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里黑壓壓的一片,沉重的壓下來,將這方土地之上的人給圈至其中,似乎無人能逃月兌這個牢籠。
無敵的眼里,涌上沉重的絕望。
此時此刻,他能做的只有等,等待這二人無法再控制第九印時,氣流逆涌,將這二人反噬,那樣,整個暗之隊便能夠獲救……
這二人畢竟還只是天人一階級別,怎麼可能如此完美的控制好第九印。
寶兒與夏之行此時能做的唯有靜立一側,看著這一幕,第九印的威力果真是無窮無盡,能將風頭如此正盛的暗之隊給弄得如此狼狽,此時竟然毫無反擊之力,像釘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納蘭絕此時已進入忘我狀態,他在凝聚所有氣息,生怕出一絲紕漏,因為他若出任何差錯,所有的後果將是身後的司徒悅來承擔,有了這個念頭,他更不敢有絲毫大意,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此次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正在所有人認為此次暗之隊必敗無疑之際,不遠處飄過來一個身影,赫然正是烈焰。
他雙手環胸,默然看著這一切︰「想不到暗之隊竟然會被困到這個地步……」
寶兒見狀,急忙上前阻止︰「哥哥,暗之隊此前想連著我一起殺了。」
她害怕烈焰此時出手,從旁若是加以阻撓,那納蘭絕與司徒悅二人都將會被反噬受到重傷。
「連我的寶貝妹妹也要一起殺了?」
烈焰揚眉,眼里,掠過一抹陰沉,明白寶兒的擔憂。
他會到這兒來,當然也不完全是來助暗之隊一臂之力的,他只是好奇,怎麼這麼長時間了,聖子殿下卻無動靜呢?將眼神投向夏之行,觸到對方哀怨的神情,他唇形微動︰「夏護法好悠閑,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時間也夠長了吧。」
夏之行垂眸︰「烈護法你言重了,自從夏氏家族頻臨滅絕之後,我便不敢再當這個護法了,所以還是請你直呼夏某名諱吧。「
烈焰不說九泉之內的玉盒被他拿走一事,也不過問小離恨已解除契約一事,那麼,他也樂得裝傻充愣。
「本護法倒是健忘了,五百年前風光無限的夏氏家族,就在那場戰役里幾乎全軍覆沒,還真是可惜之極啊,這是我黑暗神殿一次巨大的損失。」
烈焰裝模作樣的說著,眼神已慢慢的投向了司徒悅與納蘭絕。
他若在此時出手傷到這二人其中的一個,第九印的磁懸浮場勢必會被打亂,那麼暗之隊便能從中得到解月兌,只是這兩個人之中,一定會有一個人死亡……
而看這情形,將承受此後果的,將會是司徒悅……
這位七小姐,還真是勇猛,這麼嚴重的後果,她為什麼如此義無反顧的就沖上前去了呢?真該讓拓跋沐珩也來看看這精彩絕倫的好戲啊,他一心念著的某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想必聖子殿下那時的表情,應該是極精彩的。
夏之行見他目光所致,突然身形一移,掠到了他的跟前︰「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傷此二人。」
他垂下眼簾,讓人無法看到他此時眼里的憤怒,報仇雪恨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司徒悅是否能完好無損的在這里待著,他不會允許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錯。
納蘭絕與司徒悅二人此時已進入天人交流的狀態,外界的一切都交無法干擾到他們。
隨著第九印的威力越發強大,地面在此時也開始輕顫起來,這種顫動,一開始極其輕微,緊接著,以無敵為劃分線,天地之間似乎突然開了一道口子,地底突然噴發出一道強勁的光芒,將整個地面一分為二,無敵的臉色此時鐵青不已,望著腳底之下這道越開越大的口子,再這樣裂開下去,他會率先被帶入到地下,待到地面再合上之際,他將被生生的夾死在地底之下……
烈護法已趕來了,可是他卻袖手旁觀,難道此時他並不是前來相助的,而是要看著暗之隊今日集體被這兩個釗鐸王朝的人給滅掉?
無敵心下著急,卻苦于無法開口,且烈焰的眼神,壓根就不落到他的身上。
「七小姐,只需要再發出一道進攻,暗之隊此次必敗。」
納蘭絕興奮的傳遞給司徒悅這個消息,
「最後一擊發出之後,我們一定要同時收手,控制好體內武氣不可讓它再釋放出半點磁場。」
司徒悅回應完之後,心里長長的舒了口氣,撐了這麼久,終于可以見到勝利的曙光了……
她覺得自己一直在緊繃著身子,甚至于血液都快凝固了。
「不管怎樣,這暗之隊也是黑暗神殿最為強勁的一支隊伍,號稱能諸仙的暗之隊,假如就這樣因為一次失誤而從此消失于黑暗神殿,也委實可惜了些……」
烈焰這樣喃喃自語著,已經伸手,對準司徒悅出手。
假如在這個時候把司徒悅的力量減弱,第九印自然威力會大減,而她前面的那個少年,將承受一切後果……
這樣,又能救司徒悅這個小妮子一命,烈焰這樣想著,人形已至,夏之行見狀,自然急忙接招替司徒悅擋下,寶兒急了,也奔了上去︰「哥哥,你若是動了她,這二人都會死的,求求你不要動此殺念好嗎?」
「暗之隊是屬于黑暗神殿的,這兩個是釗鐸王朝之人,權衡輕重你們都不會分嗎?怎可見著外人來欺負自家人,卻站在一邊看?」烈焰提高音量,出掌逼近,將夏之行與寶兒二人震得四散開來,接下來的一擊,自是對準司徒悅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