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才開啟了體內封印,便自鳴得意成這樣,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他能狂妄到幾時?
烈焰如是想著,臉上的不滿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很好的掩飾下來。
「烈護法,你是否覺得本殿下不應該提及你的功勞,覺得這都是你份內之事?那麼也好,所有人都應該好好跟烈護法學學,如何無私的替黑暗神殿貢獻自己的一切力量。」
拓跋沐珩上前,唇角有抹不以為意的笑。
他身上所涌動出來的強勢氣息,使得烈焰都不免又往後退出幾步。
他的氣息……好強大!
強大他這個見慣了場面的烈焰護法,都下意識的方才心口亂跳了一拍,他這雙眼,仿佛隨時能夠將人置于萬劫不復之地那般,讓人從心里開始發涼……
「殿下……」
朵雅試著輕喚了聲,站在黑衣女人身側,見到了拓跋沐珩才開啟封印便將了烈焰一軍,明白了這個時候,唯有上前去靠近他,才能夠逃離開烈焰的手掌心,而拓跋沐珩,也是她所一直渴望的目標。
在他未恢復聖子殿下的身份之前,興許對她是沒有太多感情,可是現在不同了,他變成了聖子殿下,她的機會,自然又再度來臨了。
拓跋沐珩只是看著她,未出聲,身形未動。
朵雅腳下的步伐有些遲疑,仍然慢慢的朝他走過來,在離他較近的距離之際,又重重的跪了下去︰「朵雅恭迎聖子殿下回家。」
听到她這樣的說法,拓跋沐珩朝她邁出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抬起頭來。
朵雅聞言,心下大喜,極力掩下眼中的竊喜,緩緩的抬起這張艷麗逼人的臉龐,如花般嬌美……
「長得還行。」
拓跋沐珩如是評價著,
「你的眼里,有著對我深切的渴望,是因為你愛我嗎?」
他這樣問著,朵雅幾乎激動的立刻要站起身來,投入他的懷里。
「朵雅對聖子殿下赤誠一片,還請殿明查。」
想到烈焰對她身上所加諸的種種,她硬著頭皮,死握著拳頭顫聲說道。
「哦?」拓跋沐珩說此話時,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烈焰,發覺他眼里似乎有怒意在蔓延,于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本殿下走吧。」
朵雅大喜,急忙起身,站到了他的身側。
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還是比較慶幸,七王爺成了聖子殿下,看,她方才的引誘不就起了作用嗎?
黑衣女子只是默不吭聲的看著這一幕,面具下的臉龐上是何表情,無人能看懂。
隨著一陣輕風拂過,拓跋沐珩與朵雅的身形,一齊消失在眾人眼前。
烈焰這才自鼻子里冷哼一聲︰「倘若不是我,他能夠這麼順利的開啟封印嗎?尾巴都長到天上去了!」
一想到方才拓跋沐珩對他的種種刁難,以及方才故意帶走朵雅,其實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個拓跋沐珩,看來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控制,看來,得找出他的軟處才行……
「主人消氣。」
黑衣女人緩聲說道,
「他畢竟是聖子殿下,興許是身份上的才轉換過來,他還未適應呢。」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狠狠的甩到了黑衣女人身上,伴隨著一道某種物體落地的聲音,面具滑落之後,下面這張傾城之顏也隨之盡顯,她的左臉上,有一道手掌紅印,印在她白女敕的臉龐之上,顯得極其的駭人眼……
與此同時,二人已經同時隱入林內。
「你也在替他說好話!」
烈焰瞪著她,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你也愛他,對不對?我的若涼公主?」
若涼的手指,狠狠的掐了掐,低頭不語。
她誤入黑暗神殿的地盤,遇到了烈焰,被他蠱惑而加入了黑暗神殿,這其中的辛酸,她無人可說,也覺得不敢讓鬼王鬼後知曉此事,因此,一直以來都是以面具示人。
正好遇到朵雅她一心想要對付司徒悅。
若涼一得知此消息,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便應允下來,要與她聯手將司徒悅給干掉……
假如不是因為司徒悅的存在,七王爺又怎麼會不選她呢?論長相,論氣質,她自問沒有哪一點差過司徒悅……
這樣的怨與恨,也就導致了她最終與朵雅達成了一致,即使烈焰不下命令,她們兩個人也都可以調動人馬,一切就緒之後,這才做好準備,要將司徒悅永遠的清除在拓跋沐珩的周圍……
「主人,請您明查,若涼一心只想讓從前欺負過我的人都得到應有的下場,」
若涼垂下眸子,說得極其清冷,但不難發現,她此時的胸口起伏較為劇烈,也是在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這是當初我自願成為您的手下的初衷,若涼一刻也不曾忘記過。」
烈焰伸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如此美的一張臉,讓我甩這一下,很疼吧?」
若涼緊抿著唇,牽強的露出一絲笑意,並輕輕搖頭。
烈焰是不會對女人有多溫柔的,他的柔情,也僅僅就在這一瞬間而已,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被帶到他的懷里,狂風暴雨般的吻,便狠狠的落在了她脖頸之上,確切的說,是撕咬……
他的進入,沒有絲毫情感。
若涼的眼角,滑過一滴清淚,最終,雙手只是無力的垂下,被動的去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