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話?」西陵墨月皺眉,屋里還真有一個自己看不到的人?
難道是鬼?
畢竟連穿越這樣的事情自己都能趕上,如果說是鬼魂之類的事情,那可能就真的有可能了。
「膽小鬼……你居然說我是鬼,你才是鬼,你這個丑鬼……哼……」
西陵墨月面容一黑,就算她不在意容貌,但是她現在的臉怎麼看都還算清秀佳人,哪里會被稱得上丑鬼一說?她頓時語氣有了幾絲不悅的冷聲呵斥道︰「你到底是誰?快點出來。」
伴隨著她的呵斥聲,突然她發現自己手腕上那只碧綠的翠鐲居然冰涼的在她腕間滑動起來,在西陵墨月雙眼圓睜的情況下,那本來翠綠的手鐲上居然慢慢爬出一條小拇指粗細,身形有五六寸長,還長著四只小爪子,背上還長著一對碧綠透明小飛翼的碧綠小‘蛇’?
察覺到西陵墨月心底的想法,那條碧綠小蛇撲騰撲騰閃著背上翅膀飛到了空中,語氣里滿是鄙夷的冷哼道︰「哼……不識貨,誰說我是蛇了?」
瞄了一眼那碧綠到有些透明的小翅膀,再看看它飛舞在空中的樣子,暗自點頭,的確不是蛇,畢竟蛇沒有翅膀和爪子,更沒有那背上噗嗤噗嗤煽動個不停的翅膀。
西陵墨月這會兒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看到這麼古怪的一幕,她居然也能淡定的站在這里,看來以前自己接受過的那些家族訓練,除了鍛煉了自己的體質,甚至連自己的處事態度也被改變了。
只是自己那細小的鐲子里面,居然爬出一個會說話的怪物,它該不會是妖怪吧??還是自己這個鐲子有問題?要不要……
「死女人,我不是怪物,不是妖怪……我是龍,是龍,是青龍……什麼叫你的鐲子,這鐲子是我的,里面的東西也都是我的,你膽敢打主意……我就咬死你。」那小家伙氣得齜牙,氣結不已的怒吼著,兩個細小尖細的牙齒威脅的露出來沖她閃冷光,大有她敢亂動鐲子,它就要咬死她的沖動。
青龍?
龍不是五爪麼,它怎麼才四爪?
還有它說鐲子里面的東西……
西陵墨月挑眉的抬起手腕掃了一眼那翠綠貴妃鐲,她能理解為眼前這條自稱是龍的小蟲子說這個鐲子里面收著東西嗎?
也許是知道了西陵墨月心里的猜測,那本來扇著翅膀撲騰在空中的家伙也似發現自己說漏嘴,頓時兩只前爪伸出來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做出一副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模樣。
雖然覺得眼前這一幕著實太過玄幻,也過于不真實,西陵墨月卻並不想去細究,她只是伸手捏著空中自稱青龍的小家伙翅膀,眉宇間帶著淡漠的嚴肅開口道︰「先不和你討論鐲子的歸屬問題,你剛才說墨耀的手又不是不能醫好是什麼意思?你可以醫好他的手?」
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只有這一句話而已。
被她兩根手指頭捏著翅膀的青龍,這會兒兩只爪子松開自己嘴巴,神情很是傲然的‘哼’一聲腦袋偏到一旁不搭理她。
別問墨月她怎麼看出手里那家伙神情傲然的,只因它那明顯的動作還有那冷哼聲,她無一不是那個感覺。瞧著對方那傲然不買賬的樣子,她的眉頭挑了挑,眼里劃過一絲不耐的手里用了用力道︰「說不說?不說我就把鐲子給毀了。」
話音剛落,那本來還扭頭囂張的家伙,頓時回頭氣呼呼的吼道︰「你敢!」
「我為何不敢?它無端把我送到這個年代來,更是因為我的到來害的墨耀手毀了,我就算把這個鐲子毀了又如何?」西陵墨月的眉宇間帶著一絲難掩認真開口道。
青龍那雙黑溜溜的綠豆眼瞪了她半響後,發現她臉上的認真神色,大有它如果不給她滿意答案就要真的毀了鐲子的模樣,頓時焉了下來嚎啕大哭道︰「你……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女人,你欺負龍……哇嗚嗚,早知道就讓你在那地震中睡死過去算了,干嘛多管閑事把你送到這里來?」
地震中睡死過去?
思及墨耀說五百年前地球面臨的那次大災難,難道她當時在睡夢中時,地球災難降臨了,而這個自稱青龍的小蟲子和這個鐲子把自己送到這里來了?
看著手里小蟲子眼楮里面不停掉淚豆子,而且伴隨著它哭嚎聲,墨月稍顯有絲煩躁與不耐的冷聲呵斥道︰「閉嘴……再鬧,我馬上毀了它!」
此言一出,本來還在撒潑苦惱的某家伙頓時閉嘴了,一臉怯怯的看著她。
知道她是認真的,它還真不敢把她給惹急了,鐲子現在都被她認主了,萬一她真要毀了鐲子,那它怎麼辦啊?
