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合作愉快
音樂會後，在掌聲中，人們相繼離去，蘇睿靜靜地坐在那，直到有位身著貂皮大衣、穿著長軍靴，舌忝著大肚子，一臉福相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他才站起身，笑著道，「想必閣下就是薩蘭托夫斯基先生吧？」
身邊，費卡正準備給那人翻譯，因為蘇睿用的是英語，他擔心這個俄國人不能理解，哪知道薩蘭托夫斯基直接揮了揮手，打量著蘇睿，臉上肌肉顫動，笑眯眯地用英語說道，「閣下就是葉利欽先生請來的法國朋友，蘇文？」
「不錯，」蘇睿見他會英語，雖然有點詫異，但是面上仍淡淡地回道。
薩拉托夫斯基雙手拍了拍肚子，任由大肚子顫動，語氣驚異地說道，「這真是令人驚訝，法國人中竟然有閣下這樣杰出的亞裔？還如此年輕。」
「呵呵，」蘇睿聞言，淡淡一笑，「世上華人千千萬萬，分布于世界各地，自然不缺乏什麼年輕的人才，蘇文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華人？」薩拉托夫斯基愣了愣，然後才恍然大笑道，「中國人的確有很多都很聰明，尤其是做生意。」
「是嗎？」蘇睿心中好笑，這家伙是在提醒他想和他做生意？想了想，蘇睿道，「不知道薩拉托夫斯基先生邀請我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不應該只是一次簡單的音樂會吧？」
「當然不會，」薩拉托夫斯基掃了眼會場，見已經沒什麼人了，才舉起肥大的手掌，指著二樓，邀請道，「我有一樁不一樣的買賣，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哦？」蘇睿眼楮一亮，看了眼二樓，心中暗道，不知道這個家伙想和我做什麼生意，未來整個蘇聯都是自己的了，難道還有能讓我動心的東西，想到這，他也伸出手說道，「我希望您不要讓我失望，請。」
幾人來到二樓的一個包間內，薩拉托夫斯基邀請蘇睿等人入座後，笑道，「蘇文先生能在這個時候來到蘇聯，在法國門路應該很廣吧？」
蘇睿不知道他的意圖，于是淡淡道，「門路有點，但是我想清楚知道閣下的目的。」
薩拉托夫斯基沉默了一陣，然後盯了蘇睿良久，然後看了坐在蘇睿身邊的丹澤、費卡，沉聲道，「我知道閣下和丹澤、費卡先生關系不錯，也听說閣下和米洛爾先生是好朋友。」
蘇睿皺了皺眉頭，看著他道，「你什麼意思？」
薩拉托夫斯基頓了頓，暗示道，「不知道閣下這個時候來蘇聯是為了什麼？據說前安全局局長艾維洛夫去了國外，權力轉交給了費卡先生，我又听說戈爾巴喬夫先生和法國總統密特朗聯系甚密，還有現在葉利欽先生的改革計劃听說完全出自丹澤先生之手，丹澤先生的來歷雖然很正常，但是升職卻很快，另外•••••」
「好了，」蘇睿輕聲喝斷他的話，沉聲道，「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不用拐彎抹角。」
「好，」薩拉托夫斯基也不氣惱，只是眉頭微微皺著，看著蘇睿道，「您應該知道我是維基洛夫先生的女婿，這次我是帶著維基洛夫先生的意思來和您談話的。」
「談什麼？」蘇睿皺了皺眉頭，看著對面那個胖子。
薩拉托夫斯基說道，「之前的戈爾巴喬夫改革，我們知道是戈爾巴喬夫推動，但是我們也知道戈爾巴喬夫之所以推動改革如此深入，背後有一位叫埃塞爾的走私商，而那個叫埃塞爾的人又和丹澤先生、費卡先生聯系過密，雖然你們做得很隱蔽，但是這里始終是蘇聯，就算掌握了克格勃，但是還是瞞不過我們的視線。」
「繼續，」蘇睿眉頭舒展開來，面無表情地說道，他知道薩拉托夫斯基是在提醒他一些東西。
薩拉托夫斯基說道，「我知道之前你們協助戈爾巴喬夫改革，據說是為了賺錢和讓蘇聯支持歐盟，于是出于共同利益，當時我們支持你們了，但是現在的局勢是，蘇聯即將解體，我們不知道這背後是不是你們的意思，但是，能從中感受到利益存在的我們還是選擇了支持，然而，我們需要讓閣下或者你背後的人明白的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完全只有支持，我們也需要回報。」
蘇睿听到這，也知道了這些家伙的意思，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目的了，看來是想從自己這討得點利益，于是淡淡地說道，「然後呢？」
薩拉托夫斯基笑道，「你們的目的絕對不會是簡單地賺點錢那麼簡單，不是嗎？」
「那不知道薩拉托夫斯基先生認為我們的目的是什麼？」蘇睿笑著問道。
薩拉托夫斯基神秘一笑，湊近蘇睿耳邊，輕聲道，「奪取蘇聯政權！」然後退回身，哈哈大笑起來。
蘇睿笑著搖搖頭，同時雙手仍不住「啪啪」地拍起來，笑道，「有意思，哈哈哈！」
嘴上說這有意思，蘇睿心中暗自撇撇嘴，看來這家伙還沒完全找準方向，他說的的確不錯，他需要把持政權，但是他也要把持經濟。
薩拉托夫斯基從桌上打開一瓶伏特加，添上幾杯酒，端起品嘗，然後靜靜地看著蘇睿。
蘇睿過了良久，才說道，「說吧，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薩拉托夫斯基說道，「我們其實可以合作，你想要政權，我們想要賺點錢，現在我們手中已經有了一些大的國有公司的股份，但是我和我身後那些家伙也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們故意瓦解蘇聯的秘密被傳出去或者被未來的掌權者知道，那麼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我們不敢保證，所以，我們需要在政治上的親密盟友，而你們同樣屬于我們陣線的，我相信你們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蘇睿心中冷笑一聲，但面上卻充滿笑意，說道，「那你們的意思是願意幫助我們掌握政權？而我們未來負責維護你們的利益，但是為什麼你們不自己上呢？」
「我們也希望自己上，」薩拉托夫斯基點了點頭，回道，「但是我們更想要發財，有了錢一樣有權，所以我們需要完成轉型，但是轉型需要時間，這段時間內，政治上我們必然缺少保護，所以，我們願意幫助你們的人進入政權，但是在這段時間我們同樣希望能得到來自你們的庇護。」
原來這群家伙是想扶持安全的政治代理人，而自己這些人作為瓦解蘇聯的元凶之一，跟他們立場幾乎一致，只是未來發展不同，所以更安全，想到這，蘇睿心中暗自冷笑，面上「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薩拉托夫斯基眼楮一亮，伸出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