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讓宇釗覺得既幸福又無趣,雖然有智瑤伴著,可整日待在床上,對于他堂堂太子而言,也是一種煎熬。
好在終于到了十月中旬,宇釗的傷才養了個差不多,御醫說可以下床,但還不能提過重的東西,什麼拉弓射箭之類的,這太子爺依舊是勝任不了。不過能下床走動已經算是痊愈了吧。
這天一大早,宇釗吃了早膳便去了御書房,晌午回東陽宮的時候,帶回了四個侍衛,智瑤看著眼生,不禁有些好奇。
「奴才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千歲。」四人見了智瑤均跪下行禮。
「洛兒,這是我為咱們這正殿添的侍衛,我現在畢竟有傷,萬一這里有什麼事我也保護不了你,這刀光、劍影、無影和無蹤以後就在這里當值了。」宇釗指著四個人給智瑤介紹。
「他們四人武功高強,足可以保護我們。」宇釗笑著說。其實派他們只是為了保護智瑤,自從那個白衣刺客前些天在密室自盡,「雲鵲閣」的人,更是讓他害怕了。
「以後你們要保護好太子妃知道嗎?出了事可別怪本太子翻臉不認人。」宇釗對著四人嚴厲的說道。他們連忙稱是。
「刀光劍影,無影無蹤。」智瑤小聲嘀咕著,倒覺得有趣。
這天晚上是泳溢宮的家宴,由頭是皇太子大傷痊愈。皇室族人幾乎都到了場。宇釗這一傷可真是牽動了無數人的心。
今晚皇上和皇後照例坐在上座,而歐陽宇釗的桌子緊挨著他們。智瑤和陳雪竹一左一右坐在宇釗身邊。雖然宇釗喜歡的是智瑤,但眾人面前,他還是盡量一碗水端平,給智瑤夾菜的同時也忘不了照應著陳雪竹,畢竟她是他的雪妃,該給的面子,宇釗還是會給足的。
「今日朕的太子大傷痊愈,朕心甚慰,來,大家共飲一杯,同賀皇太子??安康。」歐陽泰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讓眾人一起隨著他喝酒。大家心里也是高興,都開始舉杯暢飲。太子安康,實在是喜事一件。
「兒臣謝父皇厚愛。」宇釗站起身朝著歐陽泰行了禮,端起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大家正吃喝說笑著,陳雪竹突然干嘔了一下子,顯得十分不舒服。
「太子,臣妾身子不適,可否先行告退。」陳雪竹輕聲說。
「嗯,雪妃你既然不舒服就回東陽宮吧,來人,給雪妃宣太醫。」宇釗不緊不慢的說道。陳雪竹道了謝,由奴才扶著回去了。
「釗兒,雪竹怎麼了?」看到剛才陳雪竹的表情,洛皇後走過來擔心地問。
「哦,母後雪妃她說她身子不適,兒臣就讓她回去歇著了,並且傳了太醫,請母後寬心。」宇釗抓著洛皇後的手,安慰道。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宴會還在進行著,雪妃身邊的小丫頭忽然跑了來,湊到宇釗耳邊說了幾句話,宇釗听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而後,小丫頭又走到洛皇後身邊,跟她回了幾句話。洛皇後立刻眉開眼笑,顯得高興極了。
「你可確定?這可不是小事啊。」洛皇後又問了一遍。
「回娘娘,三個太醫拔了脈,絕對不會有錯的,雪妃娘娘確實有了身孕,而且已經快兩個月。奴婢恭喜皇後了。」小丫頭興奮的說著,還對著皇後一禮。
「哎呀,這真是太好了,皇上,釗兒的雪妃有了身孕,咱們就要有皇孫了呀。」洛皇後興奮地看著歐陽泰,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宣布給了眾人。歐陽泰听了也高興的不得了,雖然已經喝了很多酒,可還是讓小太監給大家倒滿酒杯,又要跟大家干杯了,這雪妃懷了皇太子的骨肉,又是今日的一大喜事。
太子痊愈,雪妃懷上子嗣,這可謂是雙喜臨門。眾人又開始說笑起來,宴會再次被推到??。
智瑤陪著宇釗接受著眾人的祝賀,盡管她是那麼不情願,可依舊要堆著笑臉,說一些場面上的話。剛才听洛皇後宣布雪妃有身孕的消息時,她忽然覺得心里好涼。眾人皆知,在這宮中向來都是母憑子貴,可想想自己,如今與太子還未有夫妻之實,她難受極了。
今夜皇家雙喜臨門,可是對于智瑤而言,只有太子痊愈這一喜能讓她真正高興吧。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一點也不大度,當初之所以對于宇釗和陳雪竹十多日的同房沒有感覺,只能說那時候,對于這個夫君,她還是完全不在意的,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散了宴會,幾乎是所有人都跟著宇釗回東陽宮。而大家的方向只有一個,那就是東陽宮的雪院。洛皇後早就迫不及待要看看自己這個懷了身孕的兒媳婦,而宇釗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卻也礙著面子跟去了雪院,擔心的看著智瑤獨自回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