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庫卡斯轉身之際,一個人影突然從樹林中跳了出來,這人影快似閃電,瞬間出現在庫卡斯身後。「年紀不大,殺心倒是挺重的,恐怕你是軍部出身!」那人影靜靜的站立在庫卡斯身後開口說起話來。听到自己身後猛的有聲音響起,庫卡斯整個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心髒劇烈的跳動著,渾身肌肉一下子繃緊,隨時準備著轉身攻擊對方。只不過他現在不敢轉身。因為他知道,能夠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的人,絕對能夠在反手間滅殺了他,他現在若是轉身,等待他的絕對是死亡。若是不轉身,就有可能活下去。「是的,以前在軍部任職。」庫卡斯用力的咽了口唾沫粗聲說道︰「怎麼?還不動手殺我嗎?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不要耽擱時間。」「哈哈!你這個人真是好笑。」背後那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記住,這兩個孩子你惹不起,那黑發小子你更惹不起,下次見到他們給我躲遠一點,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這話音剛落,庫卡斯只感覺自己的後背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匹披了重甲瘋狂重逢的戰馬給撞擊了一般,整個人一下子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五髒六腑火辣辣的疼痛,好似被人用千萬鋼針穿刺一般難受。「我 個擦,總有一天,老子用手指頭一點點的你捏斷你渾身骨頭,讓你像狗一樣活一輩子。那三個小子,老子更是一個也不會放過。」庫卡斯心中大罵不止。等他稍微喘息了一下,隨後支撐了身子從地上坐起來後,卻發現四周圍雪地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就連那倒地的兩個年輕人也不見了蹤跡。「呸!」庫卡斯狠狠的吐了口血水,一臉猙獰的朝肯特小鎮看去。他相信剛才出手傷害他的人,絕對就在那個肯特小鎮上,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跟那三個年輕人居住在一起。「那兩人都被我撞斷了七八根胸骨,恐怕骨頭已經穿刺到肺部了,我到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拯救他們。干!還讓我以後見了他們有多遠就躲多遠?嘿嘿!等他們能活下來再說這些!」庫卡斯模了模光禿禿的腦袋,根本沒有把剛才的話語放在心上。他以前在戰場上剿滅過那些暴民,有太多的暴民都是因為胸骨碎裂而死亡,根本活不下去。更何況他在攻擊那兩人的時候,把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調動起來了,那兩個人就算是身體再是強壯,也沒有可能活下去。當然,若是他們能夠邀請一名三階以上的祭司進行治療的話,或許還有可能保命。只不過這里是荒蕪冰原,職業者所唾棄的地方。不說三階祭司,就是一階祭司也只有在最後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來這里,而且往往他們在這里待上一兩年的時間,就因為信仰問題而失去治療的能力了。如此一來,在庫卡斯看來,那兩個人已經被他宣判了死刑。足足半個多魔法時後,庫卡斯才察覺到體內的劇痛減緩了一些。他咬著牙掙扎起來,翻身爬到戰馬上,連那些原木都沒有心情理會,直接催動戰馬快速的朝小鎮返回。戰馬嘶鳴,好似是察覺了自己主人的情況,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達到了它的極限。戰馬快速的穿過小鎮,一路上有很多暴民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很明顯是早就知道了消息。而庫卡斯顧不上理會他們,他只想趕快到安全的地方好好休養一下,省的落下隱患,給自己今後晉升騎士時造成負面的影響。「傷你的那個人長得什麼模樣?」庫卡斯一回來,就看到黑袍女法師閉目站立在地基外面,正好和他面對面。「不知道,我不敢回頭看那個人,他到了我身後時,我根本沒有任何察覺。而且就在他攻擊我的身後,也沒有听到任何異常。」庫卡斯咧了咧嘴笑道。只不過他渾身是血,看起來顯得猙獰無比。「你去火塘那里好好的休息一下,讓祭司幫你治療。」