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宇听見她這麼口無遮攔,張口閉口的瘋狂啦,滅亡啦。都覺得一陣渾身無力。她跟高陽那就是一丘之貉。說話從來都不經過大腦。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點兒遮攔都沒有。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的嗎。
盧穎佳說完,半晌沒有听見自家哥哥說話,覺得挺奇怪的。抬頭一看,正好看見盧靖宇那不贊同的臉。馬上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兒。吐了吐舌頭,趕快拉著他的手,撒嬌道︰「大哥,我知道不能說。這不是只有你嗎。你就放心呀。除了你,就算是大嫂,還有母親我都不會說的。我知道深淺。」
盧靖宇被他這麼一撒嬌,本來要教訓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是無奈寵溺的說道︰「你要記得呀。可別哪天一高興,頭腦一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就隨便說了。那可是要殺頭的。」
盧穎佳趕快點著頭,說道︰「知道知道。」這話自己自然是不會跟別人說的。不過是給自家大哥提個醒罷了。畢竟,歷史上的費太子,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別到時候被連累就好了。
見到她答應了,盧靖宇就接著拉著她散步。一邊走一邊說,「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那魏王還是很有希望的。」說到這兒,突然說道︰「要是這麼想,那不是魏王上位的可能性很大?」
「為什麼?」盧穎佳奇怪的問道。自家哥哥不應該這個都分析不出來呀。
盧靖宇就把前些天和高陽分析的那些一說,然後說道︰「我開始覺得吧,就算是太子被廢了,魏王上位的可能性也不大。可是,這兩天,又有些不確定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盧穎佳自然知道他擔心什麼。自家因為作坊的事兒,已經徹底得罪了李泰了。再加上,高陽和他的關系本來就很一般。上次被他那一算計,現在別說一半了,直接導致,看見了就給白眼兒的地步了。要是魏王上位,那自家肯定是那最先要倒霉的人。還是板上釘釘的那種。
「魏王不是一直在編書嗎?現在成了。」盧靖宇輕輕的說道。
「編書?」盧穎佳想了想,好吧,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可是她不記得什麼時候編著成功的了。
「嗯。前天的早朝上,魏王把編著好的《括地志》呈給了陛下。陛下大悅。對他賞賜不斷。而且,這兩天總是興致高昂的,把他帶在身邊。」盧靖宇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你說,這是不是陛下在給魏王造勢?」
「應該不是吧。畢竟陛下現在還沒有廢除太子不是。至于陛下高興,可能就是因為那《括地志》著好了吧。畢竟著書立說那是能千古流芳的事兒呀。陛下高興也是應該的吧。」盧穎佳結結巴巴的說道。
雖說她很肯定李泰沒有接了李承乾的班兒,可是,她不能明說呀。所以,給出的這個理由,還真是有些勉強了。
盧靖宇雖然對這個干巴巴的理由很是不相信,可是,也只能是這樣在心里安慰安慰自己。沒辦法,誰叫他們家都不想看到李泰上位呢。
其實,在盧穎佳看來,這些事兒都是有跡可循的。首先,李世民不是像清朝的咸豐皇帝似的,只有同治這一個兒子,所以沒辦法選擇。人家李世民好多個兒子呢。少了一個,自然會有兩一個來補上。所以,李承乾那逐漸瘋狂的態度,只能是把他自己推向滅亡。即使是他不像歷史上記載的一樣謀反,他最後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去。
第二,李世民不斷的寵信魏王李泰,何嘗不是對太子的不滿呢?可惜,李承乾沒有體會他的心情。
那麼李世民在可以更換更好的繼承人,和堅持任用這個明顯讓他失望的繼承人之間,只要他不是個昏庸帝王,那麼不用想,就知道他會做哪種選擇。那麼,李世民是個昏庸的皇帝嗎?顯然不是的。所以,雖然李承乾沒有還沒有被廢。可是,他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顯然這個情況不只是她一個人看出來了。沒見到人家長孫無忌在極力的推銷他家閨女嗎。可是,在長孫青經過這一輪流言之後,誰知道還有沒有那個資格和能力來競爭這個晉王妃,或者說是以後的皇後呢?盧穎佳表示很懷疑。
這個問題,對于現在的李治來說,也是個大問題。雖然他從小就認識長孫青,可是這也就造成了他對于長孫青,那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啊。也是,你要是從小就被欺壓著長大,你也不願意把這個人娶了,讓她能繼續和你每天大眼瞪小眼兒。就長孫青那個驕縱的個性,他實在是消受不起呀。李治頭疼的想著。
可是,這話還不能說。那可是她親舅舅家的閨女。再說了,他找誰說去呀。他母後沒了,兩個哥哥到是還在,可是,那兩個人他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怎麼可能自己湊上去呀。找他爹?還是算了吧,他沒那膽子。要是他真去說了,沒準更糟糕。再剩下的人,找他十七姐?算了吧,別說現在高陽沒有那麼大的精神頭,就算是她活蹦亂跳的,這事兒她也插不上話。
至于其他的人,李治是想都不用想,沒那頂用的人呀。李治頭疼呀。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就差每天都一天三遍的給菩薩上香了,別管這臨時抱佛腳的事兒是不是能成,反正他是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終于在李治就覺得,再沒個消息自己就要忍不住去佔卜個卦什麼的時候,終于傳來了確切的消息。他的王妃終于選定了。
這天,盧穎佳和高陽正在花園散步的時候。李治來了。可是他這個形象吧,讓人的印象很是深刻。他那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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