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別害怕,你一定會平安的。我和爸爸還有馬龍、馬莎都會在外面等你的。」看著準備被推進手術房的媽媽,馬莉心里擔擾,不過還是相信葉醫生的醫術,也相信媽媽會平安的。想著以前媽媽動手術的時候,那時她都在上學吧,而且以前年紀小不懂事也沒去關心媽**病情和身體,這一回總算能陪在媽媽身邊了。
「媽,我們在外等你,你要加油」馬龍也抓著媽**左手。雖然才八歲,可是也懂事了許多,像個小大人似的。
「對,媽媽加油媽媽最棒」而馬莎抓著媽**右手都用很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媽媽,神情很嚴肅,眼里隱隱有淚光還包含了擔憂。他們很害怕,雖然年紀小但也听大人們說開刀動手術的危險,甚至有可能會丟了性命。他們都不希望媽媽出事,只希望媽媽平平安安的,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胡文蘭本來還對這次的手術存在害怕的心思也因為兒女們的關心和擔憂消散了不少。看著身邊給她打氣和鼓勵的兒女們以及邊上站著的丈夫,她覺得很幸福,感覺都要從心里溢出來了。「別擔心,媽媽會沒事的。媽媽會加油的」媽媽也舍不得你們呀。眼神與丈夫在空中交匯著,放心,我會沒事的。
「葉醫生,拜托你了」馬建華期盼地看著葉醫生。
「放心吧,我會盡自己的努力為胡大姐做手術的」葉醫生態度很好,這段時間馬莉也了解了葉醫生是個很有責任心也很敬業的醫生。她相信他,而且說來也是巧,葉醫生竟是葉采微的叔叔呢。前兩天馬莉到醫院給媽媽送飯的時候就在醫院遇到了,來找叔叔的葉采微,通過葉采微做中間人,馬莉跟葉醫生也算是進一步認識了,而且跟醫生打好關系怎麼樣都是好的。
「時間到了,現在病人要進手術室,你們都到外邊坐著等候吧」兩位護士推著媽**床進了手術室。砰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關上了,也把一切都隔絕了。馬莉一家久久地站在手術室門口,直到有些累了,才想走到手術室外邊的椅子上等候著。
馬莉一家坐在那里,大家都不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好像在發呆。只是眼楮時不時地望向手術室的大門,好像下一秒它就會開了一樣。
「姐夫,四姐進去多久了。」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馬莉一家的深思,馬莉抬起頭來,看到是小姨。「小姨好」馬莉和馬龍、馬莎異口同聲地叫,只是語氣有些弱和心不在焉。
「坐一下吧,你姐剛進去。」馬建華看到來的是妻妹,神情有些緩和。妻子那邊的其它親戚都沒過來,昨天二姐倒時來了也打了招呼說今天來不了,他對那邊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我回了一趟阿媽家,阿媽又感染風寒了,阿爸也老說腰痛卻又不肯去給人看看」小姨的語氣對著外公、外婆的病憂心,外婆現在也是身體不好,經常大大小小的病不斷。只是小姨只說了外公外婆的情況,其它人卻沒有提,想來她也是不想說吧。
「唉,我上次不是配了些藥給文定帶回去給岳父岳母嗎,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用。」馬建華現在都不太想談那邊的人,自己倒是經常給岳父岳母抓些藥給他們調理身體,有一些也是買的常用感冒風寒之類的藥,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用麼,還是連藥也給了別人用。他現在也不想管了,做這麼多他們不一定領情。
「你現在過來了,小孩在家怎麼辦。」
「沒事,大的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妹妹有她女乃女乃帶著。」馬莉的小姨說到兒女臉上都帶著笑容,這幾年她的眉間都染上了絲憂愁,膚色有些憔悴。最近丈夫越來越少回家了,而且也經常看不到人。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有些準的,她有些發覺了什麼,可是一問起來,丈夫就生氣吵架。然後呆在家里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她現在都不太想在家里呆著,壓郁的她很難受。
馬莉看著小姨憂愁的樣了,想來小姨是遇上什麼困難了吧,只是什麼事讓小姨這麼憔悴呢。突然馬莉靈空一閃,她頓時想到什麼了,可是她能改變嗎。馬莉想想,還是決定放棄,不管怎麼樣,小姨經過了這事之後還是過得很好。
可是她現在想起來心里是特不舒服的,想到以前自己對這事的憤怒,對小姨不爭氣的失望。只是想到小姨的後來也算好的了,自己沒必要現在也沒能力去改變什麼。
