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城的街頭上又恢復了平靜,兩個暴徒一般的家伙紅著臉,帶著一身酒氣晃晃悠悠的從樹屋酒里走了出來。
月光如水,照亮了酒外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吉普賽妓女們,開衩的裙角下高挑的長腿被半遮半掩的漁網襪帶起了無限風騷。卡普斯捏著一個酒瓶,嘿嘿的湊了上去,又被楊大栓給一把拽了回來。
銀月城的酒大部分都是為了這些來自外地的比蒙、人類或者是擁有比蒙血統的精靈所開的,沒有一位高貴的精靈願意出入這種低下廉價的場所。當然,這些站街女郎也是一樣,都是為了解決那些*過盛的家伙而存在的。
長老院也曾下令全城掃‘雞’,但是當這些吉普賽妓女們都願意替自己生意所繳稅,還美名其曰——床頭稅。最後,長老院也就不了了之了。
頭上插著兩朵花的吉普賽妓女‘啊’的叫了一聲,她顯然被這兩個暴徒一般的家伙給嚇了一大跳。
楊大栓歪歪咧咧的跟著卡普斯的步子,嘴里還喃喃不清的說著話。「香帥到底有什麼背景,我就瞧這貨不順眼,***,敢當著老子的面勾引我媳婦。」
「我呸!」卡普斯狠狠啐了口吐沫,吐沫星子濺到了一個路人的臉上。「他以為他是誰啊,不就是因為自己是純血的精靈,武技比我好些麼。憑什麼他就能夠當上‘白駒過隙’的執行長官,而我就只能當個城防軍管事的!」
路人翻了翻眼,罵了句神經病,趕緊用袖子擦了擦臉。
「嘿嘿,不過這貨畢竟只是普通的草原精靈,就算他是軍團長又能怎地?一輩子也就定在這了。他想巴結一個上位精靈貴族,好名正言順的混進精靈帝國的上層中!」卡普斯晃著酒瓶,神色激動的叫道。
「難道一位軍團長還進不了精靈帝國的上層麼?」楊大栓急急問道。
「道格屁!你以為他有多大的權利,他丫的頂多只能調動一個聯隊。(PS︰精靈聯隊番人數3000人)在非戰爭時期,私自調動也必須通過長老院的批準。」卡普斯是一肚子怨火。
「歐比拉斯奇,我還以為他是個多大的官!」楊大栓的眼里哪還有半點醉醺醺的模樣,全部都是想著如何敲悶棍,拍板磚的神色。
「這個家伙不就是仗著幾年前,偷了比蒙神廟里紅衣大祭司王冠上的寶石。我就想不通這貨到底有多麼布爾B,偷東西之前還專門派人去送了張紙條。」卡普斯憤憤地說道,「你知道那貨在寫的什麼嗎?聞君有王冠上紅寶石一顆,價值連城,地位之所向,我心中不勝向往。今夜十二時,借我瞅瞅!」
「這哪里像個小偷的樣子!」楊大栓直嚷嚷。在楊大栓的心里,小偷都是蒙著面,穿著夜行衣,一副猥瑣至極的吊樣。「香帥那貨就是強盜!」
「對,就是強盜,就是土匪!一個聯隊的沃爾夫狼騎兵居然沒有看住一只王冠,你猜我怎麼想,這貨絕對勾結了比蒙!」卡普斯眼楮咕嚕嚕一轉,對著楊大栓耳朵小聲的說道。「比蒙神廟護衛森嚴,比起精靈神廟都當仁不讓,再說比蒙神廟里還有那整整一個行省的祭司!」
楊大栓一愣,沒有吱聲,不動聲色的把這句話給原原本本的記在了心里。
擔心了半夜,直到月上梢頭的時候,萊倫和愛麗絲這兩個小妮子才跨進‘緋紅夜色’旅館的大門。
這個時候,老楊正抱著兩個西瓜在啃,啃得一頭一臉都是紅汕汕的汁兒。見媳婦回來了,楊大栓趕緊把沒吃完的西瓜丟在了一旁,從桌上模了只細棍掏著牙縫。
「回來了?」楊大栓翻了翻眼。「今晚都吃的啥?」
俗人就是俗人,楊大栓也沒問那香帥到底想咋樣,開口就問晚飯。雖然他極力的裝作一副已經再也吃不下的表情,但是滿眼垂涎欲滴的目光卻怎麼也藏不住。
