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軍備庫,守衛在四周圍的重甲戰士們看到庫卡斯後徹底呆住了。這巨大的盔甲他們都認識,那是屬于野蠻人在戰斗的時候才會穿戴的,而現在卻穿戴在庫卡斯身上。猙獰的面甲配合了身上幾根尖刺,讓這些重甲戰士們明知道這盔甲還沒有經歷過鮮血的洗禮,但他們仍然感覺從上面散發出一股濃厚的血腥氣息來。「這才是戰爭盔甲。」一名重甲戰士看了看庫卡斯那巨大的盾牌和拖拽在地上的巨大鏈錘,嘴里不由的失聲說了出來。「各位,再見。」庫卡斯可沒有時間站在這里任由他人品頭論足,因此就率先轉身離去,朝領取藥物和金幣的地方尋了過去。那些跟隨他的職業者們,也同樣在震驚下跟隨庫卡斯一起行走。沉重的腳步聲在這軍部巨大的院落中回響著,庫卡斯行走過的地方,青石碎裂,成蛛網狀朝四周圍蔓延。沉重的鏈錘拖拽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嘎吱吱的聲響出來。領取藥物、領取金錢,在這一身盔甲的幫助下,庫卡斯很快就得到了他應該得到的東西。而那些懷著各種心思跟隨他的職業者們見狀就各自散去,除了那個黑袍施法者外,其他人沒有一個跟庫卡斯進行過哪怕是一句話的交談。「你打算去那里?」在領取了屬于他們的東西後,白袍女法師擦拭了一下鬢角處的汗水低聲問道。「我的服役期還沒有結束,因此必須回軍部接受新的命令。」看著角馬身上那沉重的物資,庫卡斯不由的咧嘴笑了起來。不過他頭上套了猙獰的面甲,因此白袍祭司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些物資不是金幣,全都是各種珍貴的藥物,用于沖刷身體的藥物。至于金幣,則被軍部兌換成了金卷,類似前世那些紙幣一般的存在。只要庫卡斯拿了那些金卷去任何一個地方的軍部進行兌換,都會得到大量的金錢。「你打算做什麼?」庫卡斯低聲的詢問起白袍女祭司來。「前線要塞中有一座戰爭女神依絲兒殿下的教堂,我要去教堂擔任祭司。」白袍女祭司輕聲說道︰「我想現在軍部已經想到了怎樣處理你了,恐怕你今後的日子有些不好過了。」「每一天的日子都不好過,習慣就可以了。」庫卡斯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哪怕是一國君王,恐怕每日的日子都很難過,說不上比我們更糟糕。」白袍女祭司點了點頭,她褪下了頭上的帽子,任由一頭長發被寒風吹動。「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而這些難處每日都會折磨他。這或許就是命運。」「嗯!」庫卡斯敷衍性的點了點頭,他扭著頭仔細打量白袍祭司的臉龐,突然發現對方在不瘋癲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十分漂亮,美麗的眼楮,高聳的鼻梁,櫻桃小嘴,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迷人。距離邊境要塞軍部越來越近,庫卡斯的情緒變得有些糟糕起來。他看著身旁這個伴同他一起從荒蕪冰原返回帝國的白袍女祭司突然開口道︰「不知道這次分別後,我們還能不能再見一面。」「或許能,或許不能。這一切都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如果有機緣,或許很快就會見面;若是沒有機緣,恐怕這次分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恩!就跟你和」白袍女祭司的話說道這里突然停下來,因為她察覺到庫卡斯身上散發出來的精神力有些暴躁,因此十分明知的改變了話題。「希望你能夠盡快的轉職,要知道你轉職成功後,實力會比同階的一般騎士都要強大一些。」「轉職?恐怕這是一件十分漫長的事情。」庫卡斯聳了聳肩膀,他習慣性的想要去抓腦袋,但是發現頭頂上頭盔,因此就放棄了,不過他還是十分輕巧的用手指彈弄了一下頭盔,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來。「那轉職實在是太艱難了,距離現在的我來說,還是一種傳說。」邊境要塞的軍部城堡再一次迎接了兩名職業者,一個就是庫卡斯,一個則是那白袍女祭司。在進入軍部城堡後,庫卡斯跟白袍女祭司分開了,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階位和職業都不相同,因此在一些事情上根本走不到一起。在一名軍官小心翼翼的帶領下,庫卡斯到二一個偏僻的會客廳中見到了等待自己的軍官。一個中年軍官坐在一張長條桌後面的高背椅上不斷的忙碌著,他或是在一張張任命書上蓋上印章,或是在上面書寫幾個文字。速度很快,庫卡斯幾乎懷疑對方到底看沒有看那些內容。庫卡斯的到來讓那名軍官很快停下了他的工作。他示意庫卡斯坐下去,不過看到庫卡斯身上那沉重的盔甲後,又制止了他的行為,因為他還不想讓自己辦公場所的桌椅受到損壞。「年輕人,不得不說你很厲害。」那名軍官倒了兩杯白酒,一杯自己端起來,另一杯遞給了庫卡斯。而庫卡斯點頭感謝,他戴了厚重的鋼鐵手套抓住了那銀質高腳杯,而後在手中把玩起來。那中年軍官則眯縫了眼楮看著薄薄的銀質高腳杯在庫卡斯手中轉動卻沒有被鋼鐵手套損壞後,心里十分的滿意。「因為你的魯莽和無知,你必須為自己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名軍官伸手從桌子上尋了一張任命書丟給庫卡斯道︰「南方有山脈,恩,叫做落日山脈。你今後五年的時間里就是去落日山脈中去,在那里活下來,最後不僅能夠提前退役,更是可以得到軍部的一些獎賞。」「落日山脈?我听人說過,只是不知道我能否詳細的知道那里的情況?」庫卡斯扭了扭粗大的脖子,發出一陣陣噶蹦蹦的聲響來。「落日山脈是我們拉圖爾王朝跟斯圖亞維特王朝一小部分領地的交匯處。那里有極其豐富的礦產資源,若是佔據了那里,所有礦山中每一日的產量足足有整個帝國總礦石產量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