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天寶…天寶……」那人下車之後便急迫萬分的朝警界線內狂奔,面容悲愴,言語痛不欲生。不管他為人如何,這份舐犢之情卻是結結實實存在的。由于有警察在保護現場,怎麼可能讓他闖進去,他又沒在腦袋上刻六個字︰我是易副省長。
見有警察攔路,易副省長當即便發飆了︰「趕緊讓我進去,否則我槍斃你!」
他這句話已經夠得上人身威脅了,但那警察之所以沒有相關的回應動作不怕怕他身份有多高,而是同情剛剛喪子的他,這話就當他是氣話了。做警察的其實也難,每天風里來雨里去的,身上背個誤解被人指著後脊梁骨罵也是常有的事。
「省長,冷靜,冷靜。」易副省長的秘書連忙跑過來勸說。
「我怎麼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天寶沒了,天寶就這麼沒了,你叫我怎麼冷靜!」易副省長扯著嗓子吼道,眼楮里滿滿都是淚。白發人送黑發人,怎能叫他不傷懷?
「天寶也不希望您這樣……」秘書一邊將易副省長往警戒線外拉一邊小聲的寬慰道。
就在眾人看著易文和易副省長被秘書勸的步步後退以為他的心情就此慢慢平復下來時,易文和突然又扯著嗓子激動無比的吼道︰「凶手呢?凶手在哪兒?快把他揪出來,我要將他凌遲處死!」
「在我這兒。」李野淡淡的應諾一句,他不怕易文和撒潑。他跟易文和結過梁子,早前跟陳山炮賽車比賽的時候,跟他在省政府廣場發生過爭執,最終還是申屠峰揭了他的老底讓他顏面全失的離開。對李野來說,這或許不是什麼大梁子,但對易文和來說,絕對是個恥辱。居然被一幫乳臭未干的年輕人當眾羞辱了,一個還是他的世仇,能不讓他一直耿耿于懷嗎?
李野的話立即將易文和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易文和原本承受喪子之痛就極其悲傷,如今再次見到讓他如鯁在喉的‘年輕人’,當即便高吼出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扣押凶手。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是殺我兒子的幕後黑手?」
面對易文和如瘋狗亂咬人一般的行徑,李野只是微微笑並未做任何回應,狗咬人他難道還要去咬狗不成?實在煩躁了直接打死便是。
李野微微笑一言不發,無疑是給易文和的怒火添柴加薪的行為,被人無視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這種正在氣頭上的人。只見易文和深吸一口氣,回過頭對那幫警察咆哮道︰「快抓住這個幕後黑手,你們是干什麼吃的?有凶手不抓嗎?」
那幫警察紋絲不動,帶隊的大隊長走過去輕聲的說了句︰「他是報案者,也是大豪城的老板,不是凶手。」
「我說他是凶手就是凶手,你們趕緊去抓人,出了事我負責,我易文和在江南省這一畝三分地還是能說得起話的!」易文和拍著胸膛許諾道。
他都這麼說話了,那些警察哪里還敢違抗?他們圍攏過去正要動手,狐狸龍五冰魄三人將李野擋在了身後,竟然做足了開戰的準備。而羅克敵見情勢不對,當即大喊一聲︰「誰敢動他?」論級別,他的確比易文和要差不少,但今天真要拼起來,到時候吃癟的人必定是易文和。且不說李野這方佔理,單單羅克敵的家世就足以秒殺易文和這個有政治污點的副省級大員了。
「什麼情況?你們的部隊番號是什麼?為什麼妨礙警方執法?你們領導在哪兒?」見有士兵阻止,易文和立即跳出來大聲質問道。
「你所提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會回答。我只有一點要告訴你,你要動的人是我師弟。是他叫我過來阻止械斗的,如果不是他竭力阻止群毆的發展,這里的死傷程度起碼要增加一倍。我怎麼可能讓你動他一根汗毛?」羅克敵義正言辭的回道。
他這麼說話立即得到了旁邊周圍群眾的支持,他們大多是李野救下來的,現在看見警方為難李野,自然要護著他,畢竟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見到李野被這麼多人維護,易文和更加氣惱了,跺腳大罵道︰「你們這是要反天了嗎?還想不想混了?你們等著,你們等著。」罵著罵著,拿出了電話撥了個電話給公安廳的人,李野也不慌不忙的撥了個電話給何子文,要他過來一趟。
五分鐘後,何子文與一個副廳長帶著幾十名干警匆匆趕來。易文和見到那副廳長,立即讓他拷李野。但是有何子文壓陣,誰敢動他?見沒有人動李野,易文和氣得氣喘連連,如果不是秘書夠機警,迅速拿出了氣喘藥,非得喘死在現場不可。
何子文來了後,李野也沒有繼續控制那個始作俑者,而是將他扔給了何子文。緊接著走到易文和面前,掏出國安局的證件,說道︰「易副省長,我懷疑你個人生活作風存在問題,請我走一趟。」
易文和原本就氣得不輕,如今再被李野拿出證件一晃,頓時更加氣惱了。一巴掌將李野的證件拍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就算我個人生活問題有問題犯得著你來管嗎?你以為你是誰?中紀委嗎?」
易文和現在是徹底氣糊涂了,什麼話都敢往外飆,而且也不看是不是公眾場合,旁邊的秘書听見他這話都搖頭連連。不過倒也難怪,短時間內經受如此之大之多的刺激,想不糊涂都難,畢竟年事已高。
啪啪!
