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
緩慢的挪動著腳下的步伐,實實的腳度觸到地面的感覺,真好!
朵雅這樣連續走了幾步之後,激動的只差沒有熱淚盈眶了,她終于又能重新走路了……
這段時間以來的無法下地生涯,現在終于能夠重新走路了,她喜不自禁的看著自己的雙腳,從未有過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能走了?恭喜你啊。」
拓跋沐珩的聲音,突然輕飄飄的自身後傳了過來。
朵雅心下一撲通,立刻轉身低頭︰「殿下,我不敢。」
「不用太害怕,本殿下不會天天和你玩游戲的。」拓跋沐珩走到軟榻之上坐下,朝門口看去一眼,「今天,你和我一起看著她去玩。」
他朝身邊的位置上拍了幾下,示意朵雅走過來坐下。
遲疑不決之後,朵雅最終還是捧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坐到了他的身邊。
司徒悅的眼里,赫然劃過一絲哀怨。
這樣看著拓跋沐珩與朵雅坐在一塊兒,她的心里,為何會有這樣的難受之感?
他現在是聖子殿下,不是沐珩,她不應該分不清楚。
「既然你要修煉,就進去吧,本殿下期待著你真的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
他伸手指了指,
「做好準備了嗎?」
司徒悅撫了撫手上的容納戒指,鄭重其事的點頭。
她被帶入那個空間之後,里面的情形,也開始出現在這個房內,朵雅坐在拓跋沐珩身邊,看著里面的景象,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殿下,她要去這個地方修煉?為什麼?如此令人恐懼的地方……」
「你這樣看著,都認為很恐懼?要不要身臨其境感受一下?」
拓跋沐珩側過臉,認真的看著她,
「你在我這兒也白住一段時間了,該不該替本殿下辦些事情?」
朵雅縮了縮身子︰「殿下您想讓我做什麼?」
「讓你進去替她制造困擾。」拓跋沐珩笑得一臉明艷動人。
朵雅眼里掠過一抹暗喜︰「那還請殿下可否給我些特權,讓我能夠在那個空間里不感受到那種恐懼。」
讓她去對付司徒悅,這種好事,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呢?
「這是自然,盡你最大能力。」
拓跋沐珩眉眼燦然,朵雅只覺得眼前一晃,她也已經到了那個空間內,看著司徒悅正閉目靜養,周身有一道氣流正在緩緩移動,似乎是在保護她的一層防護。
即使拓跋沐珩沒有這樣交待,她也絕對不會對司徒悅手下留情……
指尖發功,對準司徒悅的頭部就要重重的襲擊過去,感受到這種威脅,司徒悅緩緩睜開眼楮,見到是朵雅的攻擊,身形輕移,避開之後有些不解的問她︰「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我奉了殿下的命令,進來陪你做伴啊。」
朵雅笑得張狂,眼里的恨意,無邊的散開來︰
「現在他正在外面看著呢,假如我做得不好,他一定會罰我的,所以,你可不能怪我對你出手太狠哦。」
司徒悅在心里暗暗的鄙視著拓跋沐珩,嘴上說著會給她提供絕佳的修煉場所,一轉眼就派人過來干擾她,還真是表里不一的最佳典範。
他這是要告訴她,其實他是害怕的,害怕她真的會超越他,將他打敗,所以才這樣嗎?
有了這個想法,她唇角的笑容自是變得有些輕視起來。
端坐在外的拓跋沐珩見到她這個笑容,不由得又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讓朵雅進去給她添堵,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而且,讓朵雅那個女人坐在他的身邊,他渾身都覺得不爽。
眼看著這兩個女人正打得難分難舍之際,烈焰的身形又適時出現。
「我說烈護法,您一天到晚,除了忤在本殿下的視線里,就沒有其它事情可做了嗎?」
拓跋沐珩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語氣里的不爽異常明顯。
「臣最近,得一佳人,能歌善舞,所以特意帶來,讓她替殿下您獻舞一曲。」
烈焰身形略動,身後出現一名女子,蒙著面紗,湖藍色長裙倒是顯得有些楚楚動人,正蓮步輕移,朝著他走過來,妙曼的舞姿自是奪人眼球,只是眼里的哀怨,不由得讓拓跋沐珩多看了兩眼,這雙眼楮,似乎有一點熟悉……
烈焰要獻個女人給他?
一般情況下,這些女人都是被他先玩膩了,他才會轉送過來。
拓跋沐珩唇形輕揚︰「烈護法的所愛,本殿下不會奪人所好,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看都未看,殿下怎麼如此之快的否決?」烈焰伸手,輕輕的將若涼臉上的面紗扯下來,露出這張楚楚動人的臉龐來,這雙眼里,帶著無盡的痛楚,一般男子見了,都會覺得為之心疼不已。
「見過殿下。」
若涼跪下,寧願自己的頭都不要再抬起,不要再看拓跋沐珩一眼。
她已經是這樣了,此時此刻,讓她再見到拓跋沐珩,想到此前的種種過往,除了悔恨,她什麼都不剩下了,她無比後悔那天的離開鬼族,假如不那麼沖動行事,她也不會落到如今的田地。
而烈焰卻偏要她來面對拓跋沐珩,是因為覺得她還不夠難堪。
「怎麼是你?」
拓跋沐珩的語氣里,自然也有一絲驚訝,
「所以,是你求烈護法,來讓本殿下放了你哥哥?」
昔日那個嬌俏可愛的若涼公主,一轉眼,成了烈護法的女人,這個轉變,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