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我不是說石頭,我是說石頭下邊的那個地方,」壓低聲音說道︰「那塊兒石頭下邊是一個溫泉的泉眼。」
盧靖宇听見這話,猛地抬頭說道︰「溫泉?你怎麼知道?」
盧穎佳愣了一下,想著現在就跟他解釋神識什麼的估計他也不能明白,于是說道︰「感覺。」
現在輪到盧靖宇愣住了。感覺?真是個該死的答案。偏偏他還找不出反駁的話。郁悶只能轉回話題說道︰「就算是有溫泉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買下來了。有個溫泉莊子多好啊。最起碼明年冬天我就能吃上新鮮蔬菜了。」盧穎佳底氣十足的說。
「呵呵,你這丫頭呀,真是個小饞貓,怎麼什麼都能想到吃上去喲。」盧靖宇失笑著說道。還以為是自家妹子羨慕別人家里有溫泉莊子所以也想自己有,沒想到卻是因為今年冬天沒有吃上新鮮蔬菜。
也難怪了,恐怕自己妹子和她師傅在外邊的時候,新鮮蔬菜是不會斷的吧。回來難免會不習慣。偏偏這冬天街上怎麼可能有蔬菜賣,就算是哪家的溫泉莊子出點兒,人家還不夠自己吃呢,怎麼可能拿出來呢。小丫頭自己手里有,卻不敢拿出來吃,也一定很郁悶了。好在前些日子房遺愛他們那幫人來回年禮的時候,多少都有些蔬菜,這才讓佳佳解了解饞。(其實乃不知道她有到空間里解饞哦。)看來這是怨念的狠了。也怪自己沒本事,連給妹妹打掩護都不做不到。唉。
盧穎佳可沒有察覺到盧靖宇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反駁哥哥的話說︰「當然了,人生四件大事︰衣食住行。我現在衣服不缺,也不會凍著。住的也不錯啊。出門想騎馬就騎馬,想坐車就坐車。剩下的當然要想著怎麼吃飽怎麼吃好了。」
盧靖宇看著自己妹子那敖嬌的小模樣,恨不得摟進懷里使勁蹂躪一下。真是太可愛了。唉,可惜是在外頭,只能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揉,還招來了盧穎佳的白眼。忍著笑說道︰「好好好,我們佳佳呀,說什麼都是對的。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過去那家,問問這山丘是哪家的?看看他們的房子賣不賣?」
盧穎佳正想答應,盧靖宇自己反悔了,止住往前走的腳步說道︰「不行,我們今天還是先回去。等過了年讓徐管家來處理好了。這大過年的我們去問人家賣不賣房子,人家肯定要反感的。別到時候弄巧成拙。」
「好吧。」盧穎佳想了想,也是。
兩個人又騎著馬逛了逛,才打道回府。
轉眼就到了初五,這天一家人剛剛吃過了早飯,就見徐管家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公子,房公子來了。」
盧穎佳嘟囔著︰「我就說嗎,再不來的話那不是忽悠我嗎。」轉頭說道︰「哥哥你先過去,我換換衣服就去。」
「行。」
等盧穎佳換完衣服去待客的花廳的時候,房遺愛已經給老夫人和盧母拜過年了。兩個人正在花廳瞎調侃。
看見盧穎佳進來,房遺愛趕忙說道︰「嘉弟快進來,外邊多冷啊。我就說過去找你,盧大哥說什麼都不讓,說是你說了馬上就過來。」
「恩,剛剛吃飯把衣服弄髒了,我就進去換了換,你就是來找我,也得在外邊等著。」盧穎佳接口說道。
「嘿嘿,我今天是來送明天的請柬的。本來我早就想來了,可是家里這些天忙的很。我父親也沒上朝,每天都在家。我也不敢偷跑出來。」房遺愛略帶點兒沮喪的說道。
「呵呵,我看俊哥兒這些天過的不錯,看看這身子,明顯是壯實了。」盧靖宇調笑著。
「呵呵,」盧穎佳捂著嘴偷笑。這房遺愛本來就比一般的八九歲的孩子顯著胖點兒,可能是這陣子的伙食太不錯了,看著臉上的肉似乎是多了那麼點兒,不過,真的算不上胖。只能說還沒有月兌離嬰兒肥的範疇。相信如果他一抽條的話,這點兒肉肉就很快會消失的。
房遺愛自然是看見了盧穎佳的偷笑,不過卻沒有生氣,而是無奈地模了模自己的臉,說道︰「唉,沒辦法,這些日子我娘親非要說我前些天讀書辛苦,每天大魚大肉的吃,還有那滋補的湯,那是一碗接一碗的,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這肚子里 當 當響呢。」
盧穎佳再也忍不住了,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是吧,你這每天精力十足的,房夫人怎麼會覺得你需要滋補的。誒喲,太好笑了,還肚子里 當 當響。哈哈。」
