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很喜歡盧家兩兄妹,這一個大方有禮,一個玉雪可愛,看的心里就舒服。于是,看見兩兄妹行了禮,連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好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兩兄妹趕快往前走了幾步。盧穎佳更是往房夫人那邊靠了靠。當然了,這到不是為了巴結她,主要是看著房夫人這樣兒,那不好一激動,拉著她哥哥的手夸獎也是有可能的。要真是那樣,她家大哥的臉還不得紅半天啊,外邊的那些小子到時候還不定怎麼笑話他呢。堅決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果然不出所料,房夫人一把把走到自己身邊的盧穎佳攬到懷里,打量了兩個孩子幾眼,轉頭對著盧母說道︰「妹子,你可真有福氣呀,看這兩兄妹這樣子,真是可人疼的孩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怎麼听俊兒說,還有一位小公子呢?」主要吧,這個大的年歲實在是對不上,這小的到是年歲對上了,可是是個小丫頭呀。
盧母听見房夫人這樣說了,就狠狠的瞪了盧穎佳一眼,看的盧穎佳在房夫人懷里偷偷吐了吐舌頭,說道︰「讓您見笑了。那就是我這小女兒。實在是太頑皮了,整天嫌棄女裝不方便,就著了男裝跟著她哥哥出去玩耍。」
房夫人聞言愣了一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把懷里的盧穎佳使勁摟了摟,這才說道︰「原來是我們的小淑女呀。呵呵,不錯。把那幫小子們都騙過去了。看他們還整天的自以為是。」
房遺愛看這邊說起來沒完了,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人家這還等著看禮物呢。在旁邊就催開了,「娘親,你快讓打開禮物看看唄,我都等半天了。」
房夫人一听,就瞪了房遺愛一眼,說道︰「你個混小子,一邊待著去,哪有現在看禮物的。」
盧穎佳趕快接口嬌聲說道︰「夫人沒關系。是我讓俊哥把箱子抬到這邊來的。我們這個禮物不能和那些東西放一起,會被壓壞的。」
「哦?」房夫人也來了興趣,說道︰「那好,我就看看我們的小淑女給我帶了什麼禮物來。」
「我也去。」盧穎佳趕快光明正大的月兌離房夫人的懷抱。話說雖說懷抱很軟,可是咱已經不小了呀,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考驗人了。
學著小孩子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跑到抬進來的箱子旁邊,幫著哥哥把蓋子打開。(你確定是人家讓你幫嗎?要你管。)再讓兩個人小心的抬出那個水晶魚缸。
在陽光的照射下,魚缸閃著點點的波光。周圍的人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看清的只有兩個抬魚缸的下人。在盧母的示意下,兩個人小心的抬著這個價值不菲的魚缸,放到了房夫人身前的案桌上。
「嘶」看清楚的眾人同時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看見魚身上的字,可是就是這個水晶魚缸就價值不菲了。況且,里邊的魚,頭上鼓起來的包,看起來就好像是壽星公的頭一樣。這可是可與不可得的東西啊。
「欸?魚身上寫的是什麼?」房遺愛等半天了,這時候見到了,自然是要仔細的看了。這不,他對魚的形態到是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這魚長得真奇怪,自己從來沒見過呢。再仔細看,這魚身上還有字呢。
這是人們才仔細的往魚身上看去,只見歡快游動的魚兒身上確實是有好像是字的形狀。房夫人湊近了看,「是福字和壽字。」
「是的,這是我這小女兒跟著她師傅在外游歷的時候得的,這魚樣子不錯,就是不是所有的魚身上都有字。這孩子就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非纏著她師傅要帶回來。可是這帶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會養,還是怎麼的,現在就只剩下了這些。我也不會侍弄這個。這次正巧姐姐壽誕,我想著這魚看著就喜慶,所以借花獻佛了。您呀,就趕快找個能人照顧它們,也算是給它們一條生路,不值什麼錢,姐姐可別見笑。」
房夫人听見這麼說,忙問道︰「妹子這麼說,就是這魚身上的字是天生的了?」
