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個熊地精,五十八個普通地精。
楊大栓攥緊了手中的弩弓,弩弓已經扣上了弦子。箭簇經過打磨,露出蹭亮的三角箭頭,鏈接箭簇的箭身上刻著一道道深深血槽。楊大栓的手邊還隔著一排長矛,因為臨時制作的,所以顯得粗糙無比。它是用荒原上隨處可見的文竹做的,前頭削成了尖端。里面的竹閡全部被打穿,雖然簡陋但是沒有人敢質疑它的殺傷力。
十來個奴隸趴在老楊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強盜眾多的數量讓他們並不勇敢的心髒開始不爭氣的收縮,牙齒也在‘嘎達嘎達’的打顫。但是他們的目光依舊統一,從來沒有離開過即將到來的敵人。
這一處地形略微顯得有些起伏,凹陷的路面和微微凸起的丘陵讓這里成為了一處小型的高地。再翻過去兩三個高谷就是這群地精的聚集地。
侏儒長老果然沒有辱沒他作為智慧種族的代名詞,不但從強盜口中套出了這些家伙老巢的所在地,並且還成功的拖延了他們回到老巢的時間。楊大栓在這爭取的寶貴時間中,不但成功的埋伏在了這里,還做了充分的準備。而且天降大雪,不但成功的隱蔽了他們的身形,並且還掩蓋了來時的腳印。
莫拉丁怒火已經被楊大栓別在了褲帶上,這些小癟三無非是數量多了些,還用不著這玩意。慢慢的眯起了眼楮,楊大栓將食指已經扣在了弓弦上。弩弓彈簧清脆的 嚓聲驟然響起……
大雪紛飛的荒原完全掩蓋了箭簇的軌跡,這把被絞足勁的弩弓爆發出最凶猛的憤怒。
三稜箭簇毫不客氣的穿過了帕克的腦袋,巨大的力量讓這頭強壯的熊地精身子歪向了一側,整個人連滾了連三圈一腦袋撞在了地上。‘ ’的一聲悶響,燦爛的鮮血在雪地上綻開,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映山紅。
荒原的強盜是偵查的好手,在首領死亡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根據帕克中箭的角度找到了楊大栓的藏身之地。
「殺!」
楊大栓高舉著的手猛的攥成了拳頭,怒吼聲震飛了身前飄舞的雪花。(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隨著吼聲的響起,十來根被削尖的毛竹帶著蕭蕭的破風聲迎上了丘陵下的強盜們。投擲出毛竹宛若標槍,彈開了即將落在身上的雪花,狠狠的親吻著強盜們的身體。
凹地里沉寂一片,仿佛被大雪掩埋了所有的聲音。
但是在這之後,爆發出一陣慘烈的哀嚎痛吼。削平的毛竹體現出了超乎想象的殺傷力,就算是力氣並不大的地精也能夠借著地勢,讓毛竹穿透對方的身體。
作為耍弄標槍好手的綠巨魔——高菲更是凸顯了自己的天賦,從他手中飛出的毛竹往往都能夠連續貫穿三個以上的地精強盜,並且將它們給牢牢的釘在身後的石壁上。巨大的力量震開了黏在岩石上夾壁的雪,那上面布滿了一片輻射狀的蛛絲裂紋。
作為滅絕荒原‘拓雲司’組合的頂梁柱——薩德也在此刻將自己的能力表露無遺,作為能夠和元素溝通的食人魔,他迅速的念起了‘嗜血術’的咒語。伴隨著‘嗷’的一聲怒吼,紅色的光綢帶順著指尖落在了楊大栓的身上。暴漲的肌肉在瞬間撐破了單薄的外衣,被‘嗜血之光’所籠罩的楊大栓一把抓起了身旁的木棍順著陡坡就沖了下去。
領主的身先士卒大大的刺激了所有的奴隸,他們也學著老楊拎起了各自的武器,迎上了數倍于己方的強盜。
潰散……
強盜們在迅速的潰散著。頭領的死亡讓他們缺失了在短時間組織起來有效的反擊,緊接著又是如同雨下般的毛竹投擲。瓦解了他們反抗的信心,然而沖下來的楊大栓讓他們根本興不起半點反抗之心。
這哪里是個人類啊!
就從他的身型來說,就足以對付兩個比蒙中最強壯的俄勒芬猛 武士!
