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有意思
遠處的爭吵吸引了蘇睿等人的目光,看到爭吵的主角是蘇家的人,蘇睿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起身向著人群匯攏的地方走去,丹澤也很快跟上,蘇家那邊一行人和那兩個明顯不簡單的家伙的保鏢對峙著,一群人圍城一圈,而且個個人高馬大,正好擋住了人們周圍人的視線。
蘇睿來到近前,透過人群縫隙,注意著兩邊的情況,此時,蘇雅正抱著一臉委屈、眼珠在眼中打轉的小蘇儀,對著那位黑人用英語解釋著,「??????更何況我的妹妹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什麼也不懂,希望您不要怪罪,我代她向先生道歉,」說完,微微躬身說了聲「對不起」。
盡管蘇雅的態度已經很好了,但是那個黑人完全沒有想要罷手的意思,只見他伸出食指晃動著,一手拉著帶著點白色水漬、飯粒、散發著牛女乃氳香的大衣,語氣陰柔,嘴上輕挑地說道,「不,不,不,難道你認為僅僅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嗎?我對衣服向來挑剔,看看,我的寶貝,現在被一些骯髒的東西污染了,真是可憐!上帝,里面竟然還有讓我最討厭的牛女乃!孩子,難道你認為對我造成的如此大的傷害,僅僅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嗎?」
黑人的話很輕佻,他時不時的動作更是娘性十足,蘇睿听著他的話,渾水一哆嗦,不由把怪異的目光放在了白人和黑人身上,心中一個狗血的念頭冒了出來,心中暗道,草,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到這,他也大概了解了剛才的情況,可能是小蘇儀挑食,不知道怎麼竟然把粥弄到了那個黑人身上,雖然蘇雅道歉了,但是好像那個人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蘇雅听到這個眉頭一皺,而她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也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先生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如果要賠錢,我們賠你便是。」
「是啊,沒必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們賠你便是,」男子說話,另一個婦女也起身說道,這倒讓蘇睿有點驚訝了,想不到蘇家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會說英文,看起來還挺熟絡的。
黑人男子還沒說什麼,蘇雅手上的小蘇儀卻委屈地哭喪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的手踫到我了。」
「好了,小蘇儀,不要說話,交給姐姐,」蘇雅一听雖然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安慰著小蘇儀。
那個黑人看到蘇儀的樣子,雖然沒有听懂她說的話,但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反駁,長期享受著別人的奉承的他頓時怒了,伸出他的蘭花指,指著蘇儀,像公鴨叫般道,「你在說什麼?」
「她說她知道錯了,」蘇雅見他的娘樣,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神也怪異地瞟了瞟他和他身邊那個白人,但是嘴上卻急忙解釋道。
但是,很不幸,那麼黑人身邊正好有一個男子好像懂漢語,在那個黑人耳邊說了幾句,讓那個黑人臉色鐵青,一臉怒火地看著蘇雅他們,怒極而笑道,「好啊,竟然還敢否認,難道你們覺得我是好欺負的。」
說完,轉身看著身邊那些保鏢,怒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給我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保鏢反應過來,立刻準備上前,蘇家的其他不太懂英文的人也反應過來,看來兩邊也沒協商好,這些黑人要動手了,幾個男子立刻湊上來,用身體擋住了幾個女子,阻止著前面的那些保鏢,大聲道,「你們要做什麼?有話好好說,這里是俄羅斯的地方,我們是中國的代表團!」
他的話雖然經過黑人身邊的翻譯譯給了黑人,但是好像並沒有一點作用,黑人和白人冷笑著看著這些中國人,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蘇睿見此,眉頭一皺,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那兩個人,對著身邊的丹澤輕聲交代道,「查一下他們的身份,我懷疑他們是故意搗蛋的。」
