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宇鋒的大婚已經過了十天,再有幾日,各國來賀使者將在出席完蕭國王庭的各種宴會之後,各自歸國。
自從那日與李鐸在香雨閣一別,智瑤已經有幾日未曾見到他,只听人說李鐸將軍在蕭國的練兵場,與蕭國將士切磋騎射技藝,其他的,智瑤就一概不知了。
再說歐陽宇釗和陳雪竹,二人雖然已經同房,但宇釗看重的始終都不是她,所以,幾日的同居只不過是給陳國一個交代罷了。最近十多天,他依舊日日留宿智瑤的寢殿,在這里,即使不能與他的洛兒有夫妻之實,但同處一榻,宇釗依舊能感覺到智瑤帶給他的安逸。
今夜,朝中之事讓宇釗一直月兌不開身,申尤國太子端木瑞凌同他在南書房,討論著他們與蕭國的藥材貿易問題,這一聊,竟然都忘了時間。
眼見著天色已晚,智瑤便獨自回了臥房,披了一件貂裘披風,斜靠在軟榻上,看書等著宇釗。她已經習慣了夜夜等他歸來,雖然怯于跟他親近,但有他在身邊,自己才能睡的踏實。畢竟,智瑤已然承認,她把宇釗當成了自己的愛人。
智瑤捧著一卷書,看的入了迷,直到窗戶猛地被人推開,才忽然回神。然而正當她欲站起之時,一襲白衣的蒙面人,竟然挾持了智霜,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很顯然,智霜被點了穴,乖乖的倚在那人的懷里,脖子一側架著明晃晃的刀。智瑤驚呆了!
「你是誰?居然敢劫持本宮的皇妹,快快放下她!」智瑤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既然白衣人沖她而來,想必智霜只是一個人質,只要自己弄清情況,妹妹就應該不會受到傷害。
「太子妃殿下,您最好少多嘴,不想您的寶貝妹妹死在今夜,就跟著我到院子里來。」白衣人一面說著,一面挾著智霜從正門走到了寢殿的院子里,智瑤怕妹妹危險,只得緊隨其後。
一出院門,可活活把智瑤嚇了一跳,只見六七個蒙面人將她與那白衣人圍在了一個圈里,這面陷入了一片沉寂,而正殿的其他奴才則亂成了一團。
「誰敢踏出院門半步,太子妃之妹就會立刻斷氣!」看著幾個想往門外跑的太監,白衣人厲聲說到,一眾人立刻停止了腳步。他們知道,太子妃對于這個小公主視若珍寶。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本宮的妹妹。」智瑤靠近白衣人,語氣里透著難以形容的憤怒——當然,也有畏懼。畢竟自己和妹妹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我要你死!」白衣人這四個字可謂是擲地有聲。連智瑤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你放了我妹妹,本宮立刻讓你殺了我。」看著被點了穴的小妹,再看看她頸邊的刀刃,智瑤說的毫不猶豫。雖然她不知道眼前之人為何要取了自己的性命,但小妹是她一手寵愛長大,這樣的時刻,她寧願自己死,也絕不忍心傷害最疼愛的妹妹。
「哼,你以為我會這般輕易的相信你,你先自行了斷,待你咽了氣,我自會放人。」白衣人一臉的不屑。
「想害我主子,先問問我這棍子答應不答應!」正在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圈中之時,悠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輕輕一點,輕盈的飛在了眾人頭頂,她用手中的棍子打暈了白衣人又迅速從他手里奪下了智霜。
看到悠蘭如此功夫,智瑤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身邊的小宮女輕功竟這般了得。但她轉而又不覺得奇怪了,因為畢竟悠蘭是李鐸派來她身邊,替他保護自己的。
悠蘭身手之快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然而她剛剛帶離智霜,那個白衣人居然緩緩的醒來!智瑤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她一個勁兒地向後移動,而那幾個蒙面人始終包圍著她。
幾分鐘的工夫,白衣人漸漸回神,他緩緩撿起掉落的銀刀,一步一步向只要走來︰「既然太子妃還沒死,那就讓我來成全你!」白衣人說著,將刀刺向智瑤的胸口。
就曾有那麼一瞬,智瑤就要死在這黑夜的刀下,然而就是那一瞬,有個人毅然擋在了她的面前,就在那毫厘之間,一抹身影從正門凌空而入,用自己的脊背,為智瑤擋了一刀。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東陽宮的正主子——從南書房歸來的歐陽宇釗!
「太子,太子妃!」見是歐陽宇釗受了傷,智瑤又因驚嚇過度昏了過去,一眾奴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了上去。而就在這時,又有數人從天而降,除了那名白衣人,其余人的腦袋悉數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