黑袍女法師猛的張開眼楮,伴隨了她睜開眼楮,庫卡斯竟然看到對方那雙淡藍色的眼楮中浮現了兩個金黃色的三芒星。不過這兩個三芒星瞬間隱去了,一時間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受傷而看到了幻覺。睜開了眼楮的法師手中法杖上猛的燃燒起一團淡藍色的火焰來,這火焰飄忽不定,看起來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可任憑寒風吹熄,那火焰就是一成不變的燃燒著。說了這話,黑袍女法師也不再說什麼,直接拎了她那燃燒了火焰的法杖朝小鎮中心走去。而那個守衛在她身邊的潛伏者也緊跟了上去。「那個人很強,小心一些。」庫卡斯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報仇去了,一時間心中感動不已。「無妨,法師很厲害的,更何況她身後還跟隨了潛伏者。」黑發騎士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庫卡斯身邊低聲解說了起來︰「你很幸運,按那個潛伏者的話說,攻擊你的是一名三階戰士,對方因為一些原因並沒有殺你的心,否則你絕對回不來了。好了,讓祭司幫你治療!」「我想我吃一些魔獸肉恢復一下就行,如果實在是堅持不住,就去找祭司幫忙。」庫卡斯抽了口冷氣,身體中的刺疼讓他沒有多少精力說話了。不過他心中還是有疑惑,因此就掙扎著追問下去︰「潛伏者那會跟著我去森林那里了?」「廢話,如果他不跟著你,我又怎麼會知道這麼詳細的情況?算了,既然你想自己抵抗過去,那我也就不勸你了。如果你感覺到傷情惡化,千萬不要硬撐,必須讓祭司治療。我們現在缺少人手,十分的缺少。」黑發騎士輕輕的拍打了庫卡斯的肩膀,隨後把他領到一塊獸皮毯上讓他躺下去好好的休息,又去火塘那里切割了大量的魔獸肉和正在熬制的骨湯給庫卡斯送了過來。吃了一些魔獸肉和骨湯後,庫卡斯按照他以前的習慣,躺在地上默默的調整呼吸,借此來加快身上傷勢的恢復。像他這樣拒絕祭司治療,雖說恢復傷勢的速度要減緩數十倍甚是上百倍,但卻能夠緩慢的提升他的身體素質。如果他能夠在成為一名真正騎士以前一次也不接受祭司治療的話,那他在成為一名騎士後,身體的恢復力會大幅度的增加起來。這種增加的幅度或許是普通騎士的百分之一,或許是一倍,又或許是十倍,總之,這一切其實都是跟他在未成為騎士以前受到的傷害數量多少有關。在古老的騎士修煉中,有一種特殊的騎士︰他們在未成為騎士以前,每日都要進行劇烈的對抗,從而給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而後再依靠身體自行恢復,從而獲得強悍的恢復力。這種古老的騎士修煉出來的騎士雖說十分強悍,但其中困苦卻十分的大,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堅持不下去,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再使用這古老的方法了。不過自從庫卡斯知道這種方法後,就決定使用,以求在成為騎士後,要比一般的騎士強橫。所以才有了他拒絕治療的場景了。「如果當年我擁有你這種狠勁,或許我也不會懼怕那黃毛丫頭了。」黑發騎士坐在庫卡斯身邊一臉郁悶的說道。「你看起來很怕她?」庫卡斯深吸一口氣一臉怪笑的問道。「我只是一名一階騎士,面對二階巔峰施法者的時候,怎麼不會害怕呢?只是跟她相處的時間長了一點,要比一般人強不少。」黑發騎士搖了搖頭,苦笑道︰「黃毛丫頭其實十分容易相處的,今天如果不是我的語氣沖了些,她是絕對不會跟我爭吵的。」「你怨恨她隱瞞了可以提升普通士兵們力量的東西?」「不是怨恨,只是不滿而已。」黑發騎士朝小鎮中心掃了一眼,而後扯了扯嘴角笑道︰「這些施法者們其實一個比一個怪異,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允許其他人隨意支配他們的物品,哪怕那個人是掌權者也一樣。」「唔!」庫卡斯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而後閉目繼續運用特殊的呼吸方法來減緩體內的刺痛。他體內的刺痛跟一般撞擊產生的疼痛有很大差別,現在他身上的刺痛好似潮水一般,一會強,一會弱,總之十分怪異。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疼痛的強度也越來越大。按照黑發騎士的說法,那傷害他的戰士一定修煉了特殊的法門,否則絕對不會產生這種怪異的傷害的。「被用特殊法門力量傷害後,往往在清除那些力量的最後階段,這些力量就會瘋狂的爆發起來,倒時候疼痛是現在的十倍甚至百倍。」黑發騎士皺緊了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