李野伸手就給了易文和兩記火辣辣的耳光,由于控制好了力道,所以他的臉只是有些紅腫罷了。饒是如此,也疼的易文和倒抽冷氣,哀嚎連連︰「快把他抓住,你們剛剛看見了沒?這個小王八羔子剛剛毆打公務員,快把他拷起來,我要告他,我要讓他牢底坐穿!」
易文和這般吼叫,何子文不得不走過來調解。一過來便對李野說道︰「小野,怎麼這麼沖動……」
何子文話還沒說完,李野指了指地上的證件對何子文說道︰「何大哥,你撿起那個證件看一下,看我應不應該扇他兩個耳光,他現在可是妨礙公務。」
听見李野這般說話,何子文連忙彎下腰撿起那證件,一看之下,瞠目結舌滿臉驚駭。緊接著迅速敬了個禮︰「李中尉,你好。」
論職稱,李野這個中尉比何子文這個省級官員小得多了,但不用看都知道,李野的前途是遠遠大于何子文的。且不說他是欽差大臣,單就他的年齡就已經足以震驚寰宇了,未滿二十歲就直接做到了中尉。五十歲還得了?
「嗯,咱們以後再聊。」李野接過證件,沖何子文擺擺手,緊接著也不管易文和何種表情,直接將其拎起來扛肩膀上。然後又讓龍五將那秘書也控制住。讓龍五三人帶著易文和以及秘書上了那輛奧迪A6,又讓那司機開著車往自己家疾馳而去。
解決完這事,李野回過頭來繼續與何子文羅克敵寒暄。仿佛剛才那一幕沒有發生一樣,而何子文與羅克敵也心照不宣的沒有細問。畢竟國安局的身份還是要做保密-處理的,羅克敵雖然不知道那張證件意味著什麼,但從何子文那驚駭的表情不難看出些端倪。
寒暄一陣,本地電視台過來做報道了,李野趕緊離開,他可不想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前往樓上澹台青璇辦公室,並代表她頒布命令,大豪城休業調整三天。最後帶著澹台青璇回了家,下樓的時候羅克敵何子文二人還在接受訪問,李野沖他們揮揮手以示告別便走遠了。
這起惡性群體斗毆出現由于李野的出現最終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死傷依然不小,但基本上都已經降到最低,如果不是李野。這條新聞至少上中央台,現在估計在省級衛視打一圈也就到頭了。
將澹台青璇送回家安頓好後,李野才驅車回家。李野的離去澹台青璇倒是沒有問什麼,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喜歡過問男人太多,只要男人的心還在自己這兒就夠了。好女人知道管男人就像放風箏,他想要去遠方就隨著他去、甚至于幫他飛翔,手中有一根拉扯的線就行了。
開著熟悉的帕加尼回到家中,發現易文和正被五花大綁著扔在客廳,他秘書的待遇稍稍好些,只是綁了手跟腳。而狐狸龍五冰魄三人則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電視,仔細一看,竟然是周星馳電影。電視里傳來周星馳的夸張大笑,三人卻面無表情,仿佛他們看得不是里面的劇情表演,而是純粹的觀看畫面。如此情景再配合地上那兩個被綁了的可憐蟲。這整體畫面落入李野眼中,實在是有些滑稽,他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李野走進客廳,三人連忙起身問好,李野伸手示意讓他們先坐下。自己則慢慢蹲下去,將塞進易文和嘴巴里的抹布扯了出來。當易文和嘴巴里的抹布被扯出來,易文和立即狂叫出聲︰「王八羔子,趕緊放了我,否則別怪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對于易文和的狂言,李野沒有給予正面回應,而是沖坐在一旁觀看電視的冰魄招了招手,說道︰「冰魄,給他扎兩針,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是。」冰魄點點頭,從腰間拿出一包扎滿密密麻麻各式一陣的針囊,看的易文和以及秘書兩人一陣毛骨悚然,秘書更是噤若寒蟬,生怕那些滲人的銀針刺入自己的肌膚之中。就在這時,冰魄輕輕問了句︰「要活口嗎?」
「先讓他疼會兒,等一下看他配不配合再做決斷。」李野輕巧說道。
他們如此輕松的對答,階下囚的兩人更是緊張局促,他們從未想過有人會將殺人說的這般輕松,簡直就跟去菜市場買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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