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見姚夢枕要出去大鬧一場,他連忙一把拉住姚夢枕,說道︰「哎哎哎,不是你讓我低調一點的嗎?怎麼你這麼沖動啊?」
姚夢枕怒道︰「這些混賬王八蛋下藥都下到姑女乃女乃頭上來了,簡直豈有此理,膽大包天!姑女乃女乃我不教訓教訓他們,那以後豈不是什麼下三濫都騎到姑女乃女乃腦袋上來了?」
郝帥朝著她眨巴了一下眼楮,示意讓她小點聲音。
姚夢枕這才醒悟過來,她怒氣沖沖的哼了一聲,說道︰「反正我是咽不下這口氣,要咽你自己咽!」
對于一個失去了法力的「過氣仙女」,姚夢枕對于下藥這種事情是最深惡而痛絕的,因為這不僅僅意味著她失去了自我保護和自我反抗的能力,同時自己還陷入了任人擺布的不測境地。
如果這次不是郝帥機警發現,那對方會想要做什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這不由得姚夢枕不怒。
郝帥卻想得更多,他拉著姚夢枕小聲說道︰「這店我看是黑店,說不定是那些販賣人口的家伙,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你說呢?」
姚夢枕一臉不忿︰「就這樣放過他們了?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郝帥攤開手,說道︰「那你要我怎麼辦?把這里的老板娘殺了麼?殺了她簡單,她女兒怎麼辦?我們以後真的要浪跡天涯嗎?而且,鄒銘東和韓姬男怎麼辦?我的意思是,我們報警,正好把鄒銘東和韓姬男他們的老大,還有這里的黑店孫二娘給一鍋端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姚夢枕歪著腦袋想了想,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對于郝帥而言,這不是他第一次借力打力,借警察叔叔的力量除惡揚善了,所以這一次郝帥決定找警察叔叔來處理這事情,而不是自己動手,雖然無奈,但也並不意外。
兩個人又嘰里咕嚕的商量了一陣後,兩人裝得昏頭昏腦的走了出去。
剛來到餐廳,便見鄒銘東和韓姬男已經東倒西歪的趴在了餐桌上,郝帥和姚夢枕私下里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暗自後怕,如果不是他們警醒得快,只怕現在已經任人魚肉了。
他們兩個雖然比普通人厲害得多,但並不意味著百毒不侵,水火不入,中了**,他們是一樣會倒下的。
這時候餐廳里面老板娘卻是不在,老板娘的女兒小璐也沒有了人影,想來是老板娘將自己的女兒先妥善安置去了。
郝帥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沒有攝像頭後,他走到韓姬男身邊,推了推他,說道︰「喂,韓姬男,醒醒,醒醒!」
韓姬男被他推得一個翻身,鼾聲如雷,仰躺在桌上,整個人腦袋幾乎都快湊到飯盆里面去了。
郝帥無奈,只好又去推鄒銘東。
鄒銘東也沒好到哪里去,他鼻息沉重,顯然是睡得昏昏沉沉的。
郝帥苦笑道︰「這下可好了,這可怎麼辦?我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老大是干什麼的,為什麼把他們抓出來,為什麼他們要喊救命。不知道這些,我怎麼報警啊?」
姚夢枕眼珠一戰,她抬手在自己的發髻中抽出一根發卡,然後照著鄒銘東的靈台穴用力一扎!
鄒銘東頓時嗷的一聲,猛的一下直起身來,但他身子剛挺到半空中,瞪大的眼楮立刻又迷糊了起來,身子以驚人的速度又慢慢墜落下去,砰的一聲摔在桌面上,震得湯碗都翻了,湯汁流得一桌都是,有些甚至流到了鄒銘東嘴邊。
鄒銘東咂吧了一下嘴巴,迷迷糊糊的說道︰「喝不下了,不要再喝了。」
郝帥哭笑不得,他推了推鄒銘東,說道︰「喂,醒醒,有重要事情問你呢!」
鄒銘東迷迷糊糊嘟嘟囔囔的說道︰「什麼事啊?困死了,過會再說。」
郝帥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還沒說你那兩個老大是做什麼的啊!我怎麼幫你們啊?」他說著話,卻見鄒銘東嘟嘟囔囔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看就要再次睡著。
一旁的姚夢枕正要再次在鄒銘東靈台穴上扎一下,可郝帥卻是一把拎起了鄒銘東,抬手左右啪啪兩個耳光打了過去。
鄒銘東被打得稍微醒了一點,勉強睜著迷迷糊糊的眼楮,嘟囔道︰「別吵了,我要睡覺,要睡覺。」
郝帥小聲喝道︰「喂,把你的兩個老大做什麼的告訴我,我就讓你睡覺!你們這次去是要去干什麼?」
鄒銘東此時根本已經完全喪失了自主意識,他條件反射的回答道︰「我們老大要帶我們去雲南進貨。」
郝帥一驚,他扭頭與姚夢枕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暗自一驚,他們一下就想起了上次**在黃山的事情,他們兩人雖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兩個人私下里聊天的時候,也拼圖一樣拼出了不少事情,初步推斷出上次肯定是他們互相之間拿錯了袋子,另外一個袋子里面很有可能就裝的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而天朝的地面上,最見不得光的東西有兩種,一種就是毒品,一種就是軍火。
這兩種東西,恰好又是在雲南最好進貨。
雲南地處西南一隅,離金三角很近,每年都有大量的毒品和軍火從雲南這片地區流入內地,所以,鄒銘東說是進貨,基本上就是這兩樣東西。
這兩樣無論哪一樣,沾上邊了都是後果極為可怕的事情,郝帥一听便大為警覺,因為常年在社會上廝混的他很清楚,黑社會分幾種,最低級的就是掃把頭那樣的下三濫小赤佬,色厲內荏,欺弱怕強;而最凶悍的就是毒販和軍火販子,因為這種人抓住基本上就是個死,所以他們這種人都非常的凶悍,悍不畏死。