盧母抿嘴笑著了笑,說道︰「呵呵,我開始見到的時候也以為是人刺上去的。可是撈出來仔細看了看,那花紋就是隨著魚鱗長得,可不是什麼刺上的。」
房夫人趕快讓人撈出了一條,拿在手里仔細的看了看。「誒呀,還真是天生的。這可是吉兆呀。」轉頭看著盧母說道︰「妹子,你真舍得把它們給我?可別跟我說什麼不值錢什麼的話,這東西,就是有錢上哪買去。」
「這有什麼舍不得,我又不懂這些,也不愛弄這些,它在我這兒呀都得讓我這丫頭霍霍了。還不如在您這兒呢。好歹算是保住了性命了。」盧母笑著說道。其實她也很心疼的說,可是自家兒子女兒說了,還有好的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房夫人還想說什麼,可惜她家的那個小子沒給她機會。
「娘親,這魚真好玩兒,我還沒見過長成這樣的呢,你給我玩兒玩兒吧。」房遺愛在旁邊的大嗓門想起來了。頓時,屋子里的一眾貴婦人們從剛剛魚兒帶出來的震撼中驚醒過來。
房夫人也是嗔怪的說道︰「你個混小子,給我離遠點兒啊。敢動這個魚,我就讓你父親好好的教訓你。」
房遺愛一看盧母的神態,得,今天反正是不可能了。那就撤退了。于是說道︰「那娘親,我就帶著盧大哥他們去前邊了啊。」
「恩,行,那你們去吧。」房夫人應了一聲,就揮手讓他們去。
盧母到是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應該把自家小女兒留下呢?盧穎佳可不給她張嘴留她的機會。拉了拉房遺愛的衣服,使了個眼色。要說人家房遺愛有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趕忙說道︰「那我就帶著盧大哥和、和***去了啊。」
房夫人看了看說道︰「去吧去吧。你可得好好看著笑妹妹啊,要是敢欺負人,我可饒不了你。」
回身拍了拍盧母的手,說道︰「別擔心,各家的孩子都在前邊玩兒呢,我那大兒子也在前邊呢,保準出不了事兒。」
盧穎佳可不管她們怎麼寒暄,反正今天她的任務是完成了,拉著盧靖宇和房遺愛的手趕快跑出了花廳。
出門後,盧穎佳笑嘻嘻的問房遺愛︰「俊哥,我們今天的禮物還不好?」
房遺愛看了看她,沒答話,卻說道︰「你真是女孩子?」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假的。」
誰知道房遺愛立刻松了口氣的樣子,說道︰「我就知道。」轉頭對著盧穎佳就又說︰「那你還穿女裝?太不男人了。」
說了盧穎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這個房遺愛實在是太搞笑了。盧靖宇也是被他逗的笑個不停,看著房遺愛那張懵懂的臉,就怎麼也停不下來。這小子怎麼這麼好騙啊。佳佳說什麼他都信。
笑了一會兒,不敢再逗房遺愛,萬一一會兒知道真相惱羞成怒可怎麼辦尼。使勁兒忍著笑意,拍了拍還在笑的盧穎佳,說道︰「俊哥兒別停她的。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小丫頭,我妹妹,叫做盧穎佳。平時出門為了方便,所以才一直著男裝的。」
「可是,我們去你家的時候她也是男裝呀?」房遺愛還是有點兒不像。主要是她一點兒也不和自己認識的那些丫頭一樣。不像她們那樣嬌氣,愛撒嬌,愛耍脾氣,動不動就哭天抹淚的,他一見到那些丫頭,就頭疼的很。可是和盧嘉在一起一點兒也不覺得討厭,反而很是喜歡和他在一起。
原來她也是個小姑娘。現在看她一身女裝的樣子很是嬌俏可愛。可是會不會換回了衣服,也會變得和那些丫頭一樣刁蠻任性啊。房遺愛憂郁了。
盧穎佳現在也不笑了,不是不想笑,主要是剛剛笑的太厲害了,肚子有點兒疼。渾身無力的靠在自家哥哥身上,看著一臉憂郁樣兒的房遺愛,剛剛壓下的笑意又有反復的跡象。趕忙說道︰「俊哥,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要是和那些丫頭一樣了可怎麼辦。」房遺愛無意識的說道。
盧靖宇又笑噴了,盧穎佳滿頭黑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問道︰「那些丫頭呀?」
「就是前廳那些嘍。」房遺愛失落了。
「呵呵。」盧穎佳轉了轉眼珠,湊到房遺愛面前說道︰「俊哥,那要是我和她們一樣了,你怎麼辦?」
房遺愛愁眉苦臉的想了想,下定決心一樣,說道︰「你最好別變成和她們一樣了。要是、要是實在是不行,唉,那我也沒辦法。誰叫我早就認識你了呢。」
「就不和我玩兒了?」盧穎佳又問。
「當然不是。」房遺愛提高音調說道。完了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怎麼會不帶著你玩兒了呢。不過,你要是能不像她們那樣唧唧歪歪的嬌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