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過來,近一點,順便給爺爺舌忝舌忝腳。」賀東澤絲毫沒有注意李野的手,在他看來李野是肯定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自己手上現在捏著的可是在場數百條性命,他覺得李野沒那麼大的膽子胡來。
李野不是尋常人,這一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如果變故發生前十分鐘他還是個普通人的話。那麼現在他完全升華。丁彥雷鳴那股泰山崩于前色不改的男人勁徹底激發了他心中的魂,那一刻,他才正式與上一世怯懦的李野做徹底切割。此時的李野不再是一個擁有變態外掛作弊器的羊,而是一匹敢于咬碎任何生物喉管的狼。
丁彥雷鳴肯定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舉動居然徹底激發了另一個絕世強者,有時候無心插出來的柳會更加妖艷,有心栽出來的花大多在未開放時便枯萎。李野肯定是屬于前者,而丁彥雷鳴的關門弟子得意門生羅克敵也一定不會是後者。
在李野一步一步走近賀東澤的時候,賀東澤非但沒有緊張提防,心中那股變態征服欲反而原來越濃烈,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李野跪在他腳下了。
就在李野走近他身邊不知道該以哪個角度趁他不注意下手的時候,身後的賀昌文開腔了︰「哼,臭小子。跪完我爹記得來給我舌忝鞋喔……」
他這話說的囂張桀驁無比,這事就是由他挑起來的,雖然後果已經造成自己家庭搞的支離破碎,但他還是想要獲得階段性的勝利,他一點都不想被李野從頭虐到尾一點波折都沒有,好歹也要贏一回?
他的奢想並不大,甚至于有些可憐,一個被虐得妻離子散的苦逼孩子臨進監獄前讓那個始作俑者在他面前跪一個听起來很有黑色幽默的感覺。
但是,結果比他的請求更加黑色幽默。
他的話語引起了賀東澤的側目,他一側目自然分神。而李野則抓住賀東澤分神的那一刻猛然出擊,將蓄滿力量的右拳狠狠地砸在賀東澤手握遙控器的左手肩胛骨,頓時一陣 噠骨碎聲傳來……顯然是碎掉了。
在右拳擊碎肩胛骨的同時,李野的左手狠狠地掐住賀東澤的左手腕,使其徹底發不出半分力氣來,緊接著猛地一壓,頓時遙控器不守控制的掉落在地。
隨著遙控器的掉落,周圍所有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氣,丁彥雷鳴的手也慢慢的從腰間刀匣放下,他沒想到李野的出手居然會如此敏銳,暴戾、及時,果斷。
遙控器落地之後,李野當即一腳將遙控器踢向丁彥雷鳴,在這個時候他最信任的隊友只有也只能是丁彥雷鳴。
將遙控器踢開後,李野當即松開賀東澤的左手,順勢又抓住了他的右手……蹦噠!
直接將其手臂自肩部扳斷,清脆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所有人不禁一陣毛骨悚然。
但李野的行為並沒有停止,緊接著他微微抬起賀東澤的左腳,然後右腳狠狠地踹了下去……砰!
又是一聲響亮的骨折聲,緊接著又是右腳,同樣的方式同樣的結果。
不到十秒鐘,原本還囂張不可一世的賀東澤變成了身體縮成一團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可憐蟲。是的,此時他除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完全做不了什麼?因為他的四肢已被李野硬生生打斷,他連報復的可能都沒有了。
哀嚎之中的賀東澤突然抬起頭,怒目圓瞪著李野,眼楮快要噴出火來,淒厲的吼叫道︰「有種就給我個痛快?」
李野听後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伸出手抓住他的下巴微微一往外一拉…… 啦!
頓時他的下巴便被李野卸了下來,這下他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喪失。
作完這事兒,所有人都被李野震懾住,就連那群從越戰中走出來的退伍特種兵都不免有些咋舌動容,他們也不曾使過這麼折磨人的手段,他研究的大多是殺人的方法,殺完睡一覺也就忘了。李野則是讓人生不如死,而且敢于直視被虐者憤怒的雙眸,從境界上來看,李野就要高出了一籌。
可以說,此時論手段狠辣,在場也就十年前的丁彥雷鳴能和此時的李野較一下高低。
作完這事後,李野也不管不停發出哀嚎嘴角順著慘叫往下流淌口水的賀東澤,轉過身清清淡淡的對已經明顯呆滯的何子文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別讓他死了。對付一個不尊重生命的人,最好的懲罰就是讓他生不如死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哦……」何子文明顯一凝,然後回道︰「好,我盡力。」
李野見何子文如此呆滯,也不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對代其發號施令道︰「把這些退役兵都拷起來,然後打電話給警隊,讓他們過來拉人。」
「是!」便衣們還真的听李野的話,連忙一擁而上,將完全不再反抗的退役兵們全部拷起來。
便衣們行動的時候,李野滿臉堆笑慢慢走向已經幾乎崩潰的賀昌文,這個將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局面的紈褲子弟。賀昌文見李野慢慢走來,不由渾身發抖來,身體一個勁往牆角縮,嘴巴不停嘟囔︰魔鬼,魔鬼,魔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面對賀昌文的‘惡意指控’,李野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滿臉堆笑,待到賀昌文縮至牆角退無可退時,慢慢蹲下腰去,很溫柔的說道︰「賀公子,你還要我舌忝鞋子嗎?」
「不要了不要了!」賀昌文腦袋如撥浪鼓似的搖個不停。
「也是,你鞋子不髒。」李野微微低下頭瞅了瞅,接著說道︰「我鞋子好像髒了耶。」
李野這話一出,賀昌文原本誠惶誠恐的臉頓時抹過一絲慌亂,眼神閃爍好一會兒後又變得堅定起來,道︰「李公子,我給您舌忝。」
說完,便如收了極度委屈的小媳婦般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頭去,李野見此,也不躲閃,直接站起,將鞋子微微往上抬了抬,提升至賀昌文嘴巴的位置。
賀昌文見此,眼一閉心一橫,便湊了下去。他這麼閉目一湊,李野卻將腳挪開,讓其嘴巴撲了個空險先就湊到了地面。李野見他狼狽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來,接著說道︰「我這髒鞋子還是不牢賀公子金口了,要不您拿一張支票給我擦擦?」
李野這話說的極其陰險,完全就是落井下石的升級版。
但就算李野是落井下石,賀昌文也不敢多說什麼?
