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堅持住。」
司徒悅看著自己手上被他沾染的鮮血,心中一緊……
這個山頭之上,生長著各種奇花異草,只要能夠及時找到可以止血的草藥,拓跋晟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去替你找藥,你在這兒躺著。」
找了塊干淨的草地讓他躺下,看著他此時的情形,眼角不由得酸楚起來。
「小狐……」
拓跋晟伸手淺淺的拉住他,
「別離開我,行嗎?」
「我沒有走遠,只是去幫你找草藥,你現在的情形,假如不先止血,會有生命危險的。」
司徒悅輕聲的哄著,再將他的手慢慢的放回去。
拓跋晟喃喃的說道︰「我害怕這一放手,你就永遠不再屬于我了,前世已經放開了你的手,這一世我絕不會再放棄了。」
這種時候,她只能出聲安慰他,鼓勵他︰「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起身,朝著大山深處走去。
拓跋晟眼前的視線,越發的模糊,他極力的睜著眸子,讓自己的視線能一直追隨到司徒悅的身上,他有一種預感,只要他閉上了眼楮,可能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小狐……
前世我欠你一條命,所以這一輩子,不論讓我以什麼樣的方式償還,我都不會吭一聲,因為這是我欠你的,我會拿我的命去抵消你對我的不理解,盡管到了現在也仍然沒有記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那樣做。
隨意扯了幾種止血的草藥,司徒悅便匆匆趕回來,正巧有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正俯身,試圖接近拓跋晟,司徒悅急得大喝一聲︰「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往前一看,卻赫然見到了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竟然是夏之行。
那個江湖上傳聞的怪醫,他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噢,原來是司徒七小姐。」
夏之行听到這聲急切的嬌喝聲,也頗感意外,抬眸一看,迎上了這雙清澈透亮的瞳孔,面帶著一絲淺笑,
「太子殿下怎麼會傷成這樣?」
「一言難盡,你在這里就好了,趕緊出手救他吧?」司徒悅上前,看著他,幾乎要熱淚盈眶了,突然又想到他是個怪人,唯有眨巴著眼楮看著他︰「這次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夏之行聞言,只是淺淺的搖頭︰「我怕你會放火燒了我家……所以,這次零報酬替你醫治好了。」
一席話,直惹得司徒悅又回想到了當初的情形。
她站在夏之行的院子外面所說出來的豪言壯語。
「年少輕狂,不懂事,你是以德服人……」司徒悅尷尬的眨了眨眼,「請你快點救他吧。」
听著她這樣說,夏之行似乎很受用,一連看了她好幾眼,這才在她的注視之下,抬起了拓跋晟的手腕,細細的把脈,拓跋晟已經有些神智不清,唇中無意識的只是念著︰小狐,別離開我……
「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夏之行听到之後,挑了挑眉,
「他現在求生意志過于薄弱,把小狐找過來,和他說說話,喚醒他。」
司徒悅大窘,硬著頭皮說道︰「小狐一時半會是不可能過得來的,她壓根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那你就假裝自己是小狐,跟他說說話。」
夏之行轉過臉,認真的看著她,
「他現在唯一支撐著一口氣的信念,就是他嘴里這個叫小狐的姑娘……」
司徒悅點了點頭,伸手,輕輕的握住了拓跋晟的手掌︰「我在這兒。」
拓跋晟的唇角,馬上有了柔和的形狀,緊緊皺著的眉頭此時也舒展開來︰「此生,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你……」
「我……知道。」司徒悅眼眶一熱,無法抑制的淚就這樣滴落下來,一顆一顆,落在自己的手背之上,有些灼熱的溫度,讓她幾乎無法再開口說話。
這是于凱,曾在她生命里留下那麼多記憶的于凱。
不管他出于什麼原因當初要殺了自己,如今他現在奄奄一息的躺在這里,她真的什麼都不求了,只求他能盡快好起來。
「別哭……我不會死的,有你在這里等我,我不能死。」
拓跋晟似是在鼓勵自己,也是在對司徒悅說,微弱的力道想要握住司徒悅的手,卻是徒勞的松了下去。
與此同時,夏之行正緊張的開始替他止血,消毒,包扎傷口。
「夏大夫,他怎麼一句話也不說了?」
感受著手上沉重的力道,司徒悅見到拓跋晟神色蒼白,不由得焦慮的問道。
「跟你說了那麼多話,力氣早費盡了,現在他累了,應該是昏睡過去了。」夏之行扭過頭回答他,眼里,略帶著一抹贊賞︰「你剛才表現的很好,完全將自己帶入到了角色里面,太子殿下的求生意志在你的刺激之下,已經變得很強……」
司徒悅再度陷入一陣尷尬萬分的境地。
這讓她如何去解釋呢?
她就是太子口里的那個小狐……
已經有多久不曾听到這個稱謂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她已由最初穿越過來的菜鳥,一躍成了現在的七王妃,想到這里,她突然越發的想要見到拓跋沐珩,他現在在哪里?朵雅已經是黑暗神殿的人,功力倍增,她會不會傷到沐珩?
假如沐珩知道了她與拓跋晟之間的過往,又會做何感想?
這樣想著,心都亂了。
「七小姐,再過一柱香的時間,我們將他抬到我住的地方去吧。」
夏之行伸手,輕輕拍了拍司徒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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