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雅淓匆匆跑商去搬救兵的時候,龍五伸腿踹了一腳仍然在出殺豬般嚎叫的墨鏡男後,便放開了他。他可不想將這人打死,真打死了豈不影響堂主接下來的計劃?這可不是一個耐打的人。
龍五大慈悲沒有一下弄死墨鏡男,狐狸卻在始終如一的抽打著那保安頭目,此時他的臉已經紅腫的面目全非,但距離他媽媽都不認識他還有一段差距,所以狐狸仍然在堅定的執行這一計劃,她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不達到主人所說的程度,就絕對不會停止呼巴掌,哪怕那保安隊長血水直流,牙齒都碎掉好幾顆。
狐狸在抽墨鏡男,他的主人李野卻被上官三姐妹逼問關于沐雅淓的情況。
「老公,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的?」上官鳳翔第一時間問,作為最後一個出娘胎的小妹,她的心思大概三人中最細膩的了,盡管她也是三人中最精靈古怪的。上官鳳翔這麼一問,其他兩個姐妹自然圍攏而上,窮追猛打。「是啊,老公,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呢?」「難道老公跟她認識,或者說老公跟她有過一段情史?」
雖然三人是以拷問的形式進行圍攻,但語氣卻是非常溫柔。她們並不介意李野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們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偏房,所以,從根本上就不存在什麼爭風吃醋的問題。對于三女的溫柔攻勢,李野只是微微一笑,曖昧的說道︰「你們猜?」
李野很喜歡這種與世無爭的女人,所以他樂意跟她們開玩笑。
「依我看,她應該是老公的前女友,她甚至有可能傷害過老公,否則老公怎麼記得她的名字呢?」上官鳳翔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不對,她充其量就是老公的同學,或者是暗戀對象。你沒看剛剛那女人望向老公的眼神是多麼的陌生嗎?」上官翔立即給了個不同答案。
「依我看,她可能跟老公半點關系都沒有,老公怎麼可能認識這種膚淺的女人呢?知道她名字很可能只是湊巧而已。」上官風如是分析道。
三人分析完畢,立即追著要李野公布最終答案。在三女的追問之下,李野只好笑道︰「老大說的對,我怎麼可能認識那麼膚淺的女人呢?」
這話可以看作是李野與之前的自己做一個完整的切割,這一世的李野不再是上一世那個**絲,他深處高位俯視眾生。前一世的女神在眼里也如普羅大眾一般索然無味。站的位置高了,以前那些需要仰視的山峰自然變成了腳底的泥丸,誰會去在意泥丸?
就在這時,金盟國際大門內走出一排中年西裝男子,為那個約莫五十歲左右,膀大腰圓,盡管穿的是阿瑪尼套裝,卻怎麼也襯不出半分氣質,活月兌月兌一個暴戶形象。走近見到兒子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哀嚎叫疼,當即喝道︰「是哪個在這兒撒野呀?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麼?這里是金盟國際。保安,還愣著干嘛。拿下啊!打死人我負責,我就不信上海灘黑白兩道還有誰能管著我?」
很難相信這匪氣十足的話語竟然是出自坐擁百億身家的大老板之口,但它確確實實是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的。
他這匪氣霸氣兼而有之的話語撂下了,但是兩旁的保安卻一個個都沒有行動。他們的頭目現在還在那邊挨抽呢,哪里還敢動彈半分。
見保安都不動彈,當即這位大土匪臉面有些罩不住了。連忙吼道︰「全Tm飯桶,一個個都給我滾蛋,明天都不用來上班了。」
他這麼一吼,保安們連忙摔帽子扔棍子走人,滾蛋就滾蛋。他們雖然是看門狗,但看門狗也是有尊嚴的,雖然淺薄,但踐踏多了總會反彈。
見保安都不給自己面子,謝大土匪當即拿出了電話,指著李野等人說道:「你知道我是誰不?我是洪門當年的三大紅棍之一,你們跟我玩狠,還女敕呢。」說完這狠話,便撥打起電話來,幾下之後電話通了︰「老陳,給我調幾十個打手到金盟國際來。」
他這話還沒說完,那邊便推托了,李野耳朵尖,依稀听見是︰「不好意思,今天真調不動。掌門人有令,今日洪門所有弟子集結待命。現在新堂主上任,三把火還沒燒,誰都不敢成為祭魂旗啊!」
「操!」謝大土匪罵完這句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接著對李野放狠話︰「你等著,你等著進牢籠吧。」
他這話剛說完,替李野開車的陳山炮便一溜小跑過來。在謝土匪震驚的眼神中對李野彎腰行禮道︰「李爺,我爸剛打電話給我。說您兄弟也就是陳浮生回陳家老宅了,老爺子要立接班人……所以,我能不能先離開會兒,去那報個到就馬上趕回來,保準不誤您的事兒。」
陳浮生這話說的極為卑微,听得一旁的謝土匪眼楮子都掉出來了。他沒少跟陳山炮他爹打交道,還能不知道陳山炮的脾性?這位長三角區域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紈褲居然在這人面前如此卑微。難不成這年輕人的來頭更大?李爺?難道是當今李閣老的賢孫?