「哦,」丹澤驚訝地看著蘇睿,然後視線在蘇家和那兩個黑人身上流轉,立刻點了點頭,退出了人群。
「停下!」就在這時,莫斯科飯店的安保人員來了,他們立刻上前到了兩邊的中間,阻止了正準備動手的兩方人。
這時,一個身體發福的胖墩男子也汗噗噗地跑了過來,來到人群中央,大聲道,「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這里是你們能鬧事的地方?我是這里的經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中方這邊一位男子立刻上前用俄語和經理講訴事情的經過,也向經理闡述了自己的身份,並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大堂經理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件小事,雖然現在俄羅斯政局還很亂,但是對于這些可能涉及國家糾紛的問題還是很敏感的,于是對著男子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另外兩個一黑一白的家伙說道,「你們怎麼回事?這麼點小事就動手?這樣好吧,你們的損失由這位先生賠付,而你們在飯店的一切花費都由我們飯店免費,兩位看能不能大事化小?」
這時,那個白人走了過來,臉上的刀疤隨著臉上的表情蠕動著,男子走進,擺動著經理的衣領,沉聲對經理說道,「這里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經理臉色一變,心中不由一怒,但是看了看他身邊的那些保鏢,突然反應過來,這兩人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心下戚戚,唯唯諾諾道,「但是先生,這些客人的身份也很特別,您看能否就此做算,不要讓我們為難,本人感激不盡!」
「哦?」白人男子冷笑一聲,掃了眼蘇家眾人,然後走近他耳邊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幫他們咯?如果你要幫他們,那麼我相信烏拉維斯基先生會幫我主持公道的。」
「烏拉維斯基?!」大堂經理明顯一驚,眼珠子都瞪圓了,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烏拉維斯基先生的客人,烏拉維斯基是什麼人,他當然清楚,那可是政界的大人物,還和軍方關系密切,在俄羅斯也絕對算的上排前十的大人物。
一邊蘇睿听到烏拉維斯基也覺得耳熟,好像在哪听過這個名字,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好像之前的薩蘭托夫斯基身邊就有個叫烏拉維斯基的人,雖然這人沒有薩蘭托夫斯基的能量大,但是也不是一個小人物,沒想到這兩個人的靠山竟然是烏拉維斯基。
听到烏拉維斯基的名字,大堂經理也清楚自己該做什麼選擇了,幫助中國人明顯吃力不討好,先不說對他有什麼好處,就是那位大人物就不是他能得罪的,雖然現在蘇聯已經解體了,但是長期的官僚體制留下的余威仍然在這個國家發揮著效應,那些當官的要弄死他比捏死螞蟻還簡單,尤其是在這種動蕩時期,大堂經理急忙躬了躬身,眼珠一轉,說道,「兩位這里的確不適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但是如果不是在飯店,那麼????」
剛听到大堂經理的話,白人正準備一怒,但是隨後的話頓時讓他笑靨如花,當然是食人花,拍了拍這位知趣的大堂經理的臉,在他牽強的笑意中,對著保鏢道,「請我們的朋友出去!」
「是,」保鏢應聲,掏出槍,對準了蘇家一眾,大堂氛圍頓時緊張起來。
小蘇儀見此更是嚇得哭了起來,紅撲撲的臉蛋掛著兩行清淚,哇哇的哭聲讓一邊的顧客心生憐意,但是他們做不了什麼,因為他們參與不了。
一邊的蘇雅抱著哭泣的妹妹的頭,讓她的腦袋埋進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地對著那兩個一臉看好戲的人道,「先生,不過是一件衣服,至于到這種地步嗎?我說了我們可以道歉,全額賠償你,如果不夠,你說多少賠你便是,我們蘇家的人說一不二。」
黑人男子陰笑一聲,輕輕地擺動著自己的衣服,走了上來,手捏著蘇雅的尖細小巴,柔聲道,「有的東西是賠不了的,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該怪就怪你們的罪錯了人!來到這,你們就休想活著回去!」
「啪、啪、啪」他的話音一落下,一邊一個充滿節奏的掌聲突兀地響起了,在這個本來沉默壓抑的地方顯得尤為清晰,眾人抬眼看去,就在人群外,一位15、6歲的黃膚黑發的少年正嘴角帶笑地看著他們,「有意思,有意思!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休想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