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小童鞋被鄙視了,很是不忿,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大哥的本事。」
盧靖宇如果說開始不知道自家妹子打的什麼注意的話,現在也該明白了。他們家現在展現出來的東西,那就是一塊兒肥肉,誰都想咬一口。現在是因為沒有看見具體的效果,而知道的人多,彼此牽制,所以,沒人找他家的麻煩。可是這種平衡沒準哪天就會被打破。再別人看來,他們就是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砧板上的肉。連小白兔都不如。那麼現在,他們就要讓人知道他們不是沒有反抗能力。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們也是有咬人能力的。所以,別想著隨便拿捏他們。
盧靖宇自然是萬分配合的。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就帶著俊哥兒去那個房頂上坐坐吧。」
盧靖宇選了選,選擇了展示輕功。話說,雖然內力也可以開山劈石什麼的,可是,開山他沒那麼大本事,劈石?那假山也是他家的景致好吧,劈壞了也是要錢的,能省自然是要省著點兒,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于是,盧靖宇選擇了最省事、最環保的輕功。
房遺愛听見盧靖宇說上屋頂。抬頭看了看。心想︰「他是說笑的吧?不少字是吧是吧。他家的房子一點兒都不矮呀。不知道現在說自己恐高行不行啊。」
扭頭看看旁邊盧穎佳的表情,狠了狠心,哼,坐就坐。沒準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只是嚇唬我呢,要是我拒絕的話,不是就正好中了這個小鬼的詭計了嗎。恩,一定是這樣沒錯。房申(房家的侍衛護院)那麼厲害,自己都沒見過他能輕易上房。(人家就是能上,也不會當著你的面,上你家的房吧。)
房遺愛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上去坐坐好了。」如果忽略他握緊的拳頭的話,很是能體現他大無畏的勇氣。
盧靖宇看著他那倔強的臉,試探的說道︰「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算了。不如我帶嘉哥兒上去?」
房遺愛一听,什麼?我害怕。誰害怕了。就算是害怕,那也不能承認。于是乎,很是堅決的拒絕了盧靖宇換人的這一提議。
一看這樣,盧靖宇也不再給他反悔的機會。上前把他拉到自己懷里,微微運轉內力,房遺愛就覺得自己身邊的風一下子大了一會兒,頭暈了那麼一下。等睜開眼一看,天吶,自己已經站在剛剛看到的屋子頂上了。
原地盧穎佳正在對著他們揮手。盧靖宇又「嗖」的一下帶著他回到地面。
房遺愛激動了。主要表現在滿臉通紅——激動的,張口欲言——激動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狠狠地抓住盧靖宇的衣袖,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不能跑。」
盧靖宇聞言錯愕,話說他為什麼跑呀,他也沒打算跑呀。
盧穎佳愣了一下之後,爆笑出聲。把自家哥哥的袖子從某激動的小鬼手中搶救下來,壓下自己的笑意,說道︰「呵呵,我哥哥才不會跑呢。又沒有做錯事兒,干嘛要跑。真是的。」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房遺愛吞吞吐吐的說道。
「就是想什麼?」盧穎佳歪著頭,可愛的問道。
「就是想讓盧大哥收我做徒弟。我要跟盧大哥習武。」房遺愛一閉眼,大聲說道。
「啊?」兩兄妹同時收聲。
他們是想顯示一下武力沒錯,可是,這是怎麼個情況。話說,你一個堂堂的大唐宰相、國公的家里能少武藝高強的侍衛?