中了‘嗜血術’的楊大栓,身體足足膨脹了一半。那截從枯樹上扭斷的樹干在他的手中形同一只瘦弱的豆芽,但是揮舞起來卻不見絲毫手軟。
一個企圖從背後接近楊大栓的熊地精只是被樹干擦到了邊,他的身體就不可抑制的向後飛去,狠狠的撞斷了一個同伴的脊梁。而他自己的腦袋也不可幸免的被開了瓢,濺出的腦漿再次為這單調的雪地增添了色彩。
雖然人數上並不成比例,但是佔取上風的奴隸們完全是在屠殺。
粗陋的武器和盔甲丟的滿地都是,原本就狹隘的凹地里到處是強盜們的身影。這些家伙根本就無法逃竄,通往前頭的路被倒地的尸體給封死了,而回到領地的路也被這些突如其來的敵人給把守住了。雖然這些強盜們不止一次的想要組織進攻,打通回往領地的路,但是在如此狹長的地形內,只能夠容納兩個地精並排通過。
而僅僅兩個地精根本不是楊大栓的一合之敵。
戰斗掀起的十分迅速,結束也異常的迅速,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
楊大栓帶領著奴隸們以零傷亡的戰績解決掉了這次戰斗,強盜們死傷各一半,剩下的都是偷襲的。領地里從來都有一個不成為的規定——投降不殺。所以這些倒霉的家伙才能夠在心狠手辣的奴隸手中撿回一條小命。
「老爺,這些俘虜怎麼辦?」食人魔薩德哼哧哼哧的坐在地上,碩壯的肚腩隨著呼氣不斷的發出波浪般的抖動。在剛才的戰斗中,一連放出三個‘嗜血術’的薩德,已經成了強弩之末,至少在接下來的戰斗他是無法參加了。
「殺!」楊大栓一想到領地里那副荒涼的情景,就忍不住怒火中燒。「我現在不需要俘虜!」
被俘虜的強盜們正等待著他們命運的審判,在荒原上的戰斗,不論是哪一個方獲勝,都會吸取戰敗方的俘虜。所以荒原里的強盜又有一個別稱——牆頭草。往往這些牆頭草在失去頭領的情況下,並不會被判處死刑,所以他們非常樂于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選擇投降。然而當這個‘殺’字落到了他們的耳中之後,俘虜們為之沸騰了。
但是早在這之前,他們的手腳早已經被捆住了。待整個凹地中完全沉寂下來之後,這里只剩下四十來個被當場插穿心髒的俘虜。
俘虜的尸體並沒有掩埋,因為這些奴隸們還期待著他們的領主從尸體中召喚兩三具骷髏,作為臨時的戰力。但是老楊知道,這壓根就是白瞎。
背靠著高地,這支小隊伍正在做著臨時的休整。
在‘嗜血之光’完全褪去之後,楊大栓只感覺到了微微的疲憊。但是另外兩個同樣被嗜血術籠罩的熊地精卻倒地不支,甚至連半點起身的氣力都沒有了。雖然說起來是零傷亡,但是能夠繼續作戰的奴隸們卻一個也沒有了。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口的他們只得被迫留在原地。
相隔兩個山頭,奴隸們的血腥味或許並不會讓這些嗅覺靈敏的強盜們嗅著,一旦接近,就絕對無法再完美的隱藏起來。
「布魯,你最大的願望是啥?」楊大栓擦拭著手里的莫拉丁怒火,赤膊的胸膛在雪地里透出一股野性的美。
「俺…俺想自由……」布魯怯怯的說著,發覺自己失言,又趕忙瞅了老楊一眼。「不過俺…俺還是想…想當老爺您的奴隸。俺們都知道,在您的領地里,我們都不會餓肚子。」
楊大栓沒有抬頭,他的眼神越發的專注。莫拉丁怒火上一點點的灰塵都被他給細心的拭去了……
「那成,你們都回領地里!等我回來!」楊大栓隨手撿起三根毛竹,把毛竹上的血在地上蹭干淨了,這才站起來。
「老爺?」
高菲一臉疑惑的瞅著老楊。「難道不讓我們去麼?」
「去你馬勒戈壁,都給老子滾回去!」
楊大栓抬起四十四碼的長筒套靴就掄在了高菲的臉上,頓時把這貨給踹了一個踉蹌,連滾帶爬的摔下了坡。一瞅老楊真的火了,奴隸們頓時都縮了縮腦袋,雖然心中還有著疑惑,但是都一個個的低著腦袋向領地那兒回。
直到奴隸們都走光了,楊大栓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迅速的矮子向著另一個山頭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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