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幫他們尋找食物,躲避那個仇敵的這次追殺,我還是能夠做到的。泡-書_吧(WwW.PaoShU8)」庫卡斯模了模光禿禿的腦袋咧嘴笑了起來︰「一些事情需要靠自己,而不是依靠他人。」
「你求過人嗎?庫卡斯騎士。」中年祭司突然話鋒一轉,改變了自己的話題︰「我想按照你的性格,你從來不曾求人吧!」
庫卡斯沉默了,沉默了很長時間後,這才說︰「求過!」
「求人的感覺並不好,但是我還是想要懇求你,希望你能夠幫我照看一下他們,帶領他們離開這個冰原,只要離開這個冰原就可以了。」中年祭司一臉黯然的說道︰「我們可以支付給你大量的報酬,可以把永夜教會的騎士技巧傳授給你。」
「這里已經是冰原的邊緣地區了,他們可以輕易的離開這里。」
「是的,這里已經是冰原的邊遠地區了,你只需要浪費一些時間就可以幫助他們了。求你了,但憑借他們幾個,根本走不出冰原的,一些人已經在外面編織了大網,時刻在尋找著他們。我想在離開冰原的這一段路上,會有很多人襲擊他們的。」中年祭司深吸一口氣,他臉上突然浮現了一抹紅暈,整個人的精神都顯得好多了。「一些人想要我們的性命,但是他們只敢在冰原範圍動手。」
「我想我需要考慮一下。我的仇敵也很多,我想外面想要殺死我的人會比想要殺死你們的人要多數十倍甚至上百倍。」庫卡斯嘿嘿的干笑幾聲,然後就朝祭司行了一個禮節轉身離去了。
離開中年祭司的所在地後,庫卡斯直接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里。他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默默的想著一些遠去的記憶。在他那模糊的記憶中,他曾經求過他人來幫助自己。而他求的人則是一個老騎士,希望那個老騎士來教授他騎士技巧,從而讓他成為一名騎士扈從。
回憶到這里,他的記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他清楚的記的當年老騎士在仔細觀察了他數十日後,十分明確的拒絕了他的懇求。因為老騎士認為他是一個嗜血好殺之徒,因此並不想教出一個嗜血的騎士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騎士的一個兒子死亡的消息傳到了莊園,在這消息的打擊下,老騎士最終還是接受了庫卡斯來成為一名扈從。而也正是老騎士的幫助,他庫卡斯才有了今天。
回想往事,很多都已經模糊了,但是他現在卻一遍遍的回憶著。在回憶中,他竟然發現自己的人生並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在他的記憶中,除了殺戮就是修煉,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了。一些記憶模糊了,任憑他怎樣回憶也想不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庫卡斯思索事情的時候,一陣輕聲的敲門聲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了金發女經師和兩個聖殿戰士。從他們臉上,庫卡斯看到了一股淡淡的哀傷。而這哀傷的表情,讓他想到了一些並不是很好的事情。
「祭司大人希望你能過去一下。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金發女經師深吸一口氣輕聲說著︰「他快不行了。」
「好吧!」庫卡斯點了點頭這就答應了下來。一路上經師低聲的送念著一些庫卡斯听不懂的經文,而那兩個教會戰士則低頭不語。
中年祭司坐在一張靠背椅子上捧了一本厚厚的經典在閱讀。抑揚頓挫的聲音听起來充滿了古老而又蒼涼的感覺。伴隨了祭司的經文誦念,一些神聖的乳白色力量從經典中飛出來,然後緩慢的落在庫卡斯身上。
他起先想要躲避這些神聖力量,但是在那些神聖力量快要漂浮到他身上的時候,那些烙印在他身體中的鎖鏈開始不斷的顫抖起來。一條條鎖鏈從他血肉中浮現出來,懸浮在空中拼命的抵擋乳白色光芒的侵蝕。
「庫卡斯殿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中年祭司猛的抬頭注視著庫卡斯的雙眼說道︰「現在我求你殺死你身旁的兩個人。你能做到嗎?」
「消除掉我身上的鎖鏈,幫你殺兩個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庫卡斯看著懸浮在自己四周圍的鎖鏈越發顯得細小,再看了看那蹲在地上哭泣的女經師和兩個一臉驚恐和迷茫的聖殿戰士,他發出一陣陣怪異的獰笑來。
伴隨了身上鎖鏈的消失,他那些被壓制的力量開始快速的恢復起來。這快速恢復的力量,讓他極其有信心殺死那兩個五階聖殿戰士。
