。」
耳旁是呼呼的風聲,待到停下來之際,她才赫然發現,現在已經置身于一個桃花林中,花海叢中,衣袂飄飄的拓跋沐珩,難掩其神色落寞。
「豆芽妹……」
良久,他才輕喚,
「你心里,有沒有一點在乎本王?」
司徒悅抬眸,迎上他的雙眼,他繼續說道︰「听到這個消息,你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失落?」
見她只是垂眸不語,他又強勢的欺身上前,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此刻,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卻被告知,他要去娶一個自己壓根就不愛的女人為妻,他是個王爺,為什麼連選擇自己愛的人的權利都沒有?
感受到他的火熱,以及,他急需要宣泄的情感,司徒悅唯有死命的抵抗住他,不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同時也將雙唇閉得緊緊的。
與神亦帝國聯姻,此事關系甚大,拓跋明陽自然會慎之又慎。
假如拓跋沐珩選在這個時候惹怒了神亦帝國,勢必會引起兩國之間的交戰。
「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孩子氣了!」
好不容易待他放開自己的唇,司徒悅得已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氣得拼命大吼。
「我為什麼不能選擇我愛的人?朵雅是個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讓我娶那樣一個自私自利自以為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優點的人女人,我的下半生怎麼過下去?最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愛她!」
拓跋沐珩將她摟到懷里,無助的將下頜抵在她的頭頂,
「豆芽妹……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必須要承擔這個?就因為我是他的兒子,我就必須去替他成就霸業而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嗎?」
感受著這個男人的無助,他此時將所有的重量全部壓在了自己身上,而她,就被動的這樣承受著他所帶來的壓力,心下不由得一疼,被迫跟自己不愛的人成親,這樣的事情,的確痛苦。
他一直都那麼驕傲,那麼意氣風發。
「我們走吧,這些不用管了。」
良久,他做出這個決定。
「我真的已經通知了納蘭絕,今晚我們就走。」
「你這樣太不負責任了,朵雅的個性,會追到玄季學院去大吵大鬧,你壓根擺月兌不了她的,還不如去面對現實。」司徒悅的語氣輕柔,輕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娶了朵雅?」
拓跋沐珩的眼里,涌現出不可思議。
「豆芽妹,這就是你沉默良久,所得出來的結論?」
「你听我說啊……」司徒悅伸出雙手,握住他的拳頭︰「現在事情的關鍵,在于朵雅,你不如去跟她說清楚,這才是該做的事,你這樣私自離開,讓朵雅顏面何存?」
「我不要,見到那個女人就頭疼。」
拓跋沐珩搖頭,說得異常堅決。
「我們都要成親了,你見了我就頭疼,那可如何是好?」
此時,一抹嬌俏的聲音,卻硬生生的傳到了桃花林內,那抹紫色的身影,也悄然現身,在見到拓跋沐珩與司徒悅此時緊握著的雙手之後,立刻喝聲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司徒悅!你知不知道他馬上就是我的夫君了?你竟然敢和我的夫君**在一起?」
她的架式,頗像抓到了偷情的正室一樣,義正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