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栓真後悔一莫拉丁怒火把老修伊給崩了,他為此失去了一個可以幫自己辯駁的證人。不過按照亡靈法師的性格,就算他還活著,也未必會承認自己做的事情。
貞德坐在床上,身上死死的裹著被子。
整個眼圈都是紅腫的,被子外露著的香頸上還有幾道吻痕,微微露出消瘦的鎖骨讓楊大栓的眼楮又直了。
萊倫和咬著嘴唇,不說話。愛麗絲擋住了她的臉,使得楊大栓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屋里仍殘留著昨夜瘋狂後留下的痕跡,還有那若有若無飄渺的香味。楊大栓使勁的抓著頭發,皮屑如同雪花一般落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最怕的就是這三個妮子想不開。
「無恥的混蛋!」
貞德攥著拳頭,淚水從臉上無聲的劃過。「你居然敢奪取一位候補聖女的貞潔,教會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們會把你絞死,讓你的靈魂永遠承受地獄之火的灼燒。」
「我沒有!」楊大栓腦袋一熱,吐口而出。
「你沒有什麼?」萊倫的目光凝烈而又刺眼,她盯著低下腦袋的楊大栓。「羅格,身為一個男人。做過的事情,你就不應該去否認。同時,你還要為此背上不可推卸的責任。怎麼?難道你想不承認你昨晚做過的事情麼?」
一提到昨晚,楊大栓有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些荒唐的事情。就像那個可惡的亡靈法師所說的一樣,哪怕現在死了,他也值了。「我沒有打算否認,也不是推卸責任。」
「這都是你的錯!」貞德指著楊大栓,因為憤怒,她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都是你的貪心。要不是你和亡靈法師做交易,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是我的錯?」楊大栓笑了。
他望著眼神中充滿怒意的貞德,笑了,雖然臉上的笑容有些難看。
「我承認,我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你不能說這都是我的錯。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空間戒指,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遺落在滅絕荒原上的青玉魂珠。貞德,我告訴你。就算沒有你,我們也躲不過這一劫。那個老頭,早就盯上我們了。早在你來到楓葉村之前,他就已經表現出自己想要將空間戒指佔為己有的想法。」
楊大栓將手上的空間戒指和兩顆青玉魂珠一一的擺在三人的面前。
「在那種情況下,我能怎麼辦?更何況,他已經放下狠話,如果我不給,他就要踏平整個領地。如果,楓葉村里只有我一個人,哪怕到死,我也不會和他妥協。」說到這里,楊大栓頓了頓。他的目光突然柔和起來。「可是,村里面有萊倫、有愛麗絲。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她們受到傷害。當然還有你,貞德。」
屋里突然變得沉寂下去,只有輕微的抽泣聲。
「就算你不來,我們也得承受這種結果。這就是命運,誰也躲不掉!」楊大栓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更何況,我也並沒有奪取你的貞操。如果你恨我,就把昨晚上的事情忘記。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不會再和任何人提起。我已經把修伊給干掉了,你帶著他的尸體回教會。你做你的聖女,我當我的小領主。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住嘴,你不要再說了。」貞德捂住了嘴巴,身子忍不住激烈的顫抖著。
愛麗絲和萊倫驚訝的看著貞德,她們實在想不通,楊大栓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貞德沒有失去貞潔?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尋死覓活的,兩個小妮子的思想還是太單純了一些。
「羅格,她是怎麼回事?」愛麗絲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問了。
「昨晚,她和萊倫把我推到在地……然後就要坐在我的身上……」楊大栓結結巴巴的說著。一提到昨晚那場香艷的場面,他的腦袋就忍不住的混亂起來。
「不準你再說了!」貞德掙扎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撕裂的疼痛讓她根本站不住腳,一個踉蹌撲到在楊大栓的懷里。
屋內的冷空氣讓貞德身上頓時起了一層疙瘩,楊大栓心疼的趕緊把她裹了起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留在這里,我不會虧待你的。我這里雖然荒涼,但是我會盡一切努力去滿足你的要求。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給你。如果你想走,我也不會強行留你。」
貞德咬緊了嘴唇,縮在楊大栓懷里的身軀漸漸止住了顫抖。
「萊倫。我也對不起你。我本來打算明年開春,等領地有些起色的時候,送你和那群精靈回南耀森林。畢竟你們的家是在那里。」楊大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愛麗絲,我最對不起你。當初為了救那些精靈,襲擊狩獵隊的那些食人魔是我引去的。我發誓,我根本沒有半點想要把你據為己有的想法。那都是你表哥所做的事情,和我無關。我怕你怨著我,再也不和我說話,所以我根本不敢和你直說。」
「我早就知道了。萊倫早就告訴我了。我不怪你!」愛麗絲止住了抽泣。「也多虧了你,才讓我看清洛克。如果跟著他,我想我自己的後果或許會更加的不堪。感謝神靈,是他把我送到了你的身邊。」
愛麗絲想坐起來,酸軟無力的四肢卻怎麼也提不起來勁。
楊大栓趕忙把貞德抱起來,也放在了床上。「別起來了,天冷,會著涼。」
一句關心的話,足以沖斷種族的膈膜。
「不管怎麼說,我做過的事情畢竟就是做過了。身為男人我不會推卸任何一點責任,只要你們還想留在這個領地,還想……留在我的身邊。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如果你們想走,我也不會強留。我會安全的把你們送到你們想要去的地方。」
綴泣聲變的響亮了。
楊大栓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們餓了,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我給你們時間考慮,如果有了答案,就告訴我。不管答案是什麼,我都會尊重你們的選擇。」
說完,老楊就溜出了屋子。
屋里是一片沉寂,楊大栓的心也像個吊桶一般七上八下。
女孩們沒有尋死覓活,多少讓他的心里有些寬慰。但是一想到她們之後做出的結果,他又忍不住的嘆氣,如果她們真的選擇離開那又怎麼辦?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楊大栓已經習慣了她們的笑容和聲音。
「愛咋辦,咋辦!」楊大栓搖了搖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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