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會跑到這里來,一個人靜靜待上一會兒,便能將所有的不愉快都忘光了。」納蘭絕說著,認真的側過臉去看著這個躺在自己不遠處的少女,她身上獨有的那種芬芳,縈繞在他的腦海,讓他有一瞬間的沉迷,假如,時間可以永遠定格在這個畫面,該有多好……
他從來都不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個女孩,這樣輕易的便闖到了他的心里,頑強的住下來,爾後,無論他用盡何種方法也無法將她驅逐出境。
「這個地方真美……」
司徒悅唇角上揚,閉上眼楮,感受著此刻的寧靜。
不知道有多久,她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了,前世過著的是刀尖上行走的生活,時時刻刻都得提防著,是否有人要了她的小命,盡管如此,最後她仍然死在自己所愛的人的槍口之下,盡管,在她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她看到了他眼里無盡的悔恨……穿越到此,她每天的生活也過得如履薄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放松過。
「絕,從前的你,過得一定很辛苦吧。」
良久,司徒悅突然輕聲的說道,
「現在好了,能在你臉上看到笑容,證明此前所有的陰霾,都將從你心里消失。」
納蘭絕先是一愣,隨即淺聲答道︰「說來,還得感謝那次比武大會,讓我能順利進入玄季學院,認識了你……們。」
「不管將來的生活如何,只要你仍朝著自己心所屬的方向走過去,便會發現,一切困難,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看著她,他認真的說道︰「只要心里有信念,不放棄。」
司徒悅,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陪你度過一切的難關,只要你不將我從你身邊親手推開……
「我會記住你說的話。」司徒悅攤開雙手,「這一刻,就讓我們好好的享受吧。」
回去之後,興許生活會有些小小的轉變,但又有什麼是可以難倒她的?還有三年多的時間,小離恨他就可以月兌離黑暗神殿了,只要想著那重逢時的一刻,她現在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當然也包括,與另一個人女人同時嫁給一個男人。
只要她清楚的知道,她不過是拓跋沐珩拉她去擋朵雅的盾牌即可。
三日之後,司徒無極早已命人打點好了一切,司徒悅只需要老在的坐在房間里,任由喜娘來替她裝扮即可。
紅蓋頭覆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竟莫名的有了一絲緊張。
這只是一個形式,自己不必太過在意,在鬼族時,不就替若涼公主嫁過一次了嗎?
怎麼這一次,心口會突然跳動得如此厲害?
門外迎親的花轎已經落下,拓跋沐珩豐神俊秀的出現,那俊朗若仙的身姿出現在司徒府的大門口,立刻引來眾人的一致驚嘆,釗鐸王朝的七王爺,不愧是名聲在外的第一美男,看看他這神采,這種絕美,放眼望去,有誰能與之比擬?
司徒悅還未被人攙扶過來,又有另一波人馬殺到了司徒府前,朵雅公主帶來的人,將拓跋沐珩給圍住,那邊的喜娘質問道︰「吉時已到,為何王爺要先來司徒府?驛館的路程分明就在司徒府前面,為何要舍近求遠先到這里來?」
「本王喜歡。」
拓跋沐珩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喜娘,
「告訴你們公主,不想太難看就老實在轎子里待著。」
將這一切回報給朵雅之後,坐在轎中的朵雅氣得立刻將蓋頭掀開,準備下轎去找拓跋沐珩理論,不管怎麼樣,她與是同司徒悅平起平坐的王妃,憑什麼她要被冷落?
「公主,您不要沖動。」
喜娘急忙制止她的舉動,
「等那司徒小姐出來,咱們再想辦法便行了,您這樣下轎,可不吉利,讓人瞧了,也會顯得我們神奕帝國沒了面子不是?」
朵雅垂眸,唇角劃過一抹詭異的笑,神奕帝國的顏面?
早讓她給丟盡了吧?
想盡一切辦法要嫁過來,結果,還只能跟另外一個女人共同分享拓跋沐珩的愛……
前提還得是,拓跋沐珩肯將愛分享給她。
司徒悅載著繁重的頭飾,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又听到外面吵雜的聲音說七王爺已經來了,立刻在喜婆的攙扶之下,緩緩的穿過長廊,就要到達司徒府的大門口。
「司徒悅!」
司徒雨的聲音,尖銳的傳了過來。
「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我這個做姐姐的,都沒有什麼東西好送給你,就送你一句話好了︰好自為之。」
對于她的挑畔,司徒悅絲毫不在意,司徒雨不詛咒她立刻變成棄婦已經很口下積德了。
「多謝四姐,這話也同樣回送給你。」
司徒悅的聲音里都含著笑。
「哼,看你能得意多久,神奕帝國的公主可不是吃素的,今後的日子,你就等著吧。」司徒雨看著那抹艷紅的身影,唇角的笑意不斷在擴大,查清楚了朵雅與司徒悅之間的種種恩怨,她現在心里已經痛快許多了,即使嫁到七王府,司徒悅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太逍遙,好戲在後頭呢……
終于邁到了大門口,平白無故的起了一陣狂風,將司徒悅頭上的蓋頭瞬間便卷走。
新娘的蓋頭被風吹散,這可不是吉利的事情啊。
更多的人,則震驚于這張傾世月兌俗的絕美容顏之中……
這司徒府的七小姐,可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