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連空氣都彌漫著一股辣白菜的味道!還是那麼熟悉啊!」周瑾瑜帶著輕松的笑容道,前世在做進出口貿易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是負責韓國市場的,所以對于首爾這個城市他並不陌生,最令他印象深刻的,除開韓國泡菜之外,還有韓國人節儉、樂觀的生活態度,盡管資源不豐富,卻能為自己僅有一些條件而驕傲,對比起現在的國內,很多年輕人都被冠以「崇洋媚外」的頭餃,在韓國就很少看到普通人用進口的電子產品。
周瑾瑜攔了輛出租車,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道︰「江西區,謝謝!」
那位司機發動了汽車,隨口聊起來道︰「听起來你好像是首爾本地的呀?剛剛出國完回來嗎?都沒有見你拿行李,難道是送朋友的?」
周瑾瑜笑道︰「其實我是一名中國人,來首爾是找朋友的,至于口音……你可以認為我朋友教我的!首爾的空氣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本來以為集經濟、政治為一體的韓國中心,因為人多,空氣會不夠好,但似乎首爾在環境上用了很大的心思啊!」
不知不覺的將話題岔開,頓時令司機滔滔不絕起來,無非是向周瑾瑜展示韓國首都的完美,除開政治經濟中心外,他們這些小市民著重強調了首爾幾個在世界上拿得出手的資源,他還特別強調道︰「對了,知道ENZO海洋系列珠寶嗎?總部就在江西區呢!這個品牌是韓式企業的旗下品牌,卻已經被譽為世界級的珠寶品牌,說起韓式企業,就不得不提一提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韓企千金’結婚事件了。」
「哦?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韓秀熙小姐嗎?對于她我也算有所耳聞,但似乎並不是什麼惹眼的公眾人物,有什麼值得我們關注的呢?」周瑾瑜不動聲色的打听道。
司機一點中套的覺悟也沒有道︰「韓秀熙小姐是模特出身,在從事家族企業之前也只是在模特圈里小有名氣而已,可是自從接手了ENZO的品牌,開始策劃營銷珠寶身價就完全不同了,嫁入豪門,從此富貴榮華的女人在娛樂圈里比比皆是,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但是韓秀熙小姐不同,她可是靠自己的能力,將一個不過區域性的小集團公司,在短短兩年內發展成為國際性的跨國珠寶集團,在韓國,漂亮的女人好找,可是要既漂亮又有能力,而且家產豐厚的女人就難了,在這個信息高度集中發展的年代,韓秀熙小姐自然被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如果不是她早已許下親事,估計平時的時間也就只夠拆情書了,什麼也做不了。」
周瑾瑜輕輕一笑,完全看不出任何深意,就好像是普通的旅客在八卦當地的新聞一樣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阻止狂蜂浪蝶的洶涌呢?」
不過比起韓秀熙的大名,顯然她的夫家要低調的多,司機很努力的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忽然道︰「對了!是金浩民啊!雖然他本人看起來不咋地,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外交官,政績上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可經不住他父親的厲害!我們也只是看個熱鬧罷了,這種離我們太遙遠的事情,根本就像是熒幕上的故事一樣,完全沒有交集嘛!……已經到了,謝謝!」
周瑾瑜付過帳之後,從出租車里走下來,抬頭看了看韓式企業的大,司機在車里八卦道︰「我能多問一句嗎?請問你是來這里找誰的呢?」
周瑾瑜側過臉笑了笑道︰「當然是找韓秀熙了!看不出來嗎?其實我是她男朋友啊!」帶著一抹令人無法會意的笑容周瑾瑜邁步走了進去,司機在車里眨了眨眼楮才忽然搖頭笑道︰「真是充滿了東方幽默的中國人!」腳下一踩油門,他也離開了。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夠幫你的嗎?」周瑾瑜一走進大,就有迎賓走過來問道,周瑾瑜模了模耳垂假作听不太懂的模樣,那位迎賓將語速放慢來道︰「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啊!明白了,我是來找韓秀熙代表的,我是來自日本橫濱的……山田本一,別看我這麼隨便,其實我是一名神父!是你們代表千里迢迢邀請我來替她主持婚禮的。」周瑾瑜忽然口音一變,成了生熟的韓語口音,還帶著一些濃重的東京日語的味道,在語言的變化上可謂妙至毫巔,這也是行為心理學到一定程度時的衍生的技巧——控制!