「你開玩笑呢吧。」盧穎佳底氣不足的說道。房遺愛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兒呀。
「當然不是。」房遺愛小童鞋很是堅決的說道。
盧穎佳頭疼了,她覺得自己讓大哥在房遺愛面前顯露武功,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皺皺的臉,想笑又不敢笑。他當然知道自家妹子嫌棄麻煩的本性。不過,他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只是小孩子的一時沖動而已。過幾天就好了。或者,根本不用過幾天,只要回家讓他家老爺子吼兩句,估計這小子就再也不敢提了。
「俊哥,你要是想學武藝,你父親肯定能給你找個高手,我哥哥他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就覺得盧大哥很厲害,我就是想讓盧大哥教我。我父親根本就找不著這麼厲害的高手。我們家的房申,我父親就說他很厲害,可是我看他比盧大哥差遠了。」房遺愛小童鞋才不上當呢。
「可是,可是你看我哥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不能當你師傅。」盧穎佳也急了。這要是把宰相大人家剛剛開點兒竅的兒子給拐到武官的隊伍里,不知道房玄齡這個文官宰相會爆發出怎樣的‘激情’。
「沒事兒,我不嫌盧大哥小。」房遺愛滿不在乎的說道。
盧穎佳氣絕。最後,只能出殺手 了,「你父親一定不會同意的。他要是知道你不好好讀書,跑來習武的話,你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個……,房遺愛遲疑了。他家父親大人雖然沒有明確訓斥過他當大將軍的夢想,可是,每當他跟著房申後邊舞刀弄槍,都是被臭罵一頓了事。這說明了什麼,只能是說明父親不同意自己從武。可是,平時自己練習騎射什麼的,父親也挺支持的呀。那這到底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糾結呀。
盧靖宇看著兩小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別爭了。我年歲還小,不能做你的師傅。」
房遺愛急了,張嘴想著辨別。盧靖宇揮手打斷了,接著說道︰「听我說完。雖然我不能做你師傅,不過,只要你父母同意你習武的話,你可以經常來和我切磋切磋。」
房遺愛眼前一亮,說道︰「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回去就和我父親說。要是父親同意了,盧大哥到時候可要對小弟不吝賜教哦。」
「當然。」盧靖宇笑著說道。
「哥哥」送走了吃飽喝足的房遺愛,盧穎佳拉著哥哥來到書房,焦急的開口︰「你怎麼能答應了呢。這樣不好。」
「哦?怎麼不好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盧靖宇不緊不慢的說道。
「怎麼會好。」盧穎佳都急死了。「你現在答應了,以後怎麼辦。」如果房玄齡以他答應教房遺愛功夫為借口,介紹他們家的話。恐怕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們家和房家是一系的。這對于盧靖宇的以後來說,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缺點。政治從來就不是一片平和的。當今的皇上也不會允許。如果房家的政敵要打壓房家一系的勢力的話,盧家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盧靖宇也就很難有出頭之日。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你一直希望通過利益把這些權貴平衡在身邊,可是,你也得清楚。如果有更大的利益,這些人沒有一個會偏向我們。那還不如,我們主動像一方靠攏。這樣,雖然會有打壓,可是也會有支持。在我們還有價值的時候,不會被輕易拋棄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剛剛可沒有直接答應房遺愛做他師父或者傳授他武功什麼的,我只是說,歡迎來切磋交流。既然是切磋交流,那他可以來,別人也可以來嗎。你說呢。」
「哦。原來哥哥打得是這個主意。呵呵,哥哥,你真奸詐。」盧穎佳賊兮兮的說道。
「你個小丫頭,什麼奸詐,大哥這叫睿智。」盧靖宇敲了下盧穎佳的腦袋說道。
看著抱著腦袋的自家妹子,又有些心疼的拖過她,伸手揉著被自己敲了一下地方,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一直這樣弱小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強大到讓別人不敢隨便動我們的地步。大哥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盧穎佳趴在自家哥哥的懷里,嘆息,唉,果然是長大了。
晚上,洗漱完畢後,盧穎佳躺在自己的閨床上,想著去給房夫人賀壽的事情。
在盧穎佳的記憶里,給老人家賀壽都是要拿一些人參啊什麼的,可是,問題是,現在是唐朝啊,這唐朝時候,人參可不值錢,也不是什麼救命的東西。人家用參只是在泡茶的時候用用。這拿什麼呀?
盧穎佳轉身進了空間,想了想瞬移進了自己煉制的歐式小別墅里。把自己扔進堆滿了抱枕的沙發里,冥思苦想。到底送什麼好呢?
太貴重了不行。人家可是國公耶,不比自己有錢嗎。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如果是一般的,會不會被人笑啊。盧穎佳愁眉苦臉的想。眼楮無意識的左看右瞄的。等等,這是什麼?對了。哈哈,就是這個了。自己怎麼那麼笨呀,這下子,既不貴重,又出奇。嘿嘿,也不會被人笑。
恩,就這麼決定了,等明天拿出來給大哥看看,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解決了心中的事情,盧穎佳放心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