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靠近,帶著一陣迷人的清香,像雨後的新荷,使人心曠神怡……
拓跋沐珩體內有某種氣流正在急速逆轉,想要直沖到頭頂,這股氣流,倘若成功了,那麼也就意味著,他體內的封印會被解除!
「我不想變成另外一個人……」
拓跋沐珩僵硬側過臉,認真的看著司徒悅。
她點頭︰「你仍然會是釗鐸王朝的七王爺,不用擔心。」
拉住他,與此同時傳送項鏈發出最炫的光芒,團團將三人圍住,在這陣巨大的光圈之中,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們又跑了?」
黑衣女人的聲音听上去有些訝異,一見烈焰並未有任何反應,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又趕緊低下腦袋,不敢再吱聲。
「這次能跑多遠?我倒想看看,靈珠已經入到殿下的體內,沉封了五百年的封印,馬上就要解除了,屆時,東方大陸之上將會有一場精彩絕倫的戰役即將上演……」
烈焰的唇形微動,緩緩吐出上述話語來,眼里,皆是對未知的將來的那種興奮。
聖子殿下,您很快便會回歸到真正屬于您的地方來了。
站在釗鐸皇宮門口,拓跋明陽似乎知道他會來,此時已經立在了宮門,神色頗為復雜的看著三人。
中間站著的,是他撫養了十八年的寶貝兒子。
卻也是他一直想要扳倒的黑暗神殿的聖子殿下……
這真是一種無盡的諷刺啊……
「父皇。」
拓跋沐珩忽視掉腦海里的種種不適,上前輕喚,眼里,帶著一絲渴望。
「我不想去黑暗神殿,您要幫我。」
「好孩子……」拓跋明陽的眼眶,不由得有些酸楚,「父皇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把你給帶走。」
假如他們將沐珩帶走了,那也就意味著,從此之後,沐珩將與釗鐸王朝一刀兩斷,再次相見,興許就是戰場之上,兵戎相見之時,那樣的情形,他實在無力去想,有多痛苦。
拓跋明陽的神色,有些怪異。
司徒悅這樣想著,因此在拓跋沐珩上前想要離拓跋明陽更近之際突然伸手拉住了他︰「不如我們先回七王府吧?要入七行空間躲避,總是要帶些東西的。」
看著他光潔飽滿的額頭之上冒著大顆大顆地汗珠,知道他在強行以內力壓制住靈珠在他體內起的作用,想要緩解封印的開啟……
「父皇?是否我的封印一被開啟,便會成為整個釗鐸王朝的敵人?」
拓跋沐珩身形微動,只是極力讓自己沉靜下來,看著拓跋明陽。
「你是聖子轉世,封印開啟這後,將會重新獲得你五百年前所擁有的一切力量,再加上你本身的武氣修為,你將成為這個東方大陸之上無人能打敗的最強者……」
拓跋明陽艱難的說出這番話來,同時也在暗示著,司徒悅的擔憂不無理由。
即使面前站著的是叫了他這麼多年父皇的寶貝兒子,權衡輕重之下,他仍然會選擇不冒太大的風險,讓拓跋沐珩的封印開啟,眼下見到沐珩此時漲得通紅的臉色,不難看出他是在以內力壓制靈珠的習性,短時間內估計能起效,可是再堅持下去,封印仍然會被沖破而強行開啟的……
「原來我還是個天大的禍害。」
拓跋沐珩笑著搖了搖頭,
「我在這個地方出生,長大,一直被告知,要忠于釗鐸王朝,而我也一直在為我自己的國家努力,假如真的事情有父皇您說的這麼嚴重,希望您可以現在就出手殺了我,我不想將來與天下人為敵,與所有的曾經的親人成為死敵。」
司徒悅胸口頓時一緊,這個七王爺,他想必早就看清楚了拓跋明陽的意圖。
到底是父子聯心,他又怎會不知道拓跋明陽在想什麼呢?
「沐珩……」
拓跋明陽的眼里,涌上最真切的悲傷,面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反而無法動手,亦無法下手。
這張臉,酷似年輕時的自己,那麼的意氣風發。
「殺自己的親生骨肉,這種事情你也下得了手啊?」
姜書的聲音,遠遠的穿透雲層落至地面,緊接著,那位花白胡子的老者就這樣仙風道骨的落入眾人的視線里。
「師傅?」
第一次覺得姜書的出現,異常親切。
拓跋沐珩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喚他師傅。
「你有本事,就趕緊想辦法讓封印不破空而出,別等到時候封印都解除了,你還站在這兒干瞪眼。」拓跋明陽掃了一眼姜書,這兩個人,似乎是上輩子的冤家,一遇到就是各種爭執與吵鬧。
「雖然老頭子暫時沒有想到好法子,可是沐珩現在並未有封印會被破除的跡象,興許事情還有轉機呢?你若是這樣手起刀落,這個七兒子就這樣沒了,將來老了你不悔死才怪。」姜書對于拓跋沐珩,那是疼愛有加,即使這個臭小子從小到大就沒認認真真的叫過他一聲師傅。
「那先進七行空間吧。」
拓跋明陽見到姜書的到來,心里莫名的有了一陣踏實之感。
「要不這樣,我回去,看能否請得到大長老,倘若他願意幫助我們,七王爺的封印肯定有辦法塵封的。」納蘭絕突然靈光一現,他們怎麼可以把實力最強悍最模不到底的大長老葉路海給忘了呢?
「這個有點難度,葉路海為人一向都很中立,他不會傾向于哪一國家的,這一次他若是幫了沐珩,便等于站到了釗鐸王朝這一邊,與黑暗神殿為敵。」
拓跋明陽說著此計劃實施起來的困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