艾森克利的行為心理學的目的在于通過改變行為語言來改變自己的性格,但前提則是想要有很強的控制力,能夠讓心理活動和身體言行分離之後,用意識強行控制身體言行,比起艾森克利隨意捏造自己的性格,任何時候都讓人捉模不透,周瑾瑜這只能算是入門罷了。
听到周瑾瑜的口音,那位迎賓已經信了八成,但職責所在她還是問道︰「您好山田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您先登記預約一下行嗎?韓代表現在正在開會,可能不太方便接待您!」
周瑾瑜模了模下頜答道︰「我來的很匆忙,在日本還有十幾場婚禮和喪禮等著我主持呢,為了等我他們寧願晚點生孩子,也晚點再咽氣……這樣,你把這個拿上去給韓代表看,她如果覺得我不重要的話,我會立即離開的!」他隨手將套在無名指上的彩鑽戒指取下來了,這枚戒指原本是一對,一枚在他這里,一枚在劉詩涵那里,重要的是這對情侶鑽戒是韓秀熙贈送的,只要她一看到便知道是周瑾瑜來了。
那迎賓哪里知道其中許多曲折,拿了這枚戒指上去了,周瑾瑜隨手撿了本ENZO的宣傳刊物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代表,一位來自日本橫濱的山田本一神父說要見你,他說是你請來主持婚禮的,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迎賓敲開了韓秀熙辦公室的門,大概是因為婚禮在即,這種突然打斷會議請韓秀熙拿主意的事情並不是一回兩回了,正因為周瑾瑜裝的很神似,使得迎賓也不敢太掉以輕心。
韓秀熙輕蹙娥眉,用手掌托起了額頭,另一只手以食指按壓著腦仁道︰「金浩民又在搞什麼?用得著這麼逼我嗎……這是?是他!」韓秀熙隨手將迎賓手中的鑽戒取來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這鑽戒的來頭,那迎賓還很莫名其妙的瞧著韓秀熙的手,在韓秀熙的右手無名指上同樣有一枚與神父的戒指顯然是情侶款的鑽戒,韓秀熙臉上一紅,趕忙把右手遮擋在左手的掌心中道︰「這位神父是非常重要的,我們有很多婚禮上的細節要詳談,不好意思,會議暫時擱置!有了什麼新變化,我會再通知各位的。」
韓氏企業雖然並不是韓秀熙開的頭,但是韓秀熙經過兩年的打拼已經隱隱有了第一把手的架勢,畢竟在她手上韓氏企業的價值翻了好幾十番,召開會議的這些或元老、或新提拔起來的年輕人,誰都沒有敢于反抗的念頭,灰溜溜的收拾東西從會議室離開了。
「請那位神父上來!我就在這里等他。」韓秀熙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可是眼中的欣喜卻是無法掩飾的,即使做慣了女強人,一旦卸下那副擔子恢復本來面目時,她依舊不過是個渴望愛情的女人罷了。等迎賓一離開,韓秀熙立即翻開隨身的包包,從里面找出便攜式的化妝鏡,仔細的彌補妝容上的瑕疵……
「神父,請您跟我來,代表在上面等您!」迎賓客氣的道,將鑽戒還給周瑾瑜後,在前面引路,還細心的為周瑾瑜按下電梯,在相對封閉的電梯中,迎賓隨口問道︰「能請教您一個問題嗎?為什麼您的戒指會和代表手上的一樣呢?雖說是神父,你卻連一本聖經也沒帶,更沒有神父的裝束啊!」
周瑾瑜挑了挑眉向迎賓瞧去,晦澀難懂的眼神令迎賓一陣心虛將眼楮撇了開去,周瑾瑜這才嘆息道︰「听說是你們ENZO的滯銷貨,實在賣不出去了,只好到處送人,看來,連你們的代表都不得不自產自銷一部分……在我們日本,神父和相撲選手是同一套服裝的,你說我怎麼可能穿那種衣服上飛機呢?如果你要欣賞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月兌給你看!」
周瑾瑜說著話就要寬衣解帶,實在嚇壞了迎賓,她趕忙阻止道︰「不……不用了!層已經到了,我們出去!」對于這位有些癲狂的神父,迎賓已經完全沉默了,恨不得立即扔下他就走,也不知韓秀熙怎麼會挑上這麼古怪的神父。
走進會議室後,韓秀熙眼前一亮,周瑾瑜雖然多了些胡茬,但看起來卻更有男人味了,而且兩年的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年輕的外表一如往昔,只是韓秀熙自己已經年屆三十了,她不免自怨自艾的嘆了口氣,在這個唯獨兩人獨處的房間里,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卻無法自抑情緒上的波動。
「你……來了?」韓秀熙只能這麼淡淡的問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用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是朋友?是情人?還是久未見面的熟絡關系?
