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莊園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掌控戛納爾山脈和小鎮了。更沒有能力去掌控更多的領地了。與其讓這些地方盜賊泛濫,民不聊生,還不如放棄的好。」富態中年人早就在庫卡斯來之前已經跟緋紅女王交談了很長時間了,現在也不過是最後的強調或者說是威脅而已。
「有沒有跟我去的?」庫卡斯可不理會這些,他再一次吼叫起來︰「不要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磨磨唧唧的不敢出來應戰,我只是三階騎士而已。」
「女王殿下,這就是你請得佣兵們?他們看起來並不把你這個主人放在心上啊!」富態中年人站起身來低聲嘟囔起來︰「若我是你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些沒有禮貌的佣兵們驅逐出去。」
「可惜你不是我。」緋紅女王拎起桌子上的權杖抱在懷中︰「我想我的這位騎士脾氣有些糟糕,你最後不要跟他太過較真。」
「哈哈!我的身份怎麼會讓我去跟一個不知名的佣兵較真呢?很抱歉,女王殿下,昨天發生在戛納爾山脈中的事情,我們這些人身後的家族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對了,听說你的母親正從帝都朝這里趕來,恩,你的母親大人帶著她的丈夫和兒子一起回來的,或許她們想在這緋紅莊園養老。唔!這個消息我只是听說的,並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富態中年人微微揚起了嘴角笑道︰「或許你應該派遣一些人去探听消息,要知道出了這莊園,你任何消息都得不到,因此需要你親自探听一下最好不過了。」
這中年人的話語讓緋紅女王沉默了下去,她最後搖了搖手中的權杖,示意馬尾女僕代替她送客。而她則獨自一人懷抱權杖朝莊園深處的葡萄園行去。
庫卡斯狠狠的瞪了那個富態的中年人一眼,然後轉身緊隨了緋紅女王朝莊園深處行去。那六階施法者給兩個殘存的盾衛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同去保護緋紅女王後,他就帶著格斗家和另外兩名戰士離開莊園,不急不緩的跟著離去的客人們朝幾里外的緋紅小鎮行去。
緋紅女王默默的走在彎曲的石板路上,她時而駐足不前,時而扭身後退。如此反反復復,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抵達了葡萄園。
莊園里的葡萄園很大,佔地足足有十畝左右;冬季來臨,葡萄枝都被壓到土里埋藏起來,整個葡萄園中除了一個秋千外,剩下的就是厚厚的一直不曾融化的積雪。
緋紅女王坐在秋千上發呆,而庫卡斯則無趣的站立在一旁默默的守衛者。那兩個盾衛更是全身盔甲,面容都被猙獰的面甲遮擋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情緒。
「騎士,你說我母親回來後,我是否應該把緋紅女王的名號給她?」很長一段時間後,緋紅女王突然開口低聲詢問起來。
「為什麼要給她?作為一名掌權者,你掌控了這個莊園中的一切,擁有其他人從來沒有擁有的東西,為什麼還要拱手相送呢?我想你跟你母親的關系一點也不好,或許你可以給她重新修建一座華麗的莊園,讓她和她的男人以及兒子在那里度過晚年,而你則繼續掌控了整個莊園,你認為呢?」庫卡斯極其冷漠的說著他人的事情。
「是的,她對我一點也不好。當年她為了掌控這莊園,就嫁給了我的父親,她傷害了我父親,在得到祖母的懲罰後,就把我丟在這里離開了。我從小到大,對她的記憶只是畫像給予的。」緋紅女王低聲回答道︰「可她終究是我的母親。」
「或許她掌權後,整個緋紅莊園將會永久的沒落下去,你一直堅持的東西,也會被她毫不猶豫的拋棄掉。」庫卡斯模了模光禿禿的大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繼續說下去︰「恩!她當年可以傷害你的父親,就能繼續傷害你。恩!你祖母懲罰她後,把她驅逐出去,想必是不允許她再回來吧!我想你祖母的做法是有一定有深層意思的,她也許是要隱藏一些東西不想讓你母親知道︰或許是什麼特殊的秘密,或許是特殊的寶藏之類的東西。」
就這樣,緋紅女王坐在秋千上低聲的嘟囔著。起先庫卡斯還絞盡腦汁跟她搭話,可是到後來,他麻木了。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女王心中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話語,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壓抑。不過他並沒有離開這里,而是裝模作樣的恩啊著,不斷的迎合女王的言語,讓她把心中的一些事情都說出來。
很長一段時間後,緋紅女王終于停止了她的嘮叨,她從秋千上跳了下來一臉輕松的笑道︰「謝謝你,我的罪惡騎士,你的傾听讓我心情好了很多。」
「偉大的女王,這一切都是你忠誠的騎士應該做的事情。」看著這個跟孩子一般的女王,庫卡斯不由得大笑起來。他行了一個古老的騎士禮節後,大聲的回答了對方。而那兩個重甲盾衛更是夸張的跪伏在地上高呼大王千秋,女王萬載。
兩個盾衛的行為更是把緋紅女王逗得咯咯嬌笑不已,她把權杖放在一旁,然後快樂的在雪地上奔跑著︰「總有一天,我要緋紅莊園再一次站立在科斯特帝國的巔峰,我要再一次重現開創者的威名,讓整個荒蕪冰原再一次成為我緋紅女王的領地。」
「一個可憐的小孩子,她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兒。」那個名叫鐵塔的盾衛有些哀傷的嘟囔起來︰「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我女兒了,我想我女兒跟她一樣,都很漂亮。」
「我也是,我到巫妖之地的時候,我的妻子剛剛懷孕,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或許還在等著我,或許嫁給其他人了。真想回家。」另一個盾衛從腰間皮囊中取出一盒子銀色煙霧來丟給庫卡斯和鐵塔盾衛沉聲說道︰「你說我們有沒有機會月兌離巫妖之地?」
「為什麼要離開?在這里我能不斷的提升我的力量,修煉到以前從未想象到的力量,離開這里後,我們還會有機會得到更多的好處嗎?還有機會成為這世界上的頂尖強者嗎?」鐵塔盾衛推起面甲,顯露出同樣滿是疤痕的臉頰來有些猶豫的說著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