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庫卡斯說了這話,他示意了手下兵士們整理了馬車,然後就帶領他們朝自己的城堡行去。
「罪惡騎士庫卡斯嗎?我知道你想把我說成什麼帝國的叛逆,不過在這之前,你先想一想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把我給弄到,把我的紫羅蘭家族給毀滅了。這厄爾拉澤荒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總督的,而是我們這些人的。使我們這些擁有高貴血脈,擁有豐富知識,天生就是高貴者和權勢者的。」那個藍衣候一臉微笑的朝庫卡斯的背影大聲的喊叫著。「你現在要考慮的是,你這個總督還能當幾天。」
一群圍觀的人也在低聲的嘟囔著,有的說庫卡斯的行為夠彪悍,有的則鄙視他粗魯和沒有本事。當然,更多的人只是笑了笑,把剛才發生的沖突當做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場好戲而已。
庫卡斯緊繃著嘴站立在骨獸身上,他的腦袋前所未有的快速思索著,思索著該怎樣去對付那個紫羅蘭家族的紫衣侯。
數百名士兵也垂頭喪氣的跟著他往回趕,一些士兵了解紫羅蘭家族的勢力,因此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十分的擔憂。當然,他們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紫羅蘭家族畢竟曾經是掌控一個帝國的皇室,現在雖說沒落了,但無論怎樣說,也都比他們的勢力強大。
一路沉悶,等庫卡斯返回了自己的城堡後,才發現士兵們的情緒十分低落。好在他曾經在軍營中廝混過很多年,因此直到該怎樣來處理這糟糕的事情。
女人,金錢,美酒,凡是城堡中能夠提供的任何享受,庫卡斯都給這些士兵們提供了,並再三表示士兵們今天的表現十分不錯,面對強大的魔獸時沒有逃跑,面對強大的職業者危險時沒有投降。一系列的手段下去,總算是讓那些士兵們的情緒提高了不少。
興奮的士兵們揮舞了手臂跟沒有出去的同伴講述了他們怎樣在強大的紫羅蘭家族面前耀武揚威,也講述了他們偉大的總督怎樣輕易的殺死了強大的職業者和凶猛的魔獸。在酒精和美女的刺激下,這些士兵們早就忘記了他們所擔憂的,他們腦海中想的全都是怎樣來羞辱和鎮壓那些強大勢力。他們幻想著以前曾經欺辱過他們的人,今後俯伏在地顫抖。
庫卡斯站在城堡的最高處,看著下面熱鬧的士兵們心情卻是有些沉重。不過那一絲沉重很快被他拋棄到腦後了,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後,他就通過密道,直接來到地下城堡中。
地下城堡跟他當年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差別,只不過里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手把守在這里。當然,這些並不妨礙庫卡斯的對這里的重視,因為當年他離開的時候,已經把整個地下城堡給封閉了,只有他和女醫師能夠通過特殊手法打開或者通過特殊密道來到這里。
密室中存放了大量的食物,庫卡斯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些食物是經過替換的,樣式雖說跟他當年離開的時候一樣,但東西卻被人替換過,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女醫師做的。
城堡的最中心,這里有一座仍然運轉的魔法池,魔法池中翻滾了灰色的液體,在池底上,竟然凝聚出了一枚魔法晶石出來。要知道當年建造這魔法池的時候,那些施法者們說這魔法池並不能凝聚魔法晶石,然而現在卻出現在里面,這讓庫卡斯感到有些驚異。不過這驚異只存在了很短時間,隨後就被庫卡斯丟到一旁去了。
他仔細的檢查了這里的法陣,按照當年那些施法者們的提示,這里的法陣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里,沒有發生過一絲的損壞,而這一切則讓他又放心了不少。
「紫羅蘭家族嗎?曾經的皇室嗎?不管你們曾經多麼輝煌,現在的勢力又如何,我都要把你們全都宰了。讓你們紫羅蘭家族的血脈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掉。」庫卡斯一臉猙獰的低吼起來。
他在這地下密室中思索了很長時間,最後從倉庫中取出幾把赤銅打造的小型車床弩。這些小型車床弩一般情況下需要五六個強壯的士兵才能夠使用,然而在庫卡斯跟前,他一個人就可以輕易的操控這東西了。
數百根特制的弩箭,和大量的猛火油都被庫卡斯裝載到武器袋中,然後他又仔細的檢查了這里的其他一些設施後,這就翻身回到了上方城堡中自己的住所里。在這里,他按照習慣繼續進行著自己的修煉和休息。
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三五天,在這三五天時間里,守衛在城堡中的士兵們幾乎都不敢離開城堡,因為每當有人離開城堡,都會遭受到一些人的襲擊。這些人並不會殺死他們,而是砍掉他們的手臂或雙腿,然後放他們回到城堡中去。
莫名的恐慌開始在城堡中蔓延起來,除了那些曾經跟隨了庫卡斯屠殺過一個小鎮的老兵們外,那些年輕的士兵們根本不能承受這種壓抑的恐慌。特別是他們看著自己的同伴因為失去雙臂而瘋掉或是撞擊自殺後,他們的情緒更加不穩定起來。當然,這一切都跟他們沒有經歷過血腥的殺戮有關系。
庫卡斯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按照以前的習慣進行著他的晚餐。大量的食物被年輕的侍女們端了上來,然後收走起先的盤子。
短短三五日時間,庫卡斯身上的肌肉已經看不到了,整個被一層油膩膩的肥肉包裹了起來。行走間,身上的肥肉上下顫抖,讓人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罪惡騎士庫卡斯。
一個烤制焦黃的火雞被庫卡斯三下五下吞到肚子里,嘴里發出一陣陣噶蹦蹦響聲後,連一根骨頭也不吐出來。
「你們出去休息吧!恩,晚上無論是誰,都不可以打開房門,恩,去吧,告訴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我會在晚上把所有的房門都鎖上,直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才會打開。」庫卡斯擦拭了嘴上的油漬,然後猛的站起身來粗聲粗氣的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