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你說句話,為什麼你要這樣委屈自己?」
拓跋晟突然失控般走到司徒悅的面前,直直的看著她的眼楮︰
「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否則,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太子哥哥,你未免管得有點寬。」拓跋沐珩將司徒悅一拉,帶至身後,這個時候,她的沉默,是最好的說明,而拓跋晟倘若一再追問下去,豆芽妹情急之下說出真實情況,那他的顏面何存?
連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都要以各種手段去威脅,方能如願……
「我要听悅兒一句話。」
拓跋晟只是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張出塵的容顏,她的一切,看在他的眼里,都是如此的自然與親切,仿佛,他們在許久許久之前,就已經完全熟悉了彼此一般,這樣的感覺,讓他越發覺得,不可以如此輕易的就讓她嫁給沐珩,至少,她必須是真心的才行啊。
「太子殿下,多謝您的關心,能嫁給七王爺,是我從小時候起便立下的夢想。」
司徒悅昧著良心,緩緩說道。
她的回答,讓拓跋沐珩異常滿意,豆芽妹此次表現還算不錯,沒有讓他太丟人……
「既是如此,三位當事人都同意,那就擇日完婚吧。」拓跋明陽爽朗的聲音,將所有的一切糾結,都劃上一個句號,司徒悅眨了眨眼楮,她就這樣,莫名奇妙的把自己給嫁了!
眼里,終于染上了一抹猶豫。
拓跋沐珩在此時緊緊的牽住了她的手腕︰「豆芽妹,是不是開心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他只顧著觀察司徒悅的情緒,絲毫不去在意,另外一位也要嫁給他的朵雅,此時站在這兒的立場有多尷尬,自然也就忽略了朵雅眼里,那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拓跋沐珩,你今日讓我顏面掃地,他日我定會加倍還給你!
回到司徒府之後,她仍然有些無法回過神來,早已收到通知的司徒無極此時帶著一絲笑意站在門口迎接她的歸來︰「悅兒,回來了?」
司徒悅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父親大人。」
「納蘭公子到府上來了,听聞你已經入了宮,故爾在此等你歸來。」司徒無極看著踏上台階,不輕不緩的說道︰「與神奕帝國的公主一同嫁給七王爺是件喜事,爹還听說,你是正妃,那位公主竟然只是位平妃,即使地位相等,可這也是無上的榮耀啊。」
沒有閑心听司徒無極與她的交談,她風風火火的走到院內,納蘭絕傾長的身形此時正好映入她的眼簾,听到動靜轉過身來之後,見到她眼里的糾結,納蘭絕不由得上前問道︰「七小姐,發生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失控?」
「失控?」司徒悅抬了抬眉頭,她可是半句話也沒有說,何來的失控一說?
「我是指,你的情緒失控了,平日里哪見過你這般慌張不已的模樣。」納蘭絕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莫名的魔力,能讓人的心安定下來,「你要與朵雅公主一起嫁入七王府。」
司徒悅垂首,輕輕嗯了一聲。
「從內心深處來說,你並不情願。」
納蘭絕繼續說道,
「盡管你對王爺還是有著好感的。」
「說得你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蟲一樣,我在想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司徒悅听完最後一句,突然激動起來,那個總愛佔她便宜吃她豆腐的自大七王爺,在她眼里,不過是沒有長大的小孩子……
「但你卻不能否認我說的,都是事實。」納蘭絕的笑容,輕易的化解了她此時的激動。
最近,納蘭絕笑的次數真的變多了呢。
「絕,你還是要常笑啊,會迷死萬千少女呢。」司徒悅由衷的贊嘆道。
听到這個,納蘭絕的眼里,有了一抹深情,卻又極力的掠過。
他從來都不在乎可以迷倒多少少女,假如,能夠用什麼來換前的少女對他的愛,他願意傾盡一切。只是他太明白,也太清醒,知道司徒悅更多的只是將他看成一個知心好友,一個不離不棄的伙伴。
「此前七王爺激動萬分的去找我,說今晚便要速回玄季學院,我覺得他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于是便來找你協商,結果一路听到了不少好消息,將所有的事情聯想到一起,便明白了。」納蘭絕鄭重的說著他此次的來意,「看來我們得等到你們成親之後,才回去了。」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听上去毫無波動,這樣,才不會對她造成困擾。
他不期望因為他對她的愛,而讓她感受到任何負擔。
「我現在心里有點慌亂,這樣莫名奇妙的就要出嫁了。」司徒悅面對這個冷酷少年,緩緩吐露出自己的心聲,盡管這只是一種交易,可是對于嫁人,對于不可預知的未來,她的靈魂也到底只是個23歲的女人,對于愛情,即使受到那嚴重的挫傷,卻仍然無法避免的會去渴望,能真正的擁有一份完整的愛情。
「那需要跟我出去走走嗎?」納蘭絕邀請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天黑之前送你回來。」
天際的浮雲朵朵飄散,女敕綠的草兒迎風招展,四處點綴著許多叫不上名字的小花,不遠處是歡快的溪流敞過,這個地方,降了安靜,還有溫馨,
與納蘭絕一道平躺在草地之上,鼻息處傳來的是空氣之中混合了青草與陽光的氣息,抬眼看著這澄靜的天際,頓時覺得所有的煩惱都可以拋之腦後,此刻,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就這樣安靜的躺著,也是一種妙不可言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