見對方識相的閉嘴後,墨月才吐了口濁氣皺眉問道︰「說吧!」
青龍不舒服的扭動一子,發現她一個凌厲的眼神朝自己而來,頓時僵了僵老實的停了下來委屈的開口︰「說什麼啊?」
「你剛才說墨耀的手又不是醫不好,是什麼意思?」她把剛才給墨耀收拾好的衣服丟到一旁床上,隨意的在床邊坐了下來,準備先審問這從自己鐲子上爬出來的古怪‘青龍’。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它青龍雖然過去跟著原主人吃香的喝辣的還威風八面,但是現在落到眼前這個明顯不買自己帳的女人手里,它也沒有辦法,畢竟它還有求于她呢!想了一下,它那雙綠豆大小的眼楮骨碌碌的轉了起來,讓一直盯著它的墨月臉色難看了幾分,另一只手的食指伸了出來,戳了戳它那光潔溜溜的腦門兒冷聲道︰「別想撒謊!」
話音一落,心里已經彎彎拐拐有著一番決定的青龍頓時換了副表情,狗腿不已的換了副獻媚的語氣說道︰「我的意思就是,你弟弟的手當然是可以醫好的啊,別說他現在只是廢了手,就算是他現在哪怕全身癱瘓了,那也一樣能夠把他醫好的。」
全身癱瘓都能醫好?一听這話墨月倒是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過轉念一想,又微眯了下眼楮,中指微曲彈了彈它的腦門,嘴角微掀一些弧度的問道︰「你是在詛咒墨耀,嗯?」
猛不丁被她用力一彈,本來就細小的腦袋這會兒往後仰了不少,一陣暈頭轉向襲向了青龍,它眼里冒著螺紋圈的搖頭委屈道︰「沒、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嘛!」哎,看來沉睡太久沒有進食,居然被一個普通的人類彈了一手指就頭暈的要緊,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快點開啟空間帶自己進去進食才行。
沉思了片刻後,墨月回過神後開口︰「走吧!」
「走?走哪兒去啊?」青龍暈乎乎的問道。
墨月眼里閃過危險神色的掃了它一眼︰「當然是去替墨月醫治手了,難道你剛才是在騙我不成?」說到後面那句話時,她捏著青龍翅膀的手又用力的幾分,直接惹得那家伙高聲尖叫道︰「啊……放手、放手……出龍命啦,我的翅膀要被你捏斷了。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弟弟的手真的能治。」
見她還不松手,青龍急了,生怕她就那麼把自己脆弱的翅膀給捏斷了,頓時眼淚鼻涕一起冒了出來道︰「是真的啦,嗚嗚……」
「保證?」墨月沒松手,只是冷然的再度問道。
某個屈服于惡勢力的家伙憋屈的點著腦袋︰「是、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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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西陵墨月再度回到醫院的時候,在屋外她見到了盧依坐在病床前,而西陵老爸這會兒沒見人影,想來是被那沒人性的單位的臨時叫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墨耀這會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嘆了一口氣安撫著盧依道︰「媽……我真的沒事兒,右手不能用力,我還有左手啊,別再傷心難過了,待會兒大姐來了萬一看到了她心里會不好受的。」哦對了,盧依就是西陵墨月她現在的老媽了。
盧依听後嘆了口氣道︰「哎……你們姐弟兩為何這麼命苦,小月她因為那件事情現在失去記憶,現在你又……我可憐的兩個孩子,嗚嗚……」說到這里時,她忍不住低聲哭泣了起來。
墨月听到里面的對話,沉默的站在門口,並沒有立刻就進去。
她伸手模了模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後,這才邁步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見到墨月突然推門而入,本來正在哭的盧依慌忙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大姐……」
病床上的墨耀突然注意到一個問題,語氣有絲緊張的開口︰「大姐,出什麼事了,你不是回去幫我拿換洗衣服麼?」他發現了墨月是空著手來的,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
墨月沒有回答墨耀的話,反而是沉默的看了一旁還在擦淚水的盧依一眼後,她靜靜走到病床上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墨耀的手,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到底怎麼了???
一旁的盧依以為自己女兒出了什麼事情,都在考慮要不要給那臨時被單位上給叫走的丈夫打電話的時候,卻听到墨月她輕輕的問了一句︰「墨耀……你願意相信我嗎?」。
「大姐……你怎麼了?」墨耀眉頭輕蹙,有些擔憂的開口。
「你只告訴我,願意相信我嗎?」。墨月淡淡的搖了搖頭後輕聲問道。
西陵墨耀覺得自己大姐從前幾天醒過來後就有些怪怪的,不過想到她失憶的原因,也就沒有再糾結什麼,他這會兒擔憂的開口︰「大姐你究竟怎麼了?我當然相信你啊!」
听了他的話,墨月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俯身在他耳旁輕聲說道︰「你的手我會替你醫好,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先去替你辦理出院手續,咱們回家去。」
說完這句話後,墨月沒有理會墨耀錯愕的神情,以及一旁盧依迷惑不解的神色,她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見到墨月突然出門了,愣了半響後的盧依頓時回過神來,她擔憂不已的沖墨耀問道︰「小耀啊,你姐她到底怎麼了,她這是要去哪里啊?」
西陵墨耀這會兒也才是怔怔的回過神來,他有些傻眼的沖自己老媽喃喃道︰「大、大姐她說能醫好我的手,去替我辦理出院手續去了。」
「什、什麼?」盧依震驚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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