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階施法者的威脅讓那個金甲騎士停止了他的話語,他臉色難看的盯著馬尾女僕和庫卡斯,眼神在兩者身上不斷的來回游走著。然而沒有多少人理會他,只有他的幾個扈從在一旁不時的看看他們的主人,然後飛快的低下頭去。
「好,不愧是真正的騎士,像你這樣的騎士才是我想要的。」一直沉默的緋紅女王的聲音在金黃色的面具下響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具的緣故,她的聲音听起來比以前更加冰冷,言語間竟然浮現了一絲絲威嚴的氣息來。
「是誰允許你們來這里的?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戛納爾山脈是緋紅女王的領地嗎?一千枚金幣,一人支付一千枚金幣離開這里,否則你們都要死。」庫卡斯扭動了粗大的脖子嘎嘎的怪笑起來。鮮血的味道刺激了他,讓他恨不得這些佣兵們再有人跳出來跟他爭斗。「毒火佣兵團的人都給我站出來,你們今天都要死。」
「我們毒火佣兵團是接受了托馬斯公爵的任務才來這里的,你殺死我們佣兵團的人,不僅我們佣兵團不會放過你,就是公爵大人也不會放過你。小子,你等死吧!」一個佣兵拎了盾牌保護自己的身子大聲的朝庫卡斯喊叫起來。在他身旁有三五個準備好戰斗的同伴,他相信在他跟自己的同伴聯合起來,就一定能夠殺死庫卡斯。
「無知!」六階施法者還不等庫卡斯出手,他就動手了。只見他手中法杖揮舞,一個神秘的語言從他嘴里響起來。隨後那條懸浮在金甲騎士身前的火蛇猛的倒卷回來,在瞬間就撞擊在剛剛說話的毒火佣兵的身上。
火蛇撞擊在這個佣兵身上,瞬間全都鑽到他體內去了。下一個呼吸時間,只見這個佣兵的身子開始劇烈的擴張起來,而且他的皮膚開始變紅,一絲絲肉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該死的,我這是怎麼了,快停止,你這惡魔。」那個佣兵驚恐的揮舞著他那完好無缺的盾牌咆哮著朝六階施法者沖了過去。他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熱,剛走了三五步,他就在那灼熱的刺激下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肥胖了三五倍的佣兵腦袋猛的炸裂開來,一股碧綠的火焰從他腦腔中噴灑出來朝四周圍散落下去,籠罩了方圓十多米範圍。伴隨了碧綠火焰的噴發,這個佣兵的身子從腳步開始枯萎收縮,最後整個人的身子竟然收縮成了嬰兒大小。
從腦腔中噴出來的碧綠火焰把方圓十多米範圍點燃成了火海,十多個來不及反應的佣兵被碧綠的火焰灼燒在身上,不過一兩個呼吸時間,他們身上就蔓延了所有的碧綠火焰。這些火焰一點點的灼燒他們的肌肉和鮮血,任憑他們怎樣掙扎,哪怕是在積雪中翻滾,也不能熄滅身上所的火焰。
「不錯的煙火。」庫卡斯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著那個仍然籠罩在斗篷下的六階施法者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法術你還可以釋放多少?」
「足夠我殺死這里所有的人了。恩,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六階施法者輕聲回應了庫卡斯的疑惑︰「怎麼?難道你不想出手了?讓我一個人解決掉他們?」
庫卡斯搖了搖頭,他只是震驚于施法者的強大,並沒有停手的打算。
「告訴我,你們誰願意支付一千枚金幣然後離開這里呢?毒火佣兵團的人都給我站出來吧!我相信你們是隱藏不下去的。恩,如果沒有毒火佣兵團的人站出來,那神秘的法師大人就會把你們所有的人都殺死。」庫卡斯怪笑著吼叫著。他邁動了步伐在那些佣兵們身前走動著,一點也不擔心這些佣兵們襲擊他。
龐大的佔滿了鮮血和腦漿的盔甲人在眼前來回行走,那些佣兵們心里感受到了一絲絲恐懼出來。「他是毒火佣兵團的人,不要殺我,我願意支付一千枚金幣。」一個佣兵猛的指點身旁一個同伴大聲的說著。為了自己的性命,他出賣了曾經在戛納爾山脈幫助過他的毒火佣兵團。
這人的話音剛落,庫卡斯就沖了過去。沉重的獨腳銅人女圭女圭槊帶著刺耳的尖嘯聲狠狠的砸在那個沒有反應過來的佣兵身上,一下就把這個佣兵的身子砸了個稀巴爛,只有兩條大腿還能勉強辨認出來,至于其他部位,則都被獨腳銅人女圭女圭槊上的三稜刺給撕裂了。
「他們不是緋紅莊園的人,他們都是冒名頂替的,緋紅莊園的人從來沒有這麼殘忍過。」有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隨後就有一把飛斧從人群中飛了出來劈砍到庫卡斯的身上。
鋒利的可以輕易撕裂人體的雙刃飛斧撞擊在庫卡斯身上,卻被那厚厚的盔甲給阻攔下來。鐺的一聲巨響,那卷刃的飛斧落地,而庫卡斯上前一步一腳把那個飛斧給踩到泥土中去了。
「殺!」幾乎是同時,所有從巫妖之地出來的佣兵們同時喊叫起來。除了四個重甲盾衛守衛在緋紅女王身旁外,其他人包括戰斗祭司同時朝面前數百名佣兵沖了過去。
格斗家的速度最快,甚至比庫卡斯全力沖鋒的速度都要快一些。一聲音爆,那格斗家瞬間出現在佣兵人群中。急速的沖鋒讓他身上的衣物都破碎開來,但是他的肌膚去沒有破碎,纏繞在雙手上的布條同樣沒有破碎。
拳頭、膝蓋、腦袋、腿腳全都是格斗家的武器。他雙手如鉤,抓了兩柄戰刀在手中揉.搓,竟然把那鋒利的戰刀給揉.搓成了一個鐵球。鞭腿翻飛,抽打在人體上面,立刻把整個人的內髒都震碎。
幾個戰士更是發一聲吶喊沖入人群,他們依仗了身上的堅固的重甲,根本不躲避敵人的攻擊,只是瘋狂的揮舞了手中武器好似砍殺羔羊一般,砍斷一個個佣兵的身子。
「殺!」庫卡斯也低吼一聲沖到了人群中,兩柄獨腳銅人女圭女圭槊在他手中好似枝條一般上下翻飛,哪怕有爆發了斗氣的佣兵也抵擋不住他的敲打。沉重的銅槊翻飛,每甩動一下,就有一人死去。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黑色煙氣從他殺死的尸體上飛出來,然後融入到兩柄銅槊中。當然,大多數的是黑色煙氣都消散了,只有一丁點的煙氣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