陳浮生這人說來也怪,李野整合完鳳翔雷鳴兩堂的勢力之後,第一時間就給他解除了大姨夫。並順便給他稍微推拿了一下,頓時他便能勃-起了,雖然時間不長,但給他的希望卻是無窮的。自打這兒之後,他李爺李爺叫的更甜了。也不知道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反正還挺順耳。李野也就將他留在了身邊,給自己當個司機。
「行,你先去吧。」李野擺擺手,便讓他走了。
得到李野肯,陳山炮又是一陣點頭哈腰。臨走時,他不忘點撥一下沒少給自己送錢的謝文華︰「謝老頭,你听話點啊。這可是李爺,得罪他你就完蛋了。話我先說到這兒,你也是個聰明人,你自己看著辦。」
謝土匪被陳山炮這麼一點撥,頓時更加坐實了心中的想法︰難道這位真的是當朝李閣老的孫子?
他雖然以前混黑道,現在也坐擁了百億身家。但越往高走就越小心翼翼,他原本以為打自己兒子只是一幫小混混罷了。沒想到竟然來頭這麼大,當即就收起了臉上的桀驁。滿臉堆笑著對李野討好道︰「李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怎麼一回事,我用得著跟你交代嗎?」李野冷冷一笑︰「你兒子差點將我兄弟弄死,我兄弟打他兩拳怎麼了?你還有理不成?」
「沒理,沒理,肯定沒理。」謝土匪連忙搖頭,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李爺,我一定好好教訓這個狗雜種。」
「怎麼教訓你生下來的雜種,那就不歸我管了。我兄弟受到了驚嚇,我卻必須管管。」李野聳聳肩膀,淡淡說道。
李野前半句話無疑是在罵謝土匪是狗,謝土匪听後臉色只是微微一僵便堆笑說道︰「賠,我們認賠。」說完,便轉過頭對秘書說道︰「小黃,拿張一百萬的支票給李爺。」
能做秘書的哪個不是八面玲瓏的人,當即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支票雙手遞給李野,李野只是微微一瞥,並沒有收。一百萬人民幣他還真沒看在眼里,在台灣,他收的可是五百萬美金一張的保護費。這麼一點點錢,就想打自己,真當自己是要飯的呀?
見李野不收,謝土匪不禁在心里罵咧一句王八蛋,吸血鬼。比陳山炮那雜種還貪財。但臉上還是滿臉堆笑,只見他轉過身對那秘書罵道︰「知道怎麼辦事的嗎?趕緊開張五百萬的支票給李爺順順氣。」
秘書听後,連忙開支票。開完後,依然是雙手恭敬的遞給李野。李野還是沒收,但卻偏頭對龍五說了句︰「龍五,拿去買煙抽。」
「哦。」龍五听後,點點頭,滿不在乎的收過錢,塞進口袋。順便又踹了地上如死狗般的墨鏡男,教訓道︰「算你走運。干!」
龍五-不缺錢,打黑拳那麼多年外加上中東的雇佣兵生涯,他銀行里的存款基本上也是8個零起跳的,而且還是美金。他之所以接過這區區五百萬,只不過是給大家一個台階下,真打死人了他也月兌不了干系。而且李野這次來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教訓富二代罷了,他要的是奪回洪門的產業。
謝土匪見李野等人接過支票,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當即長吁一口氣,心中有股煞神終于離開的如釋重負感。但很快又變成千鈞重擔,因為李野開口了︰「謝文華,你兒子的事情解決了。現在咱們進去談一談關于金盟國際的歸屬問題吧。」
「歸屬問題?什麼意思?」謝土匪當即愣了。
李野可不管謝土匪有沒有听明白,指了指門口對謝土匪說道︰「進去談,這兒可不是談正事的地方。」
說完,邁開大步往里走去。謝土匪見此,只得滿頭霧水的跟進。一行人走進去後,偌大一個停車場只剩下躺在地上如死狗般哀嚎的墨鏡男,沐雅淓以及那位被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的保安頭目。
沐雅淓此時心情很復雜,她突然覺得李野有些熟悉,但是記憶中又從未遇見過,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雅淓,送我去醫院。」墨鏡男含糊著對她說道。
听見這話,她才收回意猶未盡的目光,轉身將墨鏡男扶上車。心里突然有些鄙視這個她花了三個月才勾搭到手的富二代,因為她覺得他比起李野來,弱爆了。剛剛李野的風光完全被她吸收,那風度形象帥呆了酷斃了,比眼前這個被人打的粉碎性骨折而且老爸還賠禮道歉的富二代來,那簡直是有多遠強多遠。
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沐雅淓都是一個嫌貧愛富的攀比女。只是,這一世的李野再也不會有眼無珠的看上她,並傻傻的給她寫一千多封情書。事實上,這個世界半點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帶著作弊器從頭再來的李野。
沐雅淓載著墨鏡男往醫院方向奔馳而去的時候,李野等人以及進入了金盟國際的會議室。李野只帶了一個上官風進會議室,謝土匪也只帶了一個秘書,雙方落座之後。李野也沒有片刻寒暄,更沒有說客套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上海洪門新任掌門人,我來跟你談談金盟國際的歸屬問題。」
