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盡管殘月如何叫喚,他依然沒有回頭,看著他憂傷離去的背景,不知為何,左心房像空缺了一個位置,是屬于他的嗎?
「以後不許見他。」帶有強制性的口吻自拓野嘴邊溢出,殘月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任由雨水將滿身的憂愁洗滌,拓野見殘月不回話,一把抓住殘月的後衣領,像擰小雞一樣將殘月擰上摩托車,「我們回家。」
拓野哥哥的反復無常,今天她總算見識過了,她咬咬牙,堅定地說,「我不回去。」
拓野不顧殘月的反抗,將她打橫抱起,「你放我下來,別忘了,你是我的撲人。」見拓野不出聲,殘月拿出了瑪麗亞當箭牌,「你再對我無理,我就告訴瑪麗亞媽媽。」
拓野停下了腳步,雙手一松,殘月就這麼直直的被摔倒在地,她怨恨地嘟著嘴,瞪了他一眼,就跑開了!
「殘月,你回來。」拓野大吼,可殘月依然不理他。拓野真的發火了,他大步流星的截住殘月的去路,「殘月以後不許去酒吧,不許逃課,不許抵抗哥,不許哭,不許……」。拓野一系列的不許讓殘月鼻頭酸酸的,她緊緊的圈住他的腰,將頭狠狠的砸向他的背部,拓野感覺背部一片汪洋,濕濕的,膩膩的,他知道那是殘月的眼淚。
「哥不許去酒吧打拳擊,不許傷害薇婭,不許罵我,不許不要我,拓野哥哥與瑪麗亞媽媽是殘月唯一的親人……」
拓野控制許久的淚水在這一刻徹底迸發,他仰著頭不讓淚水落下,強忍著含糊不清的哭聲說道︰「傻丫頭。」殘月 哧一聲哭得更加凶猛︰「拓野是傻瓜,是渾蛋,是全世界最壞最壞的哥哥」。
拓野順勢牽著殘月的手,一起坐上了摩托車。
「臭丫頭。」拓野發動引擎將車子加快速度,風聲雨聲襲卷而來,只有笑聲陪伴著他們繼續前進。
誰也不知道,這段溫馨的畫面,只能停留在這一瞬間,因為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得太快。
自從拓野與殘月冰釋前嫌後,薇婭便很少來找殘月的麻煩,或許是她早已經忘記哥哥了,哎,大白天的,真不能做美夢啊!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將殘月整個人推開,還未等她呼出救命的訊息,嘴上已被封上一條厚厚的膠紙。
「叫什麼叫?眼楮瞪得那麼大,想咬人啊?」不是冤家不踫頭,殘月再此與薇婭扛上了,而此時的薇婭似乎又換了一種折磨殘月的方法,她自袖中掏出一把水果刀,凶神惡煞的朝殘月劃去,殘月見狀立刻閉上雙眼,「嘖嘖,英勇無比的拓野居然有,一個貪生怕死的妹妹,傳出去夠丟臉的。」殘月不知哪來的勇氣,怒瞪著薇婭大吼︰「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不要污蔑哥哥。」
一個耳光準確無誤的扇了過去,殘月咬著下唇不讓疼痛自嘴邊溢出。「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撕爛。」幾個力大無窮的高個子男生三兩下就將殘月的外套撕得粉碎,盡管她如何的嘶吼,如何的掙扎。頃刻之間,殘月如吉普賽女郎一般蹲在角落里。而薇婭如惡魔般的笑聲久久的回蕩在耳邊。
無助、無奈的殘月抱住雙腿將頭深深的埋在腿間,幾顆淚水自眼角緩緩落下,薇婭為什麼要如此的折磨我?她不懂,更是不明白,「拓野哥哥,我好想你。」
在她想著拓野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影子朝她跑來。
「原來你在這里,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殘月抬頭便對上一雙擔憂的眸子,他?他不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嗎?他怎麼會在這里?無數的疑問在心頭縈繞。
「說話,有沒有受傷?」少年立馬月兌下外套將殘月單薄的身子全數覆蓋。「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我向你保證,下次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他將她狠狠的,緊緊的摟在懷里,殘月仍然不知所措的想詢問答案,為什麼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趕到,為什麼他身上會散發出很溫暖的感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