「好。」賀昌文心一橫,便從袋子里拿出一疊支票和筆。
李野見此,笑道︰「賀公子不是說不要收益就投資寧皓電影嗎?您的善舉,中國電影肯定會記住您的,到時候電影上映,我一定讓寧皓在片尾打出一行字︰感謝賀昌文先生的善舉,沒有您就沒有這部電影。我們肯定是不允許您做好事不留名的。」
「好好好,支持國產電影,人人有責。」賀昌文強忍著心酸如是說道,完全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啊。
「您也別寫多了,拍個小成本電影也就三五百萬。」李野提醒道。
「嗯嗯嗯,您提醒的是。」賀昌文點點頭,然後填了個五百萬,李野說三五百萬,他是不敢只填三百萬的,四百萬都不敢。
寫完後,雙手畢恭畢敬的遞給李野。從某種意義上,這算得上是戰敗方的割地賠款了。但李野卻不這麼理解,李野認為這是寧皓應得的,自己現在是在給寧皓出惡氣,誰讓他當初侮辱人家來著?
李野接過支票後,微微一笑,寬慰道︰「放心,你也別緊張。你這事,也關不了幾年。若是你爸爸醒目,將罪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估計也就一兩年的事情。」
「謝謝,謝謝。」賀昌文听後,兩眼淚汪汪。他沒想到自己輸得這麼慘,不僅割地賠款,不僅家破人亡,自己還要關里面住幾年。早知道就不要得罪他了,得罪他的下場跟得罪那些京城大紈褲有區別嗎?還能比現在更慘點麼?
解決完賀昌文,李野剛想事了拂袖去,丁彥雷鳴卻開口叫住了李野︰「先生,過來一下。」
丁彥雷鳴叫人了,李野自然前往。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你就叫我小野就行,你別老跟著清雅叫我先生,大家都是男人,滲的慌。」李野搶道,他實在不想被丁彥雷鳴這樣的粗獷漢子叫先生長先生短的,兩個跑江湖的搞得好像古代文人雅士似的完全沒必要。
「行,就叫你小野。」丁彥雷鳴也不扭捏,他始終不是個兒女情長的痴漢。
「這就對了嘛,雷鳴哥。」李野也順嘴叫上了哥,就在這個一來二去之下,兩人關系瞬間拉近。
「好,既然你叫我雷鳴哥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說,你的功夫誰教的?」丁彥雷鳴開門見山的問道,也許是怕李野誤會,于是又多說了句︰「我問這話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你這一身功夫的來源罷了。」
「師父教的」李野回答的異常坦然,這套說辭,他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師父?你師父是?」丁彥雷鳴頓時便被李野帶進溝里,順勢追問道。
李野听後,立即又拿出那套‘建國版斗破蒼穹’說了起來,這一次他又把師父的形象豐滿了一些,他的師父被他描述成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醫學武功十項全能的超級大宗師,關于自己的身體,他說是師父用藥打熬出來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這段編造的故事李野大概說了半個小時,從相遇說到藝成師父拂袖閑雲野鶴去,中間還借鑒穿插不少電影烏龍院的生活細節,成功的將師徒倆描述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師幼徒組合。其精彩程度,不下于任何一部小說電影,YY性娛樂性更是個中翹楚。真要發表在縱橫中文網,估計能跟永生在點擊榜上較較高下。
李野雖然胡編亂造,丁彥雷鳴卻听得極為認真,末了他十分端正嚴肅的下了個定義︰「難道你遇見的是薛狂薛老?」
他這話一出,李野愣了,難道還有這人不成。我明明說的是蕭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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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兩章,明天開始,固定中下晚三更,不定期加更。
PS︰鞠躬感謝石頭記的春節大禮包8888。
同時,也借這個好兆頭祝諸位書友在新的一年發發發發發發發大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