「山姆斯郎火雞,還有羅伯斯烤鴨。」愛麗絲打著飽嗝,毫無淑女形象的,扁平的肚子被吃的圓滾滾的。撐得的她一坐在床上,就再也起不來了。
「還湊合,那小子也就只能吃得起那玩意了。」楊大栓聳著鼻子,滿不在乎的說著。「哪像我,卡普斯今晚也請客了,豪華大餐。沒去,那算你們吃虧了。」
「這是什麼?」萊倫癟了癟嘴,眼神瞅向了地面上的西瓜皮,她早看出楊大栓在吹布爾。
「喝高了,從街上買的西瓜,用來解酒的。」楊大栓噗噗兩口,吐掉一連串的西瓜子。「卡普斯這小子真不夠意思,西瓜一點也不甜。」
估計卡普斯要听到這段對話,估計連哭都沒有眼淚,他僅有的一點家當被老楊榨的干干淨淨,今天剛領到兩個金幣俸祿又被楊大栓厚著臉皮搗鼓著去酒喝酒,只剩下六個銅板了。楊大栓這灌不滿的酒桶,差點沒有把他喝窮。
「嘿,你猜那山姆斯郎火雞有多大?就一個拳頭大小,油炸的,又香又脆,我一連吃了十幾個。」愛麗絲倒在床上,興奮的用手比劃著。
「沒良心的!」楊大栓偷偷咽了口口水,吃那麼多,也不說給自己帶幾個回來嘗嘗鮮。喝酒雖然管飽,可也就那一會,就連這幾個西瓜也沒有阻止楊大栓的肚子造反。
「我怕你沒吃,也給你帶了些山姆斯郎火雞。」萊倫從背後模出一個藤條袋子,網狀的口不住傳來香噴噴的味道,讓楊大栓好一陣猛嗅。
「我吃過了!」楊大栓假裝著咳嗽,抱著西瓜又是一頓猛啃。
「死鴨子嘴硬!」愛麗絲捂著嘴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們都知道我和萊倫姐姐和香帥走了之後,你估計心里就咯 著在那。你還吃大餐?就卡普斯那個窮鬼也能請得起?你就裝。這西瓜也不知道你從哪偷的……」
「裝啥?」楊大栓臉一翻。
「別說了,先把這些火雞吃了。」萊倫趕緊把從自己從餐桌上順來的菜塞進了楊大栓的手里。
這些山姆斯郎火雞被炸的焦脆無比,表皮上是金黃的顏色,掀開已經冰涼的焦皮,一股說不出動人的香味一股腦的鑽進了楊大栓的鼻孔里。楊大栓餓壞了,扒開一只火雞就往嘴里塞。一邊吃,一邊咂著嘴。「對了,那個香帥還說了些啥?」
「慢點吃。」萊倫掏出一只手絹擦著楊大栓沾滿油漬的嘴巴。
「那個香帥太殷勤了,吃完晚飯還不算,還想讓我們陪他跳舞。」愛麗絲捏著火紅的尾巴,嬌笑著說道。「不過萊倫擔心你沒吃飯,我們就回來了!不過說句實話,香帥知道的可真多,長得又帥……他明天還要帶我們去逛逛銀月城,萊倫也沒有答應。」
「大尾巴狼……咳咳!」楊大栓噎住了,連灌了好幾口水這才緩過勁來。不過他心里也是一陣得意,至少香帥那貨是沒戲了。「拒絕干嘛,那麼好的敲竹杠機會。好不容易來一趟銀月城,下次再來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我們要走?」愛麗絲瞪大了眼楮。「萊倫的事情解決了?」
卡普斯和婆娑雅說的話,愛麗絲還不知道,楊大栓又一五一十的詳細的說了一遍。
愛麗絲憋著嘴,顯然有些不大樂意,這小妮子顯然還沒有玩夠。
「不走就沒法了。神廟不給萊倫彼得村慘案一個解釋,幫他討回公道這件事當然就只有落在我的身上了。你還別小瞧我,好歹我也是個鳳凰騎士。」楊大栓挺起了胸脯。「雖然是個假的,但至少混吃混喝還可以。不過可別忘了,我還有一頭冰霜巨龍。領地還在那,咱們都走了,我怕如果有強盜來了,領地里的那些老家伙們應付不過來。」
「你呀你,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拿著別人的名聲招搖撞騙。要是被人找上門來了,那怎麼辦?」萊倫笑靨如花的用著青蔥般的手指戳著楊大栓的腦門。
