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宇又詳詳細細,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審問了一遍,覺得一點兒破綻都沒有,這才有點兒相信自家妹子好像不是上當受騙,而是真真正正給他找了個師父,而且還是個大大的名人。于是,心里很是興奮了一把。問道︰「妹子,那你跟我師父說定了,明天就過去拜師嗎?」不跳字。得,這位還著急。這連人都沒見呢,就叫上師父了。盧穎佳心里月復誹著,嘴里答道︰「恩,已經說好了。爺爺還答應我明天給我做好吃的呢。」「那好,我現在就告訴娘親去,還得準備拜師禮呢,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眼看著盧靖宇就要往外跑,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心說,你能預備什麼拜師禮。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一定得讓孫思邈對你另眼相看,並且對你傾囊以授。拉住哥哥的衣袍,說道︰「哥哥,別讓娘親準備了,孫神醫不缺那點兒子東西,拜師禮什麼的,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看。」說著,從自己的衣襟內模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藥方。沒錯,就是一張藥方。唐朝的醫書並不多,後世學習中醫,所看的書里,很大一部分的比例就是孫思邈和李時珍的書,可是現在孫思邈的書還沒寫呢,或者是還沒寫成呢,李時珍更是還沒影呢,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呢。所以,劃拉幾個藥方,對于盧穎佳來說,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在她決定讓自家哥哥跟著孫思邈學習醫術的時候,她就跑到空間里,翻了半天的書,才挑選了這個現在來說很是先進的藥方。當然了,對外肯定要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了。
呵呵,盧靖宇拿著妹妹給的這張明顯很舊,但是保存很好的帛傻笑著。一把抱住自家妹子︰「妹子,好妹子,你說你怎麼這麼聰明呢,怎麼舊對我這麼好呢。」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妹子了,既然是你妹子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啊,真是的,你傻了啊!」
呵呵。盧靖宇傻乎乎的模了模腦袋,顯得有點兒孩子氣,比這些天整天裝的小大人樣兒可愛多了。只見他傻乎乎的說道︰「那咱們還是現在去找娘親吧,怎麼得也得跟娘親說,明天咱們要光明正大的出門,不能偷跑了,再說了,咱們要是真的拜師成功,那就要每天得出門了,難道要天天偷跑跳牆啊。」
「恩?你怎麼知道我是跳牆出去的?」盧穎佳懷疑道,心想︰不可能啊,自己出去的時候雖然沒用神識掃描整個府邸,但是,就憑自己的感知能力,兩百米範圍內有人注視自己的話,也不能沒感覺呀。雖然哥哥比一般人厲害那麼一點兒點兒,可是和自己相比,那就是可以忽略不計呀。
「切,」這次輪到盧靖宇鄙視盧穎佳小盆友了,「這還用我看見嗎。就你那點兒偷跑的手段,我閉著眼楮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早都是我玩兒剩下的了。爬樹跳牆什麼的,在老家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干過多少回了。」得,合著這位是經驗豐富了。盧穎佳被噎住了,沒辦法,誰叫自己確實沒用什麼新鮮辦法呢。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氣鼓鼓的樣子很是好笑。心里得意非凡,想著︰還是這樣比較可愛啊,自己可是哥哥,可是在妹子這兒一點兒威信都沒有,每次都被妹妹教訓,現在終于能扳回一城,名正言順的鄙視自家妹子一次,心情那叫一個暢快啊。隨後一想,得,這也不是什麼豐功偉績,就是一淘氣的活兒,也沒什麼可開心的。所以,趕快咳嗽了一聲,上前拉住自家妹子的手,說道︰「妹子,走,咱們去找娘親去。」
兩人手拉手來到盧母議事的花廳,如此這般的,把拜師孫思邈的事兒一說,盧母當然是欣喜若狂了,你想啊,盧母給自家大郎找夫子的事兒,一直沒個著落,也是心急的不行。其實她也是萬分不願讓自家大兒子去別人家的族學去附學的,只是實在是沒辦法,總不能耽誤孩子。至于學醫,確實沒有那個條件,這年頭想學點兒手藝那是要給人家當學徒的,她實在是舍不得自家兒子去遭那個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誰不知道孫思邈孫神醫呀,如果自家兒子成了孫神醫的弟子,那這長安城誰不得高看自家一眼,這和有了功名沒什麼區別呀。說白了,盧母的想法還是自保。
盧母拉過自家女兒,不放心的問道︰「佳佳,孫神醫說好了收你哥哥為弟子了?」
「恩,說好了呀,當日跟著師傅雲游的時候,孫神醫就答應了,他過年之前回長安之後讓我帶著哥哥過去,就可以了。」盧穎佳嬌聲答道。
「誒呀,那可是好事兒,那、那我給你們準備拜師禮去。」說著就要往外走。
「娘親!」盧穎佳趕快拉住,心想︰難道古代人的思維都是這樣的,一說拜師,首先想到的就是拜師禮。「我已經給哥哥準備好拜師禮了,您就別管了。」
「你準備好了,你準備了什麼?你懂嗎?」不跳字。盧母秉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古語,極度不信任的說道。
「當然了,我辦事您好不放心嗎。」盧穎佳發現自己被小瞧了,很是不忿,挺了挺小胸脯,對著自家大哥一揮小手說道︰「哥哥,把我準備的禮物拿給娘親看看。」
盧母和盧靖宇看著盧穎佳拿敖嬌的小模樣,哈哈大笑。盧靖宇順從的從自己懷里拿出剛剛妹子給自己的那個‘古董’,遞給了一邊的盧母。
盧母強忍著笑意,打趣的說道︰「好,讓我看看我們佳佳到底準備了什麼禮物,這麼有信心。」說著,結果了藥方,打開一看,只見最開始一行寫的是‘痢疾的治療藥方’。心里猛的一跳,往下看,一味味藥,寫的清晰明了。盧母嚴肅的說道︰「佳佳,這藥方可是要治病救人的,你可不能瞎來,你這方子,準不準?」
「娘親放心吧,這種事兒我怎麼敢作假。再說了,如果是錯的,那孫神醫一看就能看出來,我到時候不是白忙活了嗎。」
盧母想了想確實如此,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