房遺愛有點兒尷尬了,說道︰「笑吧笑吧。反正那是事實。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父親天天在家,沒準什麼時候就要抓著我教訓兩句,我還指望娘親救我呢,怎麼也得好好表現不是。」
「啊?這大過年的你父親還教訓你啊。」盧穎佳同情的說道。
「往年是這樣的,沒啟蒙的時候,說我太頑皮,啟蒙正兩年說我不用心功課。反正,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黯然了一下,馬上又說道︰「不過,今年沒說。雖然有人去拜年的時候還是說了我兩句孽子什麼的,不過,沒把我單獨叫到屋子里訓斥。」
「呵呵,那就好。」
「對了,明天你們可要早點兒來呀。懷亮兄他們也會過去。本來我們幾個年紀小點兒的說好了初二一起來給伯母拜年的,可是今年都被拘在家里待客了,說是也大了不能總是玩兒了。唉。肯定是程懷亮他們搞的鬼。」房遺愛咬著牙說道。
「怎麼可能?」盧穎佳不相信。「難道他們敢去跟你父親說讓你待客嗎?」不跳字。
「他們當然不敢跟我父親說了。他們只要跟自己的父親說就行了。」房遺愛做出一副牙疼狀,說道︰「別人不說,就程叔叔那……。算了,不說了。」
盧穎佳猜測︰莫非真的向某書中寫得,程咬金就是個無賴的性子???八卦呀
「對了,我爹爹把房申調到我身邊當護衛了。」房遺愛得意洋洋的說道。
「房申是誰?」盧穎佳一頭霧水。這個人不認識啊。
房遺愛氣絕,自己明明說過的。轉頭看著盧靖宇,可憐巴巴的說道︰「盧大哥你說,我有沒有說過?」
盧穎佳轉頭,睜著亮晶晶的眼楮看著自家大哥,問道︰「大哥也知道?」
盧靖宇輕咳了一聲,說道︰「恩,俊哥兒那天提起過一回。說是他們府里頂頂厲害的侍衛。」心里為自家妹子那迷糊的個性頭疼。你說平時也挺聰明的一個丫頭,怎麼對不關心的事兒就這麼迷糊呢。
「哦。」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了。」轉頭看著房遺愛,說道︰「那他成了你的護衛以後呢?」
「以後?」房遺愛有點兒發愣。這成了護衛就是成了護衛唄,還以後什麼?「什麼以後?」
「沒有以後,那你跟我們說這個干嗎,我們又不認識他。」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心里還想著,真是太笨了。
房遺愛這個氣呀,感情人家就沒把自己說要習武的事兒放在心上。委屈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跟我父親說了,要習武。以後好做大將軍。而我父親也同意了。這個房申就是父親找的教授我武藝的人,所以才調到我身邊當護衛的。你還說我可以來跟盧大哥切磋討教的。」
盧穎佳一想,是啊。「呵呵,你看這過年過的,我都過糊涂了。那個什麼,恭喜啊。」
「哼,你都不記得了,可見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情意。」房遺愛小盆友傷心了。
啊,這話怎麼這麼別扭呀。這要不是因為自己年紀還小,而且也一直是男裝,她都要以為這房遺愛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了。
「沒有沒有,哪能忘了呢。這不是過年忙的嗎。再說了,我也沒想到你父親這麼快就給你派人了呀,我以為怎麼也得等到過完年呢。」盧穎佳趕快說道。
「真的?」
「真的。」盧穎佳使勁點了點腦袋,目光堅定的望著房遺愛。
「好吧,那就相信你了。」
誒呀,這哄孩子的事兒可真不好辦吶。盧穎佳心里抹了一把汗。太同情自己了,竟然要哄著比自己大的孩子。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行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們明天早點兒來好了。」房遺愛起身說道。
「別了,再待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吃了飯再走吧。」盧靖宇挽留著。
「不了,出門的時候娘親就囑咐了讓早點兒回去。嘿嘿,其實要不是我攔著,請柬早就送來了。不過,那時候我出不了門,肯定是讓管家派人送來,那我還怎麼出門呀。所以,我就沒讓送。今天才假裝剛剛想起來,讓娘親放我出門。」房遺愛賊兮兮的說道。
盧穎佳和盧靖宇集體望天,誰說這孩子實在了。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就是頂著一張忠厚老實的面孔招搖撞騙。自己還納悶呢,怎麼這請柬還不來,原來原因出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