「就是,我們比蒙有句俗語。芒克怕出名,匹格怕壯。」
兩個小妮子連番轟炸,楊大栓頓時被訓的七葷八素。
「你們兩個還敢翻天不成,不教訓你們一下,都不知道我的厲害了。」楊大栓一把撈過愛麗絲,揪起她毛茸茸的尾巴,對著就是一巴掌。萊倫上來拉,又被楊大栓給壓倒在床上。
一時間氣氛有些怪異。
楊大栓望著兩個小妮子,心里像是被加菲撈了一樣難受。萊倫紅著臉,望著楊大栓那張堅毅的臉龐,又害羞的閉上了眼。愛麗絲不住的用尾巴怕打著楊大栓的後脊梁,想要隱藏的眼神中又透漏著一股難以修飾的欲說還羞。
月光透過破木窗照了進來,溫柔如水的月色照亮了床上,萊倫紫色的頭發像是一片清新的瀑布,閃耀著誘人的光澤。那一抹輕輕蠕動的嘴唇,更是仿佛要將楊大栓的魂也給吸了進去。愛麗絲一頭如浪花般的紅發,更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不斷的灼燒著楊大栓的心髒。
楊大栓情不自禁的咽著口水,他覺得嗓門發干,像火燒火燎般的難受。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但是誰知道呢……
「羅格!」兩個小妮子被楊大栓的這種眼神盯的全身發軟,想說話,但是在這種怪異的氣氛又越發的難以啟齒。這一聲輕輕的叫喊,里面像是帶上了乞求、焦急、害羞還有掙扎。
愛麗絲捂住了臉,蓬松的大尾巴纏上了楊大栓的腰桿。楊大栓覺得腰間像是被火爐給繞上了一樣,滾燙滾燙的。
楊大栓心神大亂。
他望向了愛麗絲被高聳胸脯給撐起來的衣服,一排精巧細致的紐扣對著月光瑩瑩發亮,就連帶上了愛麗絲的臉也仿佛被罩上了一層虛幻朦朧的面紗,讓人有股止不住想要去探索的*。
楊大栓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嘴唇,顫抖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去解誰的衣服才好。
「不要!」
萊倫羞紅了臉,情不自禁的將臉埋在了愛麗絲的身上。
福克斯特有的狐香伴著暗夜精靈與生自來的沁香混在了一起,像是無盡的誘惑,伴著颼颼的風一個勁的往老楊的鼻孔里鑽。楊大栓傻笑的咧著嘴,一副憨厚老實模樣的搓著自己厚重的大手。
‘不要,門都沒有!’楊大栓心說。「讓你小妮子逃過一次,還能逃過第二次麼?今晚來個一巢雙飛!」
「咚咚咚……」
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楊大栓伸出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來人了,趕緊看看是誰!」萊倫如同大赦一般的松了一口氣,趕忙推著楊大栓下床。
「是誰?」楊大栓頭也沒抬,對著門外吼著。
「老爺,是我高菲。」門外傳來高菲怯生生的應答。
楊大栓翻了翻眼,這家伙絕對是皮癢癢了。沒有搭理他,瞅著愛麗絲臉上還沒有褪去的紅潮,又如同餓極了一般的把手給伸了過去。
「老爺,有人找你!」高菲的嚷嚷聲沒停。
「攆他滾蛋!」楊大栓恨得直咬牙。
門外不知道啥時候又安靜下來了,可正當楊大栓準備月兌褲子的時候,門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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