「祭司大人,為什麼要殺我們?」一個聖殿戰士猛的跪伏在地上一臉茫然和驚恐的看著中年祭司大聲說了起來︰「雖說你有權處置我們的性命,但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們投靠了隱秘女神的勢力,在你們身上,我感覺到你們的信仰已經開始虛幻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路上永夜教會受到的所有攻擊,都跟你們有關系。好了,不要狡辯什麼,因為你們對永夜之神的信仰已經虛幻了。」中年祭司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手中的經典,那經典突然炸裂開來,一大團神聖的光芒融入到庫卡斯身體中,瞬間消除了他身上所有的鎖鏈。而破碎的經典粉末則飄蕩到女經師腰間的金色鎖鏈和銀色經典中。
「呵呵,如果不是我的死亡,或許我永遠也都不會知道你們才是教會的叛徒。」中年祭司伸手指點那兩個聖殿戰士一臉無奈的說著。
「我並沒有背叛永夜教會,更沒有背叛永夜之神。」跪伏在地上的聖殿戰士大聲的喊叫起來。他猛的站起身來,直接朝一旁低聲哭泣的金發女經師撲了過去︰「你沒有資格說我背叛了永夜之神。」
「神靈已經啟示了祭司大人和我,所以你們並不冤枉。」金發女經師猛的抬起頭來盯著那朝她撲過來的聖殿戰士大聲說道︰「你感覺你們這一路上做的一切,對得起曾經跟你們在一起的同伴嗎?」
「永夜之神,隱秘之神,我們不過是傻子而已。」另一個聖殿戰士則顯得從容了很多,他深深的看了庫卡斯一眼,然後扭頭對一臉衰敗的中年祭司說道︰「當初或許是我們的錯誤,也或許是永夜教會的錯誤,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沒有關系了。你認為一個四階騎士可以殺死我們兩個五階戰士嗎?」
「會的,你們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們死的毫無痛苦的。」庫卡斯嘎嘎的怪笑一聲,卻是反手抽出了兩柄銅槊怪笑起來。
「罪惡騎士庫卡斯,曾經殺死過很多個七階職業者。」一旁的金發女經師擦拭了一下淚水對那兩個聖殿戰士說道︰「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教會?」
「因為我們得不到我們想要的。我的女人最後被一個主教霸佔了。是啊!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帶走,那種感覺你並不會知道的。」一個聖殿戰士輕聲嘟囔起來︰「呵呵,他們能得到的東西,為什麼我就不能得到?而且還要搶奪了本來屬于我的?」
「你可以找仲裁處進行仲裁。」金發女經師臉色有些黯然的說了起來。
「仲裁處進行仲裁?難道你不知道仲裁處的人跟主教們的關系很好嗎?也許為了討好主教,也許是那主教賄賂了他們,總之在進行仲裁的時候,那主教沒有任何罪,有罪的反而是我。我被關押在黑獄中足足三年時間,最後還是我的兄弟想辦法把我弄了出來。為此他甚至把他的妻子給了那個關押我的主教玩弄去。」說這話的聖殿戰士一臉猙獰起來︰「哈哈!我出來了,我像狗一樣遵從那個主教的命令,足足十年了,十年時間,我不僅投靠隱秘女神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更是把跟那個主教有關系的所有人都殺死了。而在這冰原上,那個垃圾主教也死了。哈哈!為了殺死他,為了報復,投靠隱秘女神又如何?哪怕是墜入深淵,成為丑陋的深淵生物也值得。」
「或許你還應該殺死所有听從那個主教命令的人,更是要殺死當年所有仲裁處的人,哪怕是在那里的最卑微的僕人也要殺死。」听那個聖殿戰士的話語,庫卡斯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一陣陣嘎嘎的怪笑來。在他看來,眼前這個聖殿戰士的報復做的還不夠好。
「死了,都死,在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當初那些仲裁處的所有人也都死了,而且他們的家人也都死了。」那聖殿戰士面目扭曲的咆哮著︰「而且我還懇求隱秘女神教會的人,把那個主教出生的小鎮上的所有生靈都殺了。嘿嘿,我讓那個人的後代血脈,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還不放過我們,只是因為我們听從主教的命令嗎?」一直沉默的中年祭司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只是按照規矩來听從他的命令,並不是忠心于他。我想死去的很多人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