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飽,所以心情很是不好的盧穎佳沒好氣的說道︰「對什麼?你們什麼時候提議我家賣果酒了,我怎麼不知道。」
段志玄沒有說道,盧靖宇說道︰「剛剛你去廚房的時候,程大哥跟我商量來著。說是很喜歡咱們家的果酒,想著讓咱們把果酒賣給一些酒樓,到時候他們就不用只能在自己家里喝了。我還正在考慮呢。」
程懷亮接著說道︰「現在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既然盧兄弟家的廚子手藝這麼好,我們何不自己開一家酒樓,盧兄弟就出廚子,其他的我們兄弟們包了,酒呢,就在咱們自己的酒樓里賣。這樣,誰也別想佔咱們的便宜。咱們還能賺點兒零花錢。你們覺得呢。」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沒說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盧靖宇說道︰「開酒樓也不是不可以。廚師自然也沒問題,直接把家里的廚師叫過去,或者你們找著可靠的人了,讓家里的廚子給教導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是這個酒就有問題了。先前說賣給其他酒樓還好,自然是有多少存著的,賣了就是了。可是,要是我們自己的酒樓的話,如果賣得好,到時候斷了頓兒,就不太好了吧。」
程懷亮听了這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覺得你家里現在的酒,如果在酒樓賣的話,能不能堅持賣上半年?」
盧靖宇看了看盧穎佳,看見盧穎佳點了點頭,才說道︰「差不離吧。如果不外賣的話,應該沒問題。主要是酒窖里的酒,有一些是不常見的果子釀造的,就怕以後再不好找了。」
「那就這樣,我們這酒不外賣。只能在咱們酒樓里喝。反正咱們就算是開酒樓也得等過了年好好找找鋪面,然後再收拾收拾開業什麼的,也得一兩個月之後,那你酒窖里的酒只要堅持半年,就等到來年的果子下來了。到時候就能接上茬兒了。實在是不夠了的話,大不了我們後一個月再買點兒別的酒頂著,估計不會差太多。放心吧,咱的菜要都是今天這水平,你還要擔心酒賣不出去呢。嘿嘿。」程懷亮嘿嘿的笑了兩聲。
接著說道︰「至于你說的酒窖里那些不常見果子釀造的酒,嘿嘿,正好,哥哥們就替你解決了。
盧靖宇臉上露出個無奈的笑容來。盧穎佳可不會客氣,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誰叫她是個小孩兒呢,說錯了也沒人生氣。說道︰「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專門要酒的吧。」
「呵呵,」程懷亮傻笑了兩聲,搓著手說道︰「也不是專程。這不是這兩天沒看見賢弟,很是想念嗎。所以來看看你。順便、順便要點兒酒喝。呵呵。」
才怪盧穎佳認為,這話傻子都不能相信,何況自己還不是傻子呢,說道︰「我看應該是專門來要酒,順便勉為其難的看看我吧。」
「那哪能呢。向賢弟這麼可愛可孩子,這麼可能是順便呢。要順便的話,也只能是為兄這樣的。嘿嘿。」看著盧穎佳那懷疑的眼神兒。
程懷亮把自己的臉使勁兒皺了皺,哭喪著臉說道︰「賢弟呀,你是不知道為兄這個慘呀。你給的那缸酒吧,我都沒怎麼撈著喝。先開始打開了,家父喝了一碗,說道︰‘這酒不錯,雖說比不上三勒漿的酒勁兒,可是比別的水酒那可是有勁兒多了。而且喝著不刺喉,香。好酒。行了,這麼多你小子也喝不了,分給為父一半就行了。’就這樣,就生生分走了我一半的酒呀。」
抹了抹那並不存在的眼淚,接著哭訴︰「我以為打擊也就到這兒了。雖說分走了一半兒,可是還有一半兒不是?我省著點兒還是夠喝的。沒想到、沒想到啊,剛過了沒兩天,這三皇子回長安了。帶著城陽公主出來玩兒,就到了我家。還是趕了個吃飯的點兒。我這正倒了一碗自己品嘗呢,他們就進來了。為兄我是想藏都沒來得及呀。沒辦法,這皇子和公主說喝,我敢說不讓嗎。就是這一喝,我那剩下的一半就沒保住。」
「不可能吧,就算是你們三個都喝,那也不能把那半缸都喝了呀。」盧穎佳嚴重不信。
「是不能都喝光。可是,沒人說不能拿光呀。他們不但喝了,還把剩下的打包帶走了,說是不能自己一個人享有,要帶回去給兄弟姐妹們都嘗嘗。嗚嗚嗚嗚,還有比為兄悲慘的人嗎。」
邊上的尉遲兄弟听見了最後一句話不干了,跳起來說道︰「你丫的小子太不地道了。怎麼沒有比你還悲慘的了。」
