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兆國看著蕭易一臉譏諷的神色,又看著一眾專家們投來的或憤怒,或冷笑的目光,他登時知道,這次的評級,是徹底的沒有希望了,想到自己費了這麼多的心血,好不容易才有眉目的好事,就這麼沒了,他只覺得胸口一陣的氣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的兩眼一黑直接的暈倒了過去。
「真是廢物,這種廢物,是怎麼進入我們省人院的!」
安老听到蕭易的話,氣得渾身起顫來,正想要泄一下,卻沒想到王兆國居然暈過去了,只得指著旁邊的專家們大聲的怒罵了起來,「你們平時的工作是怎麼做的!我一再的強調,醫德醫風建設,至關重要……你們看一看,你們就是這麼給我建設這種醫風,這種醫德的嗎?」
下面的專家們一個個低著頭,乖乖的挨著罵,誰也不敢吱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一會,安老大罵了一通之後,氣終于順一些了,也想起了正事兒,對蕭易道,「小易,今天老頭子,又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會出這種事情,我真不知道,我們的醫療隊伍,已經爛到了這種地步,我一定會給你,給所有的病人一個交待的。」
「安爺爺,你也別太動怒了,這種事情在所難免的,我今天把你叫來,可不是讓你來生氣的,只是不希望你的名氣被這種垃圾所拖累,也為了讓更多的病人能夠少受一點疾病的折磨,希望你能把這種人從醫療隊伍中逐出去。」
蕭易看著安老痛心疾的樣子,上前一步,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我明白,你放心,這個人從今天開始,就不是省人院的醫生了,還有這個護士,我也會把她逐出去的,不僅他們,回頭我就去召開一次大會,進行一次大的整頓,一定要把這種殺人庸醫趕出去。」
安老向蕭易點了點頭,沉聲道。
那個護士原本還帶著一絲僥幸,此刻听到安老的話,登時一下便也兩眼一黑,暈倒過去,她實在受不了這個事實,她花了五六萬,又托了天大的關系,才進的省人院,同學們都正在羨慕她找了個好單位,她自己也正雄心勃勃的想要大展一番宏圖,卻沒想到才進來不到一年,就要被逐出去。
「好了,我們先給你這個朋友治一下,結石雖然事小,但也不能一直拖著。」
安老說完之後,目光落到李小梅身上,說著,便準備轉身動手醫治。
「安爺爺,這個就不勞煩你了,李阿姨的結石只有米粒大小,很簡單的,我馬上便給她化掉。」
蕭易笑了一下,止住了安老,伸手拿出一支銀針。
他的話音一落,旁邊的一眾專家的眼神,神情便不對勁了起來,這個小伙子,牛皮也不怕吹大,結石多大,你能知道?就算是安老,也不見得敢說把下脈就知道結石有多大?再說,就算只有米粒大,那也不小了,你能馬上就化掉?就憑你手里的銀針?
「哈哈,不錯不錯,我都忘了,有你這小神醫在這,哪里還需要我這老頭子丟人現眼。」
安老微愣了一下,隨即看著蕭易手里的銀針,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我這老骨頭,以後都沒有機會再看你施針了,沒想到今天倒是托了這個蠢貨的福,又有幸親眼見到你施針。」
說著,安老的目光有些冷厲的看了一下還昏倒在地上的王兆國一眼。
旁邊的一眾專家們听到安老的話,頓時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听安老的語氣,他居然對這個小伙子,很有信心?而且,他的言下之意,這個小伙子的醫術比他安老還要強?
這怎麼可能?
他們雖是西醫的專家,可他們多少也知道點中醫,中醫之所以沒落至今,就是因為真正的中醫高手,極難培養,極講經驗,通常要混出點頭道來,少說也得五十以後,眼前這少年,看著也就二十出頭?
「安爺爺說笑了。」
蕭易笑了一下,也不理會眾專家的目光,手握銀針,略帶歉意的對李小梅道,「李阿姨,不好意思,剛才讓你多受了會苦,我現在給你治好。」
說完,便手起針落,飛快的狠狠的舉針向著她一直捂著的月復部刺了下去。
李小梅本來正準備說句客套話的,但是嘴還沒有張開,便感覺一針下來,一股灼熱的感覺,從月復部傳來,原先的疼痛,忽然一下子完全消失了,臉上正一喜之間,又猛的感覺月復部猛的灼熱了一下,一種疼痛感傳來,眉頭一鎖。
只不過這種疼痛,只是一瞬之間,便又化為了一種無比舒適的感覺,讓她幾乎忍不住的申吟出聲了,幸好她看到周圍站立著這麼多人,硬生生的忍了下來,而與此同時,另一種感覺,卻讓她感到臉頰一陣燙,原本根本就沒有什麼便意的她,此刻卻忽然好像積蓄了一個洪江大流一般,產生出了強烈的便意,一瞬間便仿佛到了決堤的邊緣。
「好了,李阿姨,那顆結石已經碎了,你去上個洗手間,把它便出來就行了。」
蕭易似乎看出了她的窘態,在她幾乎要忍不住的一刻把針拔了出來,向她笑道。
听到蕭易的話,李小梅連一聲回應都來不及說,登時便像是飛一般的沖向了旁邊不遠處掛著顯著標記的洗手間,她已經感覺到整個神經都快到崩潰的邊緣了。
「二嬸,我和你去看看。」
王青青見二嬸沖向洗手間,生怕出了什麼事情,趕緊也跟著跑了過去。
「妙呀,神啊,小易,老夫剛才眼沒花的話,你剛才出的那針,是太乙針中的火針?」
安老看著兩女沖向洗手間的背影,一臉羨慕的望著蕭易,他被人稱為神醫,國手,但是和眼前這少年比起來,自己那點兒東西,卻是就不值一提了,感覺連人家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單是他剛才那一針,就是他這輩子,估計都沒機會學會的,他治理這種病癥,也只能以手法減輕其即時之痛,再以藥石打之,最少也得一兩天才可見效,病人在這過程中,還要捱上不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