馬莉姐弟妹仨听著爸爸和小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只是大家還是會看一看手術室大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馬莉看了看手表才半個小進,時間好漫長啊。馬莉的表情有些沮喪,馬龍馬莎也湊過來看時間,表情同馬莉一樣。
什麼是度日如年,現在是度分秒如年啊,對于手術室外的人來講,多等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而手術室里,胡文蘭正在經歷著生死。醫生雖然打了麻醉,她整個人也是昏昏欲睡,可是她也不是無知覺的,被人在身上動刀的感覺真不好。只是想到手術室外等待她的丈夫和兒女們,她又偷偷地給自己打氣,她如今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活下去,手術不能出意外,這時候的胡文蘭神情都有些放松了。
怎麼還沒出來啊,快兩個小時了,馬龍有些沉不住氣了,整個人貼在手術室門口想試著從里面能听出一些動靜,可是很遺憾,啥都沒有。
馬莉一家也開始心急了,目光從一開始的時不時看一下,到頻頻地看著手術室大門,再到現在的緊盯著手術室大門看。大家的神情都很嚴肅和集中,仿佛下一刻門就大開,而他們就要沖上去一樣。這一刻都只在關注一個事,那就是媽**手術是否成功。
馬莉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叫做一把剪刀引發的血案,里面的一個神經質的醫生不小心把剪刀留在了病人的肚子里,最後進了監獄。想到這里,馬莉全身一寒,不自覺地打了冷顫。
又覺得自己也有些神經質了,這個時候還有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葉醫生應該也不會那麼馬虎的。能年紀輕輕就進醫院做主治醫生,沒有好的家庭背景、沒有高的學歷文憑,沒有一定的優秀實力那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葉醫生在醫院醫術的口碑不錯,院方和病人都很認可。
叮,這回手術室的門真的是大開了。馬莉一家很是激動地走上前去「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馬建華神情有些激動和緊張,看著都不像剛剛一副鎮定的樣子。
「手術很成功,胡大姐沒有生命危險,她已經睡過去了。現在她還不能動也不能進食,先推回病房察看,你們不要吵到她。」葉醫生交代著,還是那一副春風般的樣子,只是樣子有些疲憊,看來拿刀的醫生也辛苦啊。
「謝謝,葉醫生」馬莉一家很是感謝葉醫生,待後面的媽媽被推出來後,大家都圍上去看。真到看到媽媽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其他還好,而且呼吸均勻,想來沒事了。大家都很高興,沒什麼比現在更高興的事了。
這半個月來馬莉一家的擔憂和害怕以及籠罩在馬莉一家的黑雲總算漸漸散去了,如果這里不是醫院的話,她們差點歡呼了,喜悅的笑容染上了馬莉一家的臉。雖然後面治療鼻炎和腎結石沒那麼容易,但是可以慢慢來都沒關系。相信有了家人共同的努力,媽媽這兩樣問題都不會是大問題了,一切都會好的。
馬莉守在媽**病床旁邊,爸爸和弟弟妹妹已經回去了,而小姨家里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知道馬莉媽媽手術成功後,又有好些人提著水果來探望,除了王嬸帶著王震和王杰來進之外其中就有葉采微提來的。她們家跟馬莉一家也不是很熟悉,馬莉也只是跟葉采微熟而已,葉采微能提禮品過來也是她們家的意思了。
還有的就是麗雅和胡老師,麗雅從香港回來後就去了姥姥家了。現在一回來就听到馬莉媽媽住院了,于是就拉著媽媽來探望。
馬莉和胡老師還有麗雅聊了一會兒,她們就回去了。倒是葉采微就一直在醫院里玩,看來她對醫院也是熟門熟路的。而醫院很多人都認識她,有個醫院名人的叔叔在,再加上葉采微又很可愛,所以在醫院受的待遇很好呢。
下午,馬莉看到爸爸和馬龍、馬莎一起過來了,只是爸爸臉上的表情不太好。馬莉趁沒人的時候偷偷問了馬龍和馬莎才知道,大舅娘跑來家里跟爸爸借錢了,在她家門口撒潑。爸爸跟她說家里沒錢借,而且也很生氣地說了,馬莉的媽媽這段時間生病住院借錢動手術,她們都沒來看。如今來了也不到醫院去一趟,到是來家里借錢了,爸爸因最近媽媽那邊的親戚沒來探望的事耿耿于懷,說話也不客氣了。
而馬莉的大舅娘因著自己的大兒子在外面喝酒鬧事打架,把人打傷了而被關到派出所里。需要錢賠償給人家所以來找馬莉家借錢,又說她不知道馬莉媽媽住院的事情。馬莉的爸爸也沒在理她,他對妻子那邊的親戚失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