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的手下們全都那副德行?沒有戰馬、沒有盔甲、沒有盾牌、沒有武器,甚至我讓他們攜帶補給的時候,他們只是帶了一小包的干糧,難道靠這些我們能抵達落日山脈嗎?抵達了落日山脈後能上戰場嗎?」庫卡斯低聲的咆哮著。在那偏僻而又破舊的軍營中看到的事情,讓他十分的憤怒。「他們都跟一樣,犯了軍部的軍令,沒有砍掉他們的腦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你還想怎麼樣?要盔甲和武器?軍部是絕對不會簽發這種命令的。如果你不滿意,大可自己一人上路抵達落日山脈,想要在這事情上進行通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這名軍官低聲說道。「真的不能有一點改變?至少給他們找一些武器總可以!他們都是職業者,只要沒死,都是軍部的成員。若是將來能夠從落日山脈中活下來,或許他們會記得你的恩情,說不上其中有人成為三階職業者甚至更高的職業者,那個時候,相信他們一定不會忘記你今日的幫助的。」庫卡斯深吸一口氣,他實在是不能接受那會看到的場景。本以為自己的言語能夠讓眼前這個軍官改變注意,哪曾想這個軍官只是搖了搖頭,隨後示意庫卡斯離去︰「武器、食物,這一切都要你們自己想辦法弄,軍部不會支持一粒食物,一柄武器的。」「希望你們不要後悔。」庫卡斯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放心!軍部做事從來不曾後悔過。」那名軍官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庫卡斯點了點頭,而後就再也沒說什麼,他朝軍官行了一個騎士禮節後,轉身就離開了軍部城堡。馬蹄踏踏,行走在街道上,庫卡斯感覺到極其的迷茫,不過這種迷茫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他拋棄到腦後去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出現在白袍女祭司所在的那個戰爭女神依絲兒殿下的教堂前。一個身穿重甲的小巨人出現在這教堂門口,讓在這里朝拜的信徒們心中又是恐懼又是興奮。恐懼的是庫卡斯這一身重甲散發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太過猙獰凶狠了,興奮的是如此強大的人都來信奉戰爭女神,這讓他們感覺到自豪和驕傲。稍微猶豫了一下,庫卡斯就摘下頭盔,而後抱在懷中走到教堂門口。他並沒有再朝里面行走,因為他身上的盔甲實在是太重了,走過的地方,都會破壞地面。他可不想把白袍女祭司的教堂給損壞。「抱歉,能幫我去里面找一名女祭司嗎?」庫卡斯拽著一個從旁片觀望的信徒來請求起來。「當然可以,只是這教堂里有好幾個女祭司,我不知道是哪一個,可以告訴我她的名字嗎?」那個信徒一臉蒼白不安的咽了口唾沫吃力的說道。庫卡斯不由的愣了一下,而後不由的苦笑起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白袍女祭司的名字,即便是當年跟他一起纏綿的黑袍女法師的名字他也不知道。「算了,我有事情走了。」庫卡斯放開那人,而後戴上頭盔跳上戰馬朝軍營行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走到了那個教堂那里,因此在回過神來後,立刻轉身離去了。等庫卡斯返回軍營後,發現那百余名軍人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大片的肉塊、大鍋的肉湯、大筐的面餅和大桶的白酒。百余名軍士沒有一個人等待他,他們正圍繞在一起吃喝著。有人看到庫卡斯一個人獨自回來,只是咧嘴笑了笑,而後繼續忙碌著對付眼前的食物。「很抱歉各位,事情辦的十分糟糕,我沒有給你們找到盔甲和兵器,不過我相信我們會在隨後的日子里找到屬于我們的盔甲和兵器的。」庫卡斯也不尷尬,他走到這些人中間大聲的吆喝起來。「放心好了,我們有沒有兵器都一樣,等去了落日山脈,如果有機會那就搶奪一些武器,如果沒有機會,那就死亡好了。」一名騎士一臉無所謂的笑道。「在死亡前能殺一些人最好不過了,你認為呢?」庫卡斯跳下戰馬,一坐在那名騎士身旁伸手就抓了一塊肉朝嘴里胡亂塞去。「等離開這里後,我們到其他地方搜刮一些金錢,恩,我們可以用金錢購買。」「我們是軍人,可不是什麼強盜。」那騎士眯縫了眼楮看著庫卡斯,他發現庫卡斯在進餐的時候仍然穿戴了那一身千磅重的盔甲,這一切都讓他心里佩服不已。要知道這千磅重的盔甲即便是二階戰士們,也不能長時間穿戴。他們只有在戰爭時才會穿戴上重盔,而戰爭結束後就會立刻月兌掉。因為這重量實在是太過沉重了,即便是他們用斗氣淬煉過身子,也不能長時間堅持下去。「強盜跟軍人有什麼差別嗎?」庫卡斯咧嘴笑了起來。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一些軍人們,那些軍人干的一些事情甚至比強盜還要可恨。「只要能夠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只要能夠維護我們的安全,用什麼辦法都可以。我並不在乎強盜和軍人之分,我只是知道只要在你們的幫助下,我能夠在落日山脈活夠五年時間就可以了。」「五年時間?」庫卡斯這話一說出來,四周圍的軍人們全都愣住了。「馬勒戈壁,這是在報復,一定是有大人物誠心報復你,大塊頭,你還是半路當逃兵!跑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待上三五年時間,等軍部忘記你後再出來就可以了。」一名戰士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庫卡斯喊叫起來。「有什麼問題嗎?我做那些事情時,早就想到了有人會暗地里報復我。」庫卡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表示並不在意。「我殺了我的直屬長官也不過是去那里戴上一年的時間,你莫非是殺了十多個貴族不成?」一旁的騎士壓低了聲音詢問著庫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