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庫卡斯吼叫完才發現,那個軍官已經死了,他被一根箭矢刺穿了胸膛,那箭矢旋轉,把他的胸膛撕裂出一個成人腦袋大小的窟窿出來。庫卡斯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軍官太過疲憊的緣故造成的,如果他是巔峰狀態,爆發出斗氣後,即便是那箭矢能夠刺入他的身體,但卻不會造成如此不可挽回的傷害。「又一個指揮我的人死了,唔!活該。」看著那軍官的尸體,庫卡斯愣了很長時間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他在這城牆上已經待了十多日時間里,前後有七八個軍官死在他眼前,這讓他已經習慣了。是的,每時每刻都有熟悉的人死在跟前,放到誰身上也會麻木的。在盾牌的防護下,庫卡斯偷偷的看了朝城牆外看了一眼,那城牆外數十台鋼鐵打造的十丈多高的雲台車仍然矗立在要塞外面數十丈之外。雖說不時有箭矢、巨石、燃燒的火球撞擊在上面,但是那些雲台車仍然矗立在那里。大量的披甲軍人順了雲台車朝頂端爬去,而後雲台車的最頂端上顯露出三五個巨大圓筒出來。這些圓筒出現後,庫卡斯不由的哀叫一聲,他貓著腰在地上移動,不斷的朝這些圓筒瞄準的位置行走著。投石器投擲出去的火球和巨石撞擊在雲台車上,讓那巨大的雲台車不斷地搖晃著。一些正朝上面攀爬的披甲軍人掉落下去,在自身盔甲的加持下,摔成了肉餅。砰!砰!幾聲巨響,那圓筒中飛出一道繩索出來。這繩索頂端是三肘多長的鐵錐,這些鐵錐撞擊在城牆上的走到上,而後深深的釘在上面。守城的兵士們瘋狂的去劈砍那些繩索,然而即便是爆發了斗氣的戰刀劈砍在上面,也不過是在這繩索上留下一個小豁口而已,想要徹底砍斷那繩索,至少需要十多刀的次數。然而斯圖亞維特帝國的人根本不給庫卡斯他們砍斷繩索的機會,一個個披甲軍人從雲台車中挑了出來,他們用兵器掛住繩索,而後從上朝下劃了下來。一個個重甲兵士從繩索上落在城頭上,隨後就被瘋狂的守兵們砍翻在地。不過更多的重甲軍士從上面滑落下來。這些重甲軍士們大多數都爆發了斗氣,有的落地直接開殺,有的則在半空中就被庫卡斯他們這方的神弓手給刺穿盔甲奪取了性命,有的則在落地的瞬間沒有掌握好技巧摔死了。庫卡斯貓著腰揮舞了巨大的攻城錘敲碎了一個有一個重甲兵士,不過那些重甲兵是們也不斷的在他身上留下傷口出來。一根長槍刺穿了他的護心鏡,只不過隨後就被庫卡斯一錘砸死了。又有一重甲戰士的戰刀砍在他後背上,那戰刀鋒利,硬生生的把纏繞在庫卡斯身上的鎖鏈給劈砍成兩半。隨後那個戰士則被一名標槍手的標槍刺穿了胸膛,倒在地上失去生命。殺戮,沒有任何方式回避的殺戮在這不過三丈寬的城牆上展開,尸體鋪滿了城道,一個個彪悍的軍士翻身到底失去性命。庫卡斯不知道斯圖亞特帝國的人為什麼如此瘋狂的攻擊著這個要塞,要知道在他來之前,這要塞掌控的勢力範圍中只有一些普通的精鐵礦石而已,按照他的估算,斯圖亞維特帝國根本不可能因為那些普通的礦石而如此瘋狂搶奪這個要塞。攻城錘再一次揮舞,鐺!一聲巨響,那能輕易撕裂斗氣和重甲的攻城錘被人阻攔了下來。庫卡斯反射性的再一次揮舞巨錘朝對方砸了過去,而他的對手則赤手空拳,那個人身穿一身輕甲,雙手上燃燒了一團火焰狀的斗氣再一次跟他的攻城錘撞擊在一起。 嚓一下,三五根三稜刺被對方的斗氣硬生生絞斷,而庫卡斯則被打退三五步。至于那個跟他用拳頭爭斗的戰士則後退了七八步。那輕甲戰士後退,身子撞擊在一個要塞守軍身上,砰的一下,就把那守軍的整個身子給撞裂。很明顯對方使用了特殊技巧,把庫卡斯的力量轉化到他人身上去了。「死!」輕甲戰士揮動雙拳再一次朝庫卡斯撲了過來,那拳頭上的火焰狀斗氣暴漲,好似狂風一般朝庫卡斯胸膛再一次撞擊過來。「滾開!」庫卡斯大吼一聲,他丟了盾牌,雙手握緊了攻城錘再一次朝對方雙拳砸了過去。又是一下踫撞,庫卡斯只感覺手中一輕,卻是那錘頭和錘柄連接處被對方的拳頭砸了上去,整個錘頭不知道飛到了那里。而這一次承受了他重擊的輕甲戰士低吼一聲,一身的輕甲猛的炸裂開來,無數的鋼鐵碎片朝四周圍飛去。無論敵我,凡是被這鋼鐵碎片撞擊的全都沒有好下場。幸運的被身上的重甲救了性命,倒霉的則被碎片刺穿面甲,削去大半個腦袋。那輕甲戰士大吼一聲炸裂了身上的盔甲後,身子不退反進,只見他瞬間跨越七八步的距離,整個人重重的撞擊在庫卡斯胸膛上。來不及閃避,庫卡斯不顧斗氣空間的動蕩,全力調動斗氣注入胸膛來做防護。他感覺好似被一輛攻城車的巨大撞木撞擊在身上一般,那匆忙凝聚的斗氣瞬間被對方擊散,堅硬的胸骨噶蹦蹦的碎裂開來,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就在庫卡斯倒飛出去後,那輕甲戰士還想繼續追殺,不過這是卻從一旁探出一條長槍出來,那長槍化作朵朵槍花,把這輕甲戰士給阻攔了下來。倒飛出去的庫卡斯大口大口的噴血,他發現自己被對方撞下城牆後,只嚇得他痛叫不已。肌肉抖動,鎖鏈從他手中延伸出來,而後纏繞在城頭上的垛口。劇烈的停頓,讓他身上的鎖鏈猛的收緊,在余力的帶動下,讓他又撞擊在城牆上。而纏繞在他身上的鎖鏈也釋放到斷裂出,從而捆綁不住庫卡斯,直接讓他掉落在地上了。不過經過這一下緩和,他相當于從三兩丈高的地方摔下去,再加上他身無重甲,倒也沒有變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