郝帥這次是遠行築基,讓他順手做個見義勇為,除暴安良的事情,他是相當積極的,但如果讓他跟這些毒販或者軍火販子正面對彪,那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可能隨之而來的後果了,畢竟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而且又是有目的的遠行。
郝帥拍了拍鄒銘東的臉,讓他不要睡著,接著問道︰「你們進什麼貨?在哪里進?」
鄒銘東昏昏沉沉的說道︰「k粉……還有白面。」
郝帥神情一肅,又問道︰「在哪里進?」
鄒銘東神情痛苦,眼簾已經沉重得睜不開了,他嘟囔道︰「不知道,讓我睡覺,我不知道。」
郝帥見問不出來了,這才將他放了下來,扭頭向姚夢枕看去︰「這下卡熱鬧了,居然踫到兩個毒販!」
姚夢枕問道︰「那現在打電話報警?」
郝帥打了個響指,說道︰「當然!」
兩人本想將鄒銘東和韓姬男拖回房間,但又怕路上被其他人看見惹起懷疑,他們便將這兩人繼續扔在餐廳繼續與周公搞基。
兩人拿了自己的行李,躲過了老板娘的耳目,繞到了外面打了一個公用電話報警,將這小店里面遇到的事情粗略說了一遍後,郝帥這才掛了電話,他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搞定了!」
姚夢枕拍手道︰「那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郝帥說道︰「不急,等警察來了再說。」
兩人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卻沒見警察過來,反倒是老板娘一臉驚恐的沖了出來,四處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著郝帥和姚夢枕的下落。
郝帥和姚夢枕互相對視了一眼,郝帥嘿嘿得意的笑著,姚夢枕則惡狠狠的剜了這老板娘一眼。
郝帥見警察遲遲不來,便又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將里面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又說里面有毒販,讓警察立刻趕來。
這次警察倒是來了,只不過姍姍來遲,郝帥見一輛110警察停在了小旅館的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懶洋洋的大蓋帽,他頓時驚愕的失聲道︰「我靠,這兩個家伙活得不耐煩了嗎?就兩個人來抓毒販?他們以為自己是特種兵啊?」
姚夢枕勸道︰「你別皇上不急太監急啦,人家說不定還有後援呢?」
郝帥干笑了一下,說道︰「倒是有這個可能……」
兩人在門口伸頭探腦的等著,可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里面有什麼動靜,也不見後援趕到,倒是又過了一會兒後,郝帥和姚夢枕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卻忽然間瞧見這兩個大蓋帽一人摟著一個衣服有些不整的艷郎從里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兩個男子,正是掌控著鄒銘東他們的毒販朔哥和他們的老大。
郝帥見他們終于從里面出來,這大蓋帽又太不像話,居然摟著兩個小姐出來,這不是佔人便宜又是什麼?
他小聲罵道︰「我靠,這兩個家伙不會是在里面打了一炮才出來的吧?」
姚夢枕臉一紅,啐道︰「呸,你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郝帥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麼不可能?警民一家親,魚水一家人嘛!」
他話音剛落,便見這兩個姿色艷麗的女郎,其中接郝帥電話的小姐忽然一聲尖叫,她一下掙月兌了旁邊一個大蓋帽的懷抱,驚怒道︰「喂,手腳放干淨點!」
大蓋帽絲毫不以為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把摟過這小姐,在她臉上狠狠的啃了一口,然後扭頭朝著身後面容冷峻的毒梟說道︰「榮哥,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多注意這點,一路過去低調點,出了這塊地面,小弟可就罩不住了。」
這個叫榮哥的男子冷峻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絲微笑,他伸出手說道︰「多謝多謝。」他借著與對方握手的動作,往對方的手中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紙包,他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別嫌少,以後來日方長。」
這大蓋帽打了個哈哈,說道︰「這哪里好意思?老是讓榮哥破費!」可他的手卻熟練而快速的將紙包塞了起來。
說著,這時候老板娘也從里面走了出來,她一臉賠笑的說道︰「小君,阿城,以後多過來坐啊!今天招待不周,別往心里面去。」
兩個大蓋帽朝著她招了招手,打了個哈哈,自己鑽進了警車,揚長而去,剩下兩個小姐等兩個毒販進去了後,這才一臉嫌憎的啐了一口唾沫,然後走路姿勢十分別扭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郝帥和姚夢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姚夢枕吃吃的說道︰「不,不是吧?他們是一伙的啊?」
郝帥也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了個靠,真是警民一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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