轉過頭對著盧家兄妹說道︰「你們給評評理,這家伙自己的酒沒了,就眼紅別人有。天天輪流到我們幾家吃飯,誰不給上酒他哭訴人家小氣,連飯都不讓他吃。這還不算,你吃就吃吧。這三皇子把酒喝完了,來找他了,他可好,沒供出是從你們這兒來的,到是把我們都給供出來了。弄的三皇子是到我們幾家挨家挨戶的串門啊。那叫一個連吃帶拿。行了。現在時誰家都一樣。沒有了。」
盧穎佳听得那叫一個好笑啊。為了口酒至于嗎。其實她不想想,她那是一般的酒嗎。釀酒的果子是在靈氣十足的空間里長出來的。雖說不是靈果,可是也比一般的果子好吃不知道多少倍。釀酒的水是空間小溪里含有靈氣的水,就算是被稀釋了,那對于人體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再說酒的度數,因為窖藏的關系,這些果酒的度數比一般的水酒度數大點兒,但是不上頭。喝起來自然是讓人欲罷不能。
盧穎佳被這些或哀怨或不平的臉逗得不行。雖說知道都是假裝的,不過到底是娛樂了自己不是。
于是也不計較他們的無賴行為,說道︰「給你們也行。不過,要是那個三皇子和公主什麼的再要走了,你們不會還來要吧。」
「不不不。」程懷亮使勁搖頭說道︰「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白要的。其實不瞞你們說,向我們這樣的人家,家里都有親近的人開酒樓食肆什麼的。本來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商量把酒賣給我們家里的酒樓食肆之類的。這樣,外邊既然能買到了,也就省了這皇子公主們的索要行為了。而我們也就直接從他們那拿就行了。
不過現在我們既然決定自己開酒樓了,那就不能那樣了。這樣,你們去清點一下不打算在酒樓賣的到底有多少,然後我找人把酒拉到附近的莊子上,誰想要就拿銀子買,最後我再把錢給你們。」
躊躇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這長安城里住,來你家拉比較方便。不過,你們最好別直接從商,不是很好。」
盧穎佳有點兒詫異程懷亮的話,她當然知道,在唐朝雖說不抑商,可是商人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如果盧靖宇傳出經商的風聲的話,估計以後科考會很艱難。只是她以為他們和程懷亮這些官二代的關系沒有到他能直白的提醒他們的份兒上。
盧穎佳腦子里閃過這些念頭,面上一點兒沒有顯示。而是對著看著自己的盧靖宇點了點頭,其實剛剛那番話人家也就是對盧靖宇說的。誰叫盧穎佳一副小豆丁樣兒呢。
盧靖宇自然也是知道好歹的人,這些人今天來,而不是告訴皇子公主來自己這兒買,就已經是很為自己家著想了。更何況現在程懷亮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現在看見自家妹子點頭答應了,自己站起來,對著坐著的這些少年們施了一禮,說到︰「多謝各位哥哥弟弟。」
程懷亮趕快扶起盧靖宇,說到︰「哪就至于這樣了。我們就是和你們兄弟倆投了脾氣,這才不能看著你們呢。你要是這麼客氣,哥哥們以後可不敢再登門了。」
「呵呵,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了。這個酒的事兒就像兄長說的那麼辦。」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不如讓徐管家去酒窖里清點一下吧。」
盧穎佳點點頭答應道︰「恩,我寫一下那些不賣的酒的清單,讓徐管家帶著人去清點一下數量就行了。」
說完,就讓盧靖宇的小廝拿來了紙筆,把幾種現在唐朝還沒有的果子寫下來,交給了聞訊而來的管家。
這才又听到盧靖宇在說︰「各位兄長弟弟要得酒不如就放在這兒,到時候派人來直接拉回家就行了。省的還得折騰一趟。」
「也好,到時候我讓人來拉酒到別莊的時候,讓人拉一車回家,你們就都來我家拉好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從我家莊子上拉回來的。」程懷亮想了想,點頭說道。「對了,這酒都作價幾何呀?」
「這個?」盧靖宇有點兒為難。主要是他們家從來沒買過酒,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個價位。沒辦法,對著程懷亮說道︰「這個弟弟家里也沒人懂。程大哥就看著辦吧。反正是自家釀制的,多少的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