李野這話不可不謂之直白,謝土匪听後當即一楞。然後表情就精彩了,簡直五味雜陳。自從听說洪門換了新主人之後,他便猜到了會有攤牌的一天,卻沒有想到攤牌來的如此之早。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受到欺騙了︰他覺得自己被騙了五百萬。對他來說,洪門掌門人算條卵,大不了公開激化,上海灘他經營了十幾二十年,還怕這個毛頭小子不成?就算他有陳山炮那小子作為靠山,那又如何?地球人都知道他這個陳家旁系的接班人之路走到了盡頭,現在陳家正宗接班人已經出現。
當即,謝土匪便一拍桌子,對李野吼道︰「歸屬問題?你覺得這個問題需要談麼?金盟國際是我辛辛苦苦擴大經營弄起來的,不歸我歸誰?難道還有人敢漁翁得利不成?」
對于謝土匪的拍桌子怒吼咆哮,李野並不以為然。只是對旁邊的上官風打了個眼色讓她跟他交流。
上官風接到眼色,當即翻開資料夾,拿出一份合約扔給謝土匪,說道︰「你應該記得這個吧,這是洪門給金盟國際注資合約。請直接看最後一段,從1992年開始,金盟國際的法人代表便是上海洪門社團,洪門也擁有百分之百的股權。而你,只不過是洪門的一條狗罷了。或者說你只是一個管理者罷了。」
「哼。」謝土匪對于上官風的說辭並不以為然,連看都沒看合約,直接撕掉。道︰「如果這份合約就是你所謂的證據,那麼它現在沒有了。想要從我手中搶走金盟國際,沒門!這是謝文華的產業,永遠都是。」
對于謝土匪的話語,上官風只是聳聳肩膀,撇撇嘴說道︰「不好意思,你撕掉的不過是復印件而已。」
「那又如何?」謝土匪一拍桌子,笑道︰「難道你還想去告我不成?先洪門是個暴力組織,也可以稱之為黑社會組織。你們敢進法院麼?還有,你以為我謝文華這麼多年在上海灘混是白混的啊?只手遮天我不敢說,但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就可以告倒的。」
就在這時,李野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陳浮生。稍作猶豫,摁下接听鍵。
「喂,老大,在哪兒呢?我都快愁死了,陳家的人硬要我當什麼勞什子接班人。現在我媽也被他們說服了,成了陳家大太太。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電話一通,陳浮生便訴起了苦。
「那你就當陳家接班人咯。反正,腦袋上頂個光環也不礙事。」李野點頭說道。
「哪有那麼簡單,他們居然要我去學什麼金融,還要我去入黨。哎……」
「入黨?好啊。我也正想入個呢。到時候回學校一起吧。」李野微微笑道︰「至于學金融,喜歡就學,不喜歡我借一個金融高手給你,保證把你陳家那些家業打理的妥妥當當。」
「那就謝謝老大了。」陳浮生連忙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听說你也在上海。陳家老宅實在是太陰森了,都快憋死我了。」
「金盟國際,你讓那個陳山炮帶你過來。我這正跟人談判呢。」
「噢,好。」
「掛了。」
簡短聊完這通電話後,李野偏過頭來微微一瞥謝文華,說道︰「剛剛你說的是你的戰斗宣言麼?」
「是!」謝文華輕蔑的回道︰「我就不信你能從我手里搶走金盟國際。」
「不信,是嗎?」李野微微一笑,道︰「三個小時後,我要你親自將金盟國際交到我手中。」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好大的口氣!」謝文華听後更加輕蔑了,只差沒有對李野唾口水了。
對于謝文華的輕蔑,李野半點都不理會。現在還沒到算總賬的時候,三個小時後有他哭的呢。只見他微微偏轉過身,打了個電話給周茹恆。很快,電話便通了︰「周大少,最近在哪兒呢?」
「老大,你想死我了,你從台灣回來了沒?」周茹恆一上來便是馮鞏的名言,而且還帶著純正天津口音。
「幫我個忙。」李野開門見山道。
「說,你說。」周茹恆語氣頓時就變得正經起來。
「你知道一個叫金盟國際的公司麼?」李野問道、「有听說過,跟我家好像還有點來往。」
「好,請你在三個小時之內盡一切力量給我打擊金盟國際,最好徹底孤立它。」
「沒問題。」周茹恆當即就應承了,對周家這樣的世家來說,打壓一個房地產公司,跟吃飯喝水似的容易。
「那我先掛了,待會兒再聯系。」
掛斷電話後,李野連忙打了個電話給澹台青璇,閑聊兩句後便直接進入正題。那邊的澹台青璇也是一口答應。
兩大世家聯合出手,金盟國際還想有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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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老婆2o歲生日,喝了一天酒。昨天跟老婆去拍藝術照,忙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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