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他嗎?真搞不懂,明明只是一個黑眸,何德何能被殿下選中。(更新最快)」
「即使有殿下撐腰也始終是個黑眸,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我知道那個詞真的很不符合我們的身份,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說好惡心。」
「別在看了,降低自己的身份。」
「是啊,據說那個黑眸身上還有一半人類血統。」
「恐怕也只有同為黑眸的父親才會做出與人類**的丑事。」
「那是自然,貴族怎麼會做出有**份的事。」
……
耳邊充斥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論,各色眸子的血族或輕蔑或冷漠地向黑發黑眸的少年投來最不齒的目光,他們在提醒他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圖融進貴族的圈子,他的卑賤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即時是那位傳說中的殿下也不能改變。
少年沉默的牽著白馬,貴族們幾乎是排成兩列將他置于其中好承受他們的怨言,少年每走一步惡言便多一句,沒有人願意放過辱罵他的機會,因為那位巴利茲大人並不是經常不在他身邊的。
「據說那位傳說中的殿下,他的靈魂在這個黑眸的身體里,不知謠言的可信度是多少。」
「畢竟能讓殿下失去身體的人只有一個,而那個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還是說有人故意打著殿下的旗號出來招搖撞騙的呢?再怎麼說那位殿下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
是的,他們是嫉妒這個卑賤的黑眸,憑什麼?連貴族都把那位殿下奉為傳說可是這個卑賤的黑眸卻擁有著殿下的靈魂!
「听說那位殿下正半死不活著呢,怎麼會自掘墳墓把靈魂給你?還是一個自稱殿下的下賤血族跟你合伙演的一場戲?,畢竟物以類聚,哦!對了,我記得有個叫黎雪熙的人類,明明跟你一樣低賤還享受著特殊待遇。(.請記住我)」
此話一出,貴族們都倒抽了一口氣,說出這樣的話是要考慮後果的。
眾人的目光離開黑發黑眸的少年轉向說話之人,拉德爾理事長的外甥,難怪敢對殿下不敬,即使如此沒人敢反對他,雖然他不是金眸,但強大的後台不是普通貴族能得罪的。
「請您收回這句話。」堅定而不容置疑,先前少年臉上的懼怕了無蹤跡,取代它的是屬于王者的氣勢。
所有人都震驚了,這一刻他們相信了那位殿下是真實存在的。
「憑什麼?」
「你可以任意侮辱我,哪怕懷疑我說謊,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殿下和雪熙,那位溫柔的殿下沒有一點可讓你侮辱的地方,而雪熙也是那麼的和善。」
「那又如何?」
「你必須向殿下和雪熙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
「切,好笑,我向你道歉嗎?因為殿下的靈魂在你的身體里?現實嗎?至于人類,從來只有我吸干她血的份。」
未寒剛要開口,遠處傳來了另一個優雅中帶著戲謔的聲音,「籍尼卡似乎很喜歡說笑話呢。」
眾人再次轉移目光,他們看到百年一見的金發金眸的少年正慢步走來,他的身邊是人類女孩黎雪熙,那個被殿下庇護的人類少女。
夕陽的余暉灑在馬場上,鋪成了一條天然的地毯迎接金眸中最尊貴的人的到來。那個少年是出了名的溫柔,對仰慕他的人總是好脾氣的應和,而他也不曾把自己當成貴族里最尊貴的人看待過,資歷長的血族不關眸色無一例外的受到他的尊敬。他強大卻沒人看過他出手就連稍重的語氣他都不會加諸在別人身上。
可是現在,他發怒了,盡管他俊美的臉平淡無波,盡管他說話的口氣依舊不**份的優雅,然而那優雅下的冷漠,平淡下的暴虐在場的除了那個人類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他是溫柔且殘酷的,怎麼他們都不知道呢?
夏朔轉過身去,依舊溫柔,但只對一人。「雪熙,先睡一覺好嗎?」
女孩還沒听懂他的話便不受控制的倒下,她身體下頃的幅度還沒拉開少年已將她擁入懷中小心護好。
眾人還沉浸在他的溫柔中,一聲慘叫劃破了天際,淒厲,痛不欲生。
夕陽下,金色的少年伸出的右手鮮血淋淋,手下是懸浮的心髒,他細長的指甲上血像斷線的珠子簌簌流下,白皙的臉頰上沾染了血跡,妖嬈嫵媚,連帶他懷中的女孩臉上不可避免的多了幾道紅色的痕跡。
看著心髒離原來的位置只幾厘米,還在有規律的跳動,他身體累極卻不能倒下,這個金色的少年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生不如死。他也知道只要那鮮紅細長手動一下他的心髒就完了。
「現在我還不想得罪拉德爾理事長,所以只讓你承受挖心之痛,籍尼卡•;喬納。」話落,一陣厲風自他身後發出,縴美手指下的心髒劇烈的震動一下,「砰」的一聲撞進籍尼卡的身體里,籍尼卡強忍著巨大的痛
楚,緩緩倒下。
「殿下和雪熙都不是你能侮辱的。」他抬起眼簾,一一掃過在場的貴族,「至于你們,中傷未寒少爺……」
「夏朔大人,我不要緊,請不要傷害他們。」
「夠了,夏朔。」琉塔擋到了他面前,於睿原在一旁檢查籍尼卡的傷勢。
「夏朔下手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紫眸。」於睿原蹲在籍尼卡身旁看他的傷口慢慢愈合,但是心髒被掏出來了,要完全愈合可是要花上一段日子的。
「我父親已經聞到籍尼卡的血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和於睿原就是循著血的味道找到了騎馬場。
「現在刪去他們的記憶。」於睿原大略看了在場的血族,除了籍尼卡和幾個綠眸其他的都是普通貴族。
「啊,睿原大人……」
話不多說於睿原已開始行動了。
夏朔臉上逐漸恢復了先前的溫柔,各處的血跡同時干涸,他還是干淨優雅的雙金。
「夏朔大人讓我看看雪熙。」未寒從他懷中接過黎雪熙,心疼的理順她的鬢發,小鈴鐺過來蹭蹭黎雪熙的臉頰又踫踫未寒的胳膊。「雪熙,對不起,我必須抹去你的記憶。」說完,他的手覆上她的後腦。
「我父親這下會有所收斂的。」
「希望如此。」
「可是為什麼要通過這種方式向我父親宣戰?時間上你也不覺得太早了嗎?」
「若不是這個紫眸是不會在今天就發生的,我很感謝你,籍尼卡。」
於睿原倒抽一口氣,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害怕夏朔動真格的。他偷看了眼琉塔,一張臉白得可怕,她應該有所覺悟了,一旦她選擇參一腳首先就必須選擇陣營,真是難為她了。
「琉塔,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他們兩人離得很近,中間只隔了三四個人的距離,可是她永遠都抵達不了距他最近的地方,即使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可她不想就此滿足,她想跟他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