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一分鐘的金剛符,哪怕是金剛之軀,又能做什麼?」很是無語的搖搖頭,周明落卻也有些恍然,可能正是因為這金剛符太強大了,所以它的時效才會那麼短吧。
而在思索之後,周明落眼中又涌起一片興奮,不管怎麼說它都是好東西,他都迫不及待想畫一張來體驗下。
想到就做,接下去周明落就直直看向下方金剛符的圖形,等徹底吸納了繪畫符的要訣,他才又重新在桌面上鋪開色宣,磨硯。
金剛符雖然一天也只能畫一道,但和覓文符並無沖突,他的畫符限制是針對的符,而不是他自身的能力,覓文符一天只能畫一道,金剛符一天也只能畫一道,但並不是說周明落一天只能畫一道符。
只要他畫的符不重復,理論上是可以持續刻畫的。
而金剛符和之前繪畫覓文符的情況差不多,聚精會神的抽掉自身所有力氣,當最終那一道曲線重重落筆,周明落直接眼前一黑,轟的就倒向地面。
這一次周明落卻足足昏迷了兩個小時左右,等再次蘇醒時,看著手機上快速流失的時間,他都有些瞠目結舌。
要知道第一次他刻畫覓文符,才不過昏迷了十多分鐘,而現在的金剛符只是第二道符,應該也不算太高深的符吧,竟然讓他昏迷的時間成數倍增加,這消息真是讓他郁悶的厲害。
「難道越強大的符,就會抽取我越多的精氣神,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滋養?」
不止是昏迷的時間長,在隨後癱在地板上休息時,周明落依舊很清晰的發現,自己足足歇了半個小時才能較為正常的起身。
而此時,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兩三點左右,無奈的起身剪下新刻畫的金剛符,周明落只能認了。
這畫符絕對是一件力氣活啊。
不過在隨後他還是又拿著金剛符興奮起來。
終于成了,只要把這道符打入體內,他就可以在隨後的一分鐘內擁有金剛之軀?一想到這里,他不止興奮,甚至有種沖動直接實驗一下。
好在這也只是沖動,雖然對金剛之軀興奮,可周明落更清楚金剛之軀並不像覓文符那樣馬上就對他有很大的幫助。
這金剛符,應該是在一個人突然陷入危險時使用,能讓人化為金剛之軀避過危險的救命稻草。
它的出現,應該是黃皮書為了保護持有者而出現的,畢竟黃皮書想要壯大,就需要持有者持續提供文氣,那首先要確保的就是持有者的安全問題。
現在胡亂試驗,除了單純體驗一下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用處。
「算了,還是先留著吧,畫一張金剛符也不容易,前後加起來需要浪費兩三個小時,而且一天只能畫一張,一張又只能使用一分鐘,那還不如留下來積攢。若日後真的遇到危險,誰知道一張金剛符能不能有效?所以這玩意,還是多準備一些的好,積累的多了,那能擁有金剛之軀的時間自然也長了。」
很容易就能猜到金剛符的真正作用,周明落倒也按耐住了實驗的沖動。
金剛之軀,可不就是應對危險時為了保護自身麼?
而這個世界雖然表面上看似和平,實際上危險也是無處不在的,一個人走路都可能出車禍什麼的,周明落並不會杞人憂天,因為害怕出車禍而不敢出門,但若是真有那一天,能在死亡之前給自己打上一張金剛符,就等于多了一條命啊。
這是保命的符,尤其繪畫起來耗時耗力,時效又短,犯不著純粹為了好奇心而浪費。
當然如果延緩個十天半月,等他能積累十來張金剛符時,自然不會去顧慮浪費一兩張,可問題是他現在只有這一張。
而金剛符的使用,其實也和覓文符差不多,只要在持有者身上,一個意念閃動就可以成功激發,再方便不過。
另一方面,一件古玩若是被吸取一次文氣之後,雖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比如不會破裂,也不會從真品變成假的,可卻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能被吸納文氣,吸過一次後,就算你再拿著黃皮書去覆蓋也不會有絲毫變化。
這還是周明落在拿著金剛符途中突然想到的,既然青花地磚被吸走了文氣,那該不會有什麼不妙的變化吧,接著他才火急火燎的去研究,不過最終也只研究出這麼一個結果。
「還是收藏起來吧,現在時間也到了下午,是該去看看秀姨了。」
又是片刻過後,小心翼翼的收起金剛符貼身放好,周明落才轉而想起了方叔同的妻子。
對方雖然只是發燒,不過也很嚴重,已經到了神志模糊的地步,不止需要緊急治療,更需要有人在事後照顧,在早上周明落知道白天可能沒時間後,直接就把她送到了較近的市三院,並辦理了入院手續。
這或許有點小題大做,不過他卻覺得值得,他還真怕自己離開後若沒人在旁照顧的話,秀姨再出什麼事,放在醫院可能費錢,但有護士照看總好得多。
「高燒終歸是小問題,希望現在她已經好了,哎。」
低嘆一聲,周明落才踏步向外行去,隨後不過半個小時就抵達了市三院。
熟門熟路的進了住院部大樓,撐電梯抵達六樓,周明落沿著樓道抵達609病房門前時,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內觀看,一眼就見到秀姨此刻卻正在熟睡。
應該是熟睡,至少他能清楚看到對方的呼吸很穩定,臉色也恢復了一絲紅潤,不似早上時那麼慘白。
這才讓他心頭的大石驀地落下下來,也就在這時,一道穿著潔白制服的妙齡少女踩著輕快的步伐就從樓道內行過。
當抵達周明落身側時,他直接就轉身微笑著攔下對方,「護士,609病房內的病人情況怎麼樣?」
「哦,609?」小護士明顯一愣,歪頭看了609一眼,才在隨後笑道,「基本正常了,高燒已經快要退了,如果你願意現在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如果你覺得不放心,也可以等病人醒了再讓她做一些檢查,高燒雖然常見,很少有大問題,但也可能引起一些後遺癥。」
「恩,那就再等等吧,謝謝。」
听了這話,周明落立刻開口道謝,還是再等等吧,檢查不檢查無所謂等秀姨清醒了再說,至少現在他不可能為了辦理出院手續而進去把對方刻意喚醒。
等小護士帶著甜甜的笑容離去,周明落才又矗立在病房前默默不語。
其實秀姨並不大,今年只是三十出頭,也頗有幾分靚麗,不過此刻那張病床上躺著的人,面容卻是憔悴的一塌糊涂,猛一看去更是像平白蒼老了十多歲的模樣。
一想到往日里對自己像大姐姐一樣和善,溫婉的秀姨,這些日子以來卻因為方叔同的入獄而搞得如此狼狽,周明落心下都是疼得厲害。
「不管你是誰,把方叔一家害成這樣,在以前也就算了,為了各種現實我也只能認了,但從現在起我一定要你後悔所作的一切!」
重重握緊雙拳,又一次幾乎是把短短指甲插進手心女敕肉里,周明落眼中全是一片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