周瑾瑜豎起食指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樣子,一步步的走近韓秀熙,每靠近一點點就令韓秀熙游戲呼吸急促,韓秀熙想逃開,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即將結婚的女人,已經注定是別人的妻子了,可是卻偏偏無法邁動腳步,在那一刻原則性的東西全部被拋棄了,眼前除了周瑾瑜的擁抱再也沒有其他的存在,她閉上了眼楮感受著周瑾瑜緊緊的抱著自己,一雙火熱的手在身上各個部位不斷模索著,心里那股熱情頓時被激發出來,越是壓抑就越是期待著……然而,周瑾瑜的親熱動作一下子都停了下來,並且松開了懷抱,韓秀熙困惑的一睜眼,她便見到周瑾瑜手里正把玩著她的藍寶石耳墜,隨即親眼看見周瑾瑜將名貴的寶石耳墜拆開來,並從里面取出了米粒大小的集成塊零件。
「這……這是什麼東西?」一想到自己的耳墜里居然藏著很可能是竊听窺視的監控設備,韓秀熙就不寒而栗,周瑾瑜笑著將那拆開的耳墜連同針孔式攝像鏡頭放在韓秀熙手里,然後開始搜索整個會議室,連一寸地板都不放過,總共查出了三個竊听器,這些監控設備都隱藏的很好,即使是周瑾瑜專門從黑面神那里訓練過,也險些失了手,看來放置這些東西的人相當的專業。
周瑾瑜拍拍手將搜查出來的戰利品往垃圾桶里一扔,拍拍手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在這個房間里放心說話了,看到我出現難道不高興嗎?為何擺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呢?」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要這樣做啊?」韓秀熙已經從初見周瑾瑜時的欣喜完全轉為對自身安全的恐慌了,人的本能意識下將一開始的寒暄直接略過了。
周瑾瑜指了指那枚藍寶石耳墜道︰「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副耳墜的來源處!而且能夠隨意進出你的工作環境……讓我猜猜看!莫非是那位金浩民先生麼?你的未婚夫對你的保護還真是周詳啊,這樣的設備我只在國家級的保護措施中接觸到過,一般都是監控保衛國家級領導人才會動用的高端設備呀!」
「金浩民!國家級……青瓦台通訊科!混蛋!他把我當做是什麼了?要處處這樣監控我?是任他賞玩的東西嗎?我要控告他非法侵犯我的!」韓秀熙氣憤的道,顯然周瑾瑜猜的沒錯,那枚藍寶石耳墜果然是金浩民這位未婚夫做的。
周瑾瑜從會議桌上取了一瓶還未開過的礦泉水,擰開了蓋子先是喝了一口水才道︰「沒用的,雖然不知道你這里的法律怎麼樣,可是全世界都是強權當政,他既然能隨便弄來這些設備來監控你,就憑這些你還告不了他,就算被法院審理,他最後也是無罪的。」
韓秀熙抿了抿嘴,顯然她剛剛說的也只是氣話,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其實什麼也做不到,重重的呼了口氣才道︰「幸好你來了,要不我還得一直被當做猴子耍弄,我的生活、工作在他的監控之下……我以前想都沒想過會是這樣!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瑾瑜指了指門外道︰「多虧了你那位迎賓,我一和你接觸,她就費力的打探我的消息,我只不過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就有些心虛的反應,足以證明她是受人之托,我想,會拜托她來查問與你接觸的男人的那個角色,也只有可能是非常關注你的人,在我對你的了解來看,無非就是三個人,一個是你爸爸,另外一位就是金浩民!」
韓秀熙掰著手指頭等了半天也不見周瑾瑜的下文,不由追問道︰「那第三位呢?你才說了兩位而已啊?」
「說來慚愧,第三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區區小可在下我了!」周瑾瑜很是自豪的一副介紹自己的模樣道,令韓秀熙忍不住翻了她一個白眼道︰「你就會說些好听的話來哄人!詩涵就是完全被你這張嘴給哄騙了,才巴巴的趕去好萊塢的?你知道我有多麼舍不得嗎?」
周瑾瑜撓了撓頭道︰「不是很明白,到底是舍不得她,還是舍不得我啊?」
韓秀熙瞪了他一眼這才繼續問道︰「我問你,你為什麼一個人來啊?你給我的消息可是會帶一個過來的呀!」
「哎!這年頭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你大婚在即我總不能臨時從街上拉一個?出于某些原因我自己來了,不但要參與你的婚禮,我還得主持這場婚禮,你不介意?」周瑾瑜嘆了口氣道。
韓秀熙柳眉一豎道︰「別再跟我提婚禮了!你瞧瞧他都做了些什麼?還沒有結婚就企圖將我控制起來,我是有思想的人,並不是賞玩的寵物!他憑什麼這麼做?」
周瑾瑜兩手一攤答道︰「顯然是因為他有個優秀的老爸!而且你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思考,這或許也是他著緊你的一個表現啊!很少有人會這麼大手筆的對自己的未婚妻關懷的無微不至啊!……看起來你很頭疼啊?我給你揉揉怎麼樣?」他站起身將韓秀熙摁在椅子上,雙手中指頂在她的腦仁處輕輕按壓著,或許是以年輕的身份承擔起這麼沉重的一份家業,使得韓秀熙太過疲憊了,周瑾瑜的手法算不上多麼高明,可是韓秀熙卻在短暫的一個掙扎之後,坦然接受了,甚至還舒服的閉上了眼楮,仍由他施為,好一會兒韓秀熙才反應過來睜眼道︰「你欠我的可不止這些,別妄想就這麼輕易的償還了!」
我是分割線
國慶快到了,大家有什麼好的計劃了嗎?不管去哪里玩,